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给我滚出去
“不是皇嫂又能是谁?”
二皇子自然认得慕容九的背影,她的头颅高折不屈,脖颈修长,身材纤细匀称,有时候从背影看,倒像一个绝美之人。
可惜却有一张令人作呕的丑脸。
“当然不是九妹妹,不过和九妹妹倒有几分相似。”
慕容曼勾唇说道。
她本来心情不是很好,但二皇子的出现,无疑证明了二皇子对她的心意。
再加上凌王带了另外的女人出现在喜宴之上,这必定会成为京城最大的谈资,那些说凌王对凌王妃深情的传言也不攻而破。
一想到慕容九听得这个消息之后的神色,慕容曼就忍不住勾起更深的笑容。
她便装作疑惑的问道:“可不是九妹妹的话,王爷这带来的是何人啊?”
二皇子此刻也已经走了上来,在看到慕容九那张脸的一刹那,他怔愣在了原地。
这是慕容九!
这双眼睛看,他化作灰了都认识,因为他不想看慕容九的脸,与其说话时,总是看着她的眼睛。
她长得虽丑,但这双杏眸却好看迷人,仿佛盛了一汪秋水,有时候对着这双眼睛说出那些违心的话,倒也不算太难受。
二皇子也曾想过,如果慕容九没有胎记,或许也有几分姿色,却从未想到,胎记下遮掩的竟是这样的绝世容颜!
二皇子确实看傻了眼。
以至于,慕容曼的话,他也忘了回答。
“本王王妃脸上的胎记没了,诸位就都不认识了?都将眼睛挪开,别忘了,今日是伯府大公子与慕容大小姐大喜之日,可别误了吉时。”
君御炎声音冷漠的说道。
慕容九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不快,他似乎很讨厌别的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二皇子。
“什么?这竟是凌王妃?”
有人不敢置信的说道,声音不小心大了点。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
“怎么可能?凌王妃怎么长这样?”
“凌王不是说去除了胎记吗?没想到没了胎记之后,凌王妃竟长得这么好看?”
“太令人意外了!”
“慕容家的小姐都是美人,本以为京城第一美人的慕容大小姐已经是最美,没想到,慕容九小姐却更上一层楼!”
“可惜当初有胎记,否则更早就闻名了。”
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吃惊好奇的声音。
好奇胎记怎么能去除呢?莫非是出了个厉害的神医?
听到有人这样问,正好此刻傅恒三兄弟带着傅宝珠前来,君御炎不动声色答道:
“王妃出生时有胎毒在身,并非真正的胎记,胎毒除了,脸上自然便没有了碍眼的东西。”
“王妃脸上的胎记竟是胎毒?什么人竟这样害人!”
傅翰怒声说道,他向来看不惯这些阴私之事,往日在路上遇到了可怜人,也会出口相帮。
慕容九知道王爷是在帮自己,心中仿佛吃了蜜一样甜。
而三哥的仗义出言,也让她心情愉悦。
大哥二哥都盯着她的脸,特别是大哥,目光中带着震惊之色。
慕容九在想,或许没了胎记后的自己,和已故的母亲长得很像。
当初自己脸上还有胎记时,三哥就曾说过这样的话。
还说,母亲与侯夫人,早些年还曾是闺中密友。
如今,自己脸上已经没了胎记,露出了本来面容,相信会引起大哥的怀疑吧。
三个兄长中,唯独大哥的心思更深沉些。
慕容九看了一眼傅宝珠,对方的脸色惨白一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她是怕身份揭露,失去将军府小姐的身份,失去全府宠爱的生活了么?
回到侯府,就再也没人能给她提供这么奢华的待遇,更不会有无尽的宠爱。
慕容曼虽然也受宠,可她的嫁妆里根本没几样好东西。
侯府日薄西山,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实。
面色更难看的,要属慕容曼了。
大婚之日,却被一个她看起来的女人抢了风头,连自己心爱的男人,此刻也将目光一错不错的放在慕容九身上。
这让她如何能够忍受?
好在这时喜婆连忙出声,说重新算出来的好吉时到了,新人准备拜堂成亲,所有的目光才落回了慕容曼和倪元山的身上。
两人各怀心事的站在高堂上。
二皇子君御炎这样的身份,自然在宾客的最前排的位置。
慕容曼极不甘心攥着大红喜绸,她多想另一端牵着喜绸的人是二皇子,而不是倪元山。
尽管出了慕容九这个岔子,她心中充满了不安,但她脸颊上还是滑落了泪水,并悄悄朝二皇子看了过去。
可二皇子竟并未看她,而是略带掩饰的看向慕容九,那眼神中不知是惊艳还是后悔,让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悔恨的心想,为何自己当初就没直接杀死慕容九呢?
早知道有胎记消除的这一天,她一定会亲手将慕容九吊死在她刚来侯府的那一天!
“……夫妻对拜!”
慕容曼僵硬着与倪元山完成夫妻对拜,视线一直落到二皇子身上,原想之中,二皇子会心疼愧疚,可他还是没有多分给自己一个多余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的朝慕容九看去。
直到礼成,喜婆喊着送入洞房时,二皇子这才看了过来。
慕容曼却已经挤不出眼泪了,内心中愈发加深了对慕容九的恨意。
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顺着喜婆被牵入新房内。
倪元山跟着进来,还打算掀盖头喝合卺酒呢,慕容曼自己拿下将盖头丢落在地,恶狠狠的对倪元山道:“你给我滚出去!”
倪元山有些尴尬,喜婆丫鬟都还在这里,慕容曼太不给他脸面,但他也知道慕容曼是二皇子看上的女人,不敢惹,讪讪出去陪宾客酒去了。
只是刚出喜房,就看到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在面前走了过去。
倪元山哪里当得了这样的诱惑,连忙跟了上去。
这时,他发现小男孩去的方向,居然是他藏着娈童的西院,眯了眯眼,把院门一关,搓了搓手,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