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斩立决
沈宝璋虽然没去京兆府看热闹,但从刘管家口中也能知道那边有多精彩。
即使有孙行和孙老太爷等人的指认,杨燕儿仍然不肯认罪,只说是孙家见不得她守寡再嫁,故意找人来陷害她。
直到孙家拿出孙大爷临终前的遗书。
里面清楚控诉杨燕儿在他昏睡之时,与情人在床榻偷情,全然不顾他当丈夫的脸面。
孙行也拿出她谋害他的证据,除了人证还有物证。
杨燕儿有个会制毒的仆人,以前在上京城开了胭脂铺,擅长在各种皂膏和胭脂里面制毒。
他就是用了杨燕儿送的皂膏,才会中毒。
孙家把这个仆人抓回来了。
“那位仆人还交代了,杨姨娘之前让她做的有毒皂膏,还送来国公府,是……是给夫人用的。”
听到这话,把沈家所有人都惊住了,纷纷侧眸看向谢氏。
谢氏的脸色苍白,虽然之前阿宝已经跟她说过这件事,但真正听说了,还是无法抑制胸腔的怒火。
她跟杨燕儿无冤无仇,就因为她想要嫁给沈文礼,所以就从几年前开始要害她。
小小年纪,居然已经这么恶毒,简直太可怕了。
“大嫂,你……你没事吧?”沈三夫人急忙问。
谢氏说,“已经无大碍了,阿宝一早就发现那些皂膏有问题,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跟杨姨娘有关。”
“她究竟为何这样怨恨我?我跟她从前甚至都没有见过。”
沈二夫人道,“还能为什么,她不是一早就仰慕大伯,肯定是嫁人之后不甘心,想谋杀亲夫再把你害死,好嫁给大伯当继室。”
众人:……
虽然都猜到原因,倒也不必说得这么清楚。
沈国公的脸色一阵阴霾。
谢氏压了压嘴角,这会儿一点都不介意沈二夫人说话不过脑了。
说得好啊。
她就是被沈文礼连累了,差点就死在杨燕儿的手下。
沈老夫人问,“官府如何处置杨燕儿?”
刘管家回道,“回老夫人,证据确凿,府尹大人判了杨姨娘……斩立决。”
“杨家那边没闹吗?”沈宝璋挑眉问。
“闹了,一开始和孙家吵得厉害,说是孙家要陷害杨姨娘,还要国公爷去保杨姨娘,直到得知杨姨娘还要害夫人,就不敢再提沈家了。”
杨燕儿害了那么多人,如果不斩立决,那真的是为天下不容。
“国公爷,杨姨娘收监之前,还要求想见您一面。”刘管家低声说。
沈国公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把这封休弃书送去,从此以后,沈家与她再无关系。”
“我若是知道她是这样的毒妇,断然不可能收她为贵妾。”
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件事传出去,他不知要被笑话多久。
谢氏淡淡地说,“这件事沈家必须要有个姿态,否则徒留笑柄,别忘了,阿宝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不要连累了她。”
杨燕儿这件事早晚会传进宫里,还不知皇上会如何看待沈家和沈宝璋。
沈国公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深吸一口气,“难道我不是受害者吗?我也不知道杨燕儿在乐安做了这种事。”
是啊,一个见色心起的受害者。
她要不是被杨燕儿的年轻貌美吸引,会将她纳为贵妾吗?
“这件事还得老夫人去做才更合适。”谢氏看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一怔,“要我做什么?”
“请老夫人亲自去杨家送休书,再跟杨家撇清关系,一定要言明当初沈家对杨燕儿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谢氏说。
“如果老夫人愿意替我讨个公道,那就更好了。”
当然,谢氏不觉得老夫人会为了她去杨家讨回公道。
毕竟她的女儿还在杨家呢。
沈老夫人闻言果然皱眉,“杨燕儿都被判罪了,我们沈家何必去落井下石。”
“那是为了沈家的子孙名声着想,杨燕儿这件事肯定会引起议论,不说惟谨如今是世子,经常在宫里行走,家里其他孩子也都在准备科举。”
“他们身上若是有半点不好的名声,以后就算考中了,那也必然影响仕途。”
沈老夫人觉得谢氏是危言耸听,说得也太严重了。
谢氏也不强求,“老夫人不愿意也是应当的。”
沈二夫人跟沈三夫人面面相觑,她们哪能不知道,老夫人就是担心沈文珍在杨家地位,还想跟杨家保持良好的亲家关系。
可她们的儿子怎么办?
“大嫂,要不我们跟你去杨家,你杨燕儿要害你,我们沈家可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沈二夫人道。
沈老夫人不悦地瞪她一眼,“要你出什么风头。”
谢氏淡淡一笑,“沈家若是不方便出面也无妨,谢家自然会为我去找杨家。”
“什么?”老夫人闻言一惊。
沈国公扯住谢氏的袖子,“这事怎么扯上谢家了,你别把事情闹大了。”
“国公爷,我是谢家的独女,我的双亲知道这件事,如何能平息怒火,自然是要杨家给个说法。”谢氏说。
“你……你……要文珍在杨家如何自处,你想过没有?”沈老夫人怒道。
谢氏低垂眼眸,“老夫人心疼二姑奶奶,可我的母亲也心疼我,而我……自然也心疼女儿。”
沈老夫人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不必劳烦谢家,明日老夫人亲自去一趟杨家吧。”要是让谢家去杨家为谢氏讨公道,那他就真的不用再上京做人了。
“那你妹妹……”
沈国公说,“这件事跟妹妹没有关系,都是杨燕儿自作孽,杨家若是怪罪到文珍身上,那我们沈家就能替文珍出头了。”
“罢了,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沈老夫人哼道。
翌日,沈老夫人亲自送了休书去杨家,杨燕儿是贵妾,跟贱妾是不一样的,不能单凭沈家一句话就赶出去。
杨老夫人哭着骂沈国公无情。
“要不是我拦着,我儿子早就进宫告状了,你们的好女儿远在乐安都要谋害我们儿媳妇,守寡之后撺掇我那个傻女儿,让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