第285章 困兽之斗
沈言目泛寒光,唇角勾起一抹近似于残忍的弧度:“肖少池,你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对吗?偏偏我手上已经掌握了你的大部分罪证,包括你派人来刺杀我们的事情,那个杀手也已经供认不讳。你就等着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待上一辈子,终老一生吧。”
他的话语极其笃定,就好像他这个人为人处世那一般也是一丝不苟到极致。
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很难让人怀疑它的真实度。
但是肖少池偏偏不信邪,他嘁了一声:“没想到堂堂沈爷也学会唬人了啊,可是我就是不吃这一套,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呢?”
沈言冷笑一声,不屑再与他对话。
苏乔慢悠悠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与人面对面相视:“不是你吃不吃这一套的问题,我们也没有吓唬你,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你自己不肯相信的话,我们说再多也没有用。”
“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肖少池冷冷的看着他们两站在一起和谐的画面,只觉得无比刺眼。
但如今他身在此处,连出去都是苦难,更何谈拆开他们两个人呢?
“不仅仅是这样,我们是想听你亲口承认你做下的恶事,给无辜的人偿还一个应有的公道。”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来这一趟,但是肖少池祸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有这个责任为她们讨回公道。
尤其是之前因为他无辜枉死的一个女孩子,那么美好的青春年华,就因为遇到了一个人渣从此毁于一旦,家庭陷入绝望黑暗中。
又有谁能料到,肖少池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笑话一般仰天狂笑起来:“你们有听说过,恶人会把他做过的恶事都一一说出来吗?我劝你们还是别费这个劲了,别说我不会说,就算我说了又是真的吗?”
“要我说还不简单,要证据才难。”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自认为他们不可能找到证据。
就算是被关在这里面,他也照样能够高枕无忧。
“你以为我们没找到证据吗?”苏乔来的时候是把电脑带上的,里面存放了很多可以举报检控肖少池的文件和照片。
随便找一点出来,都能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她一点一点的给人放映过去,肖少池一点点直面自己的罪证,脸色已经由最初的狂妄变为惊恐。
他万万没能想到,被他藏的这么深的东西,居然会被他们看成轻而易举就通通找到了。
他试图毁灭罪证,好在被一旁的工作人员及时控制住。
“以为这样就能害死我吗?我告诉你们那是不可能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不会轻易认输的,我们还有的斗!”他近似于嘶吼的咆哮着。
“不,你没有能力再和我们斗下去了。从今往后,你都逃脱不了地牢的禁锢。”
其实他做了这么多坏事早就应该被判处死刑了,但是沈言不会让他这么舒舒服服的死去。
死,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一个人一旦死去就与生前的事情全无关系,四大皆空。
肖少池发了狂想扑过去掐死沈言,但是沈言只是抬腿踢翻了他:“原是我们不应该来的,困兽之斗。”
之后,他们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出好远的地方,都能清晰听见肖少池的叫骂诅咒声,话语当真是声声凄厉,包含着的恨意十分有穿透力,就好似利箭能穿透人耳膜一般。
离开这里后,苏乔提出:“我要去医院看一下佟衍,你就不要一起来了吧?”
“什么意思?”闻声,沈言瞳孔晦暗难明。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是觉得你去那儿不太好,还是我自己去吧。而且他救的人是我又不是你,用不着你殷勤的凑上去啊。”
沈言被她这句话闹得脸色铁青:“你在害怕我和他见面?”这话当真是一语中的。
苏乔可不就是害怕么,怕两情敌一见面就掐起来,到时候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
但她当然不会直说,转而拐了个弯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只不过你一向和他不对付,他人又伤着,而且还是为了救我才受伤,万一你一出现影响他养伤了怎么办?”
沈言定定的看着她好几十秒,才勉勉强强信了她说的话:“可以,你想一个人去也行。我就在外面等你,最多给你一个小时,要是一小时后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进去找你。”
苏乔无语凝噎:“你这是把我当成犯人来看守吗?”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太多时间浪费在陪伴别的男人身上。”
“只是这样吗?”苏乔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不然你觉得应该是怎么样?”沈言淡淡反问。
苏乔无话可答,仔细斟酌了一下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心想一个小时也应该够用了吧?
思考完备之后她答应下来:“行,就一个小时,你不许来捣乱。”
“只要你做到答应我的话,就不会出现你担心的任何问题。”
苏乔略不满意的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多。”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才会这么多事。”言外之意不外乎是,倘若你是从旁的地方冒出来的阿猫阿狗,那他才不会管那么多。
之后,两人共坐一辆车来到医院大门口。
苏乔刚要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沈言浑厚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搂过她的细腰,将人直直的带进自己怀里。
冷不丁往后面一摔,苏乔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待稳住身体后才没好气的说:“你干嘛,你是要把我吓死吗?”
沈言竟然埋首她的细长天鹅颈,语气有点闷:“我舍不得你。”
苏乔简直是那叫一个怀疑人生啊,这是什么神仙操作,这男人刚刚是在撒娇吗?
一个铁血无情的男人居然也会对一个女人撒娇?太神奇了有木有。
看此情形,她的语气也不由添了几分娇软:“这才这么点时间,哪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事情,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昂。”
她真觉得这时候的沈言特别像那种在对自家主人撒娇的大型犬,就像拉布拉多犬一样,令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触感,沈言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从她的脖颈处抬起头来直起身体:“你刚刚这动作,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觉得我把你当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