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打仔武浩南
两人拿了牛皮纸袋,出了酒店。
钱生并没有上自己的车,而是跟着吴生坐进他的roll&nbp;royce,车子向前开了出去,四平八稳。
钱生打开牛皮纸袋,往里面扫了一眼:“扑街的鬼佬,我还以为他出手有多阔绰呢,搞了半天是港币啊。”
原本还摸着不错的厚度,他以为都是美金,港币的话,那数目就一般般了。
他随手丢在了车子座位上:“扑街鬼佬,直接动用自己的关系就是了,非得整得这么麻烦干什么。”
“鬼佬就没有不精明的,他在警队的关系你以为说用就用的啊?用人不得出代价啊?”
吴生摸出香烟来,給钱生派了一支,放下车窗吞云吐雾:“不过鬼佬毕竟有关系摆在那里,警队有关系,有他托底也就好办很多,咱们总得出点什么的。”
“嗯。”
钱生应了一句,吸了口香烟,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干脆直接找个枪手給吴志辉来一枪,一了百了。”
打黑枪,最简单最直白的解决方式。
“嗯...”
吴生沉吟着思考了一下,摇摇头:“不妥,吴志辉有任擎天撑着,他肯定也有利在里面的。”
“任擎天比吴志辉牛掰的多,找枪手的话容易被他抓到把柄,到时候把咱们牵扯进去了,任擎天可不是什么吴志辉这种角色能够比的。”
“……”
钱生不说话了。
不找枪手的话,那这个人就不好找了,不是亡命徒,普通角色也不敢动吴志辉啊。
车内安静了下来,两人各自抽着烟。
好一会。
“找大丧那个矮骡子问问情况?”
吴生开口:“吴志辉拿着任擎天的地盘在跟咱们做戏,但是大丧那個矮骡子没有参与进来,想必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
“哦?”
钱生扭头看着吴生:“他么?会給咱们提供消息吗?”
“探探底嘛。”
吴生随口说道:“正好,咱们对吴志辉的情况也了解的少。”
大家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脑子肯定是有的,做什么事情不可能说做就做,该打听的消息要打听,事前准备要做好。
两人当天晚上就找到了大丧。
“吴志辉借着协会要的太多了。”
吴生见到大丧以后,简单铺垫一下说明了来意:“希望大丧你能够出面帮忙跟吴志辉说说话,让他少要一点,事成以后少不了你的大利是。”
“是啊是啊。”
钱生也在一旁附和了起来:“我虽然不在江湖上混,但是我却知道你大丧的名号,比吴志辉厉害的多了,你开口他肯定管用。”
两人到底都是老家伙了,很精明说话也很有水平,张口不提自己的事情,倒是把大丧捧的够高。
果然。
大丧听着两人的话,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冚家铲吴志辉,他现在混的可夯了,前几天还大张旗鼓的搞了个基金会,现在是大明星上报纸,我大丧哪有资格跟他话事啊。”
大丧最近这段时间过得确实有点不爽快。
眼镜炳报了自己的名号还被吴志辉揍,找任擎天讲数不成还要自己帮衬吴志辉,吴志辉更是借机在夜场上跟自己划清界限。
没了自己提供夜场妹,吴志辉地盘上的夜场生意做的却风生水起,这让大丧心里有点不开心了。
现在被他们两人一提起,火气自然就来了。
钱生吴生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听着大丧的话心里就有底了,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往下面说了。
接下来,要打听吴志辉的情况就很容易了。
大丧心里门清,两人来的目的是什么,知无不言把吴志辉的情况全部说出:“吴志辉自己没什么本事,手下的大d长毛也没什么本事,就是收了个好打仔阿积。”
大家心照不宣,就差直接跟他们两人说:“你们快点找几个好手斩死吴志辉这个扑街。”
回来的路上。
吴生、钱生两人坐在车里,抽着香烟把从大丧这里打听到的情况简单合计盘算了一下。
大丧说的话他们自然不可能全信,只是有选择性的听,自动筛除一些话。
“他多次提起过吴志辉身边跟着的那个白毛仔阿积,这个人身手肯定行,应该不会有假。”
钱生抽着香烟默默合计:“除了这个白毛仔,吴志辉跟大d是不是真的普普通通?!”
“管他行不行,做了他!”
吴生干脆利落:“他吴志辉真有本事真能打的话,任擎天早就收他入会当红棍去了,至于现在入会都这么艰难?”
确实。
社团红棍都不一定有身手,只是打架够猛而已,吴志辉如果真的有什么身手,起码红棍加身。
两人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立刻就开始合计了起来。
这年头。
只要有钱,那么就一定非常好办事。
吴志辉虽然有那么些许背景,有任擎天撑腰,但是那又如何?只要給的钱足够,照样有人敢干,图的就是一个钱字。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二十个好手。
只不过。
这个吴志辉身边的打仔阿积,要怎么解决?这个阿积如果要是真能打,二十个人得减半,只能按照十个人算了。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吴生思来想去,脑海里倒是浮上来一个合适的人选:“号码帮的人个个都是打仔,而且敢打,我以前刚上道的时候,跟号码帮的一个人关系不错,我让他帮我挑一个好手。”
号码帮跟和字头的社团在港岛是最前列的,比如号码帮,自五十年代开始分裂,上百个字堆大大小小的都有。
“干吧。”
钱生点头答应:“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解决事情就行。”
第二天。
在一家茶餐厅里。
吴生跟号码帮的老朋友盗版林见面,递过去厚厚的牛皮纸信封:“这件事情就要拜托伱了。”
“小意思。”
盗版林接过牛皮纸信封,手指捏了捏信封的厚度,笑呵呵的收了起来,很满意信封的厚度。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