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微微,不好了,你爸吐血晕厥了,你快来医院!”
蓝牙耳麦里传来殷芸沙哑的哭腔,掩盖了贺昱珩的发言。
“我马上来!”
易予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紧手机,提起裙摆,心急如焚地转身,毅然离开了光圈。
贺昱珩瞬间愕然。
看着易予微的背影,从那道灯光里决然跑出去,消失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他到嘴边的话,也戛然而止。
“泽川哥,你快看,今晚这场烟花盛宴,是舅舅送给我的惊喜噢!我是舅舅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处在光圈里的秦珠,兴奋不已地摇晃着谢泽川的手。
大荧幕上,投放着他俩站在光圈里互动的画面。
众人纷纷回头,用惊艳的目光看向秦珠。
谢泽川不禁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烟花盛宴结束,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认识贺昱珩。
既然贺昱珩这么宠爱秦珠这个外甥女,那么他以后若是跟秦珠结婚生子,贺昱珩一定会在事业上助他飞黄腾达吧!
“珠珠,我们一起去见你舅舅!”
谢泽川心情澎湃地拉着秦珠继续前往vip观看台。
眼瞧着自己的身份即将被揭穿,秦珠灵机一动,立即蹲下身去,捂着肚子嚷嚷:“泽川哥,我肚子疼……”
“啊?”谢泽川不耐烦地抱怨,“你刚吃什么了?”
“泽川哥……你陪我去医院好不好?我肚子真的很疼啊!”秦珠攥紧谢泽川的手,蹙着眉头,咬着下唇,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谢泽川不舍地看向贺昱珩那边。
贺昱珩已经在一群领导的簇拥下离开了vip观台。
眼看自己又错失良机,他硬着头皮,不满地将秦珠从地上拽起:“你就不能先忍忍吗?”
“泽川哥……你别生气……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他是我舅舅,又跑不了……”秦珠吃力地说,眉毛拧成一团,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行吧,我先陪你去医院。”谢泽川想想觉得也是,妥协地搂着秦珠离开酒店上了一辆出租车。
一同前往医院的还有易予微。
医生说,血库里的血不够。
易予微自告奋勇,给易启帆献了血。
在医生的一番抢救下,易启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易启帆,易予微心疼不已。
将殷芸和易蔓拽出病房,她恼火地质问道:“爸爸为什么会突然被气到吐血?”
“姐姐,爸爸无意间听到我和妈妈的对话,知道是妈妈给你下药,把你送到贺昱珩的床上,牺牲了你的贞洁,才得来的那张请柬。爸爸很生气,就……气到吐血……昏迷不醒了。”
易蔓抹着眼角阐述,却不见一滴眼泪的影子。
殷芸像是做了亏心事,一句话也不敢替自己辩解。
自从易启帆做了肝脏移植手术后,医生就一直交代她们,不能让易启帆动怒。
易予微也因如此,才一直忍受着殷芸和易蔓对自己的欺压。
“微微——微微——”
病房里,传来易启帆微弱的呼唤声。
易予微立即转身走进病房,走到易启帆的床边,握住易启帆的手,安抚道:“爸爸,我在。”
“微微,爸爸对不起你……”易启帆伤心地流下眼泪。
易予微连忙拿来纸巾,给易启帆擦眼泪,安慰道:“爸爸,我没事,真的,贺先生没碰我,他人品好。”
“他……”易启帆难以置信地看着易予微。
他混迹商场这么多年,商场的潜规则,他能不懂吗?
十个男人,十个坏!
“我知道,你是为了安慰爸爸才这么说的,微微,爸爸真没用……”易启帆老泪纵横,“你放心,爸爸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想办法要贺昱珩对你负责!既然他睡了你,就必须娶你!”
“爸——”易予微一脸较真,“您放心吧!贺先生,真没碰我!”
“老公……”殷芸心虚不已地凑过来,不想易启帆再讨论逼贺昱珩娶易予微的这件事。
易启帆看到殷芸,额冒青筋,拍着床板怒斥:“你给我滚,我要跟你离婚!我没有你这么恶毒的老婆!微微哪怕不是我们亲生,那也是我们一手养大的女儿啊!你这当妈的,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老公,我错了……我也是见你在外为了这张请柬奔波很辛苦,才出此下策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殷芸哭着求饶。
易蔓也在一旁帮腔:“爸爸,妈妈她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妈妈吧!妈妈要是不在了,谁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啊!”
见易启帆依旧无动于衷,易蔓拉住易予微的手,轻轻摇了摇,低声哀求,“姐姐,妈妈知道错了,你原谅妈妈吧!爸爸妈妈要是离婚了,以后就没人照顾爸爸了。”
“微微,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妈妈知道错了,你劝劝你爸,要他不要跟我离婚,好不好?”
殷芸见易启帆油盐不进,立即转头拉住易予微,一边道歉,一边乞求原谅。
易予微将手臂从殷芸和易蔓的手中挣脱出来,淡漠地说道:“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法原谅的吧!”
亏得她遇上的是贺昱珩人品正直的商人,要是遇上其他心术不正的坏男人。
她早就**了!
“姐姐,你是不是巴不得爸爸妈妈离婚,你好独自继承爸爸的公司啊!”易蔓添油加醋道。
易予微嗤之以鼻:“易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挑拨离间。”
“我……”
“蔓蔓,你闭嘴!”不等易蔓反驳,殷芸呵斥住,再次上前,苦苦哀求易予微,“微微,妈妈真的知道错了,妈妈不想跟爸爸离婚。”
她一直在家当全职太太,易氏集团又是公公的,易启帆每个月从公公那儿领的工资,都被她花掉了。
若真离了婚,她等同于净身出户,什么也得不到。
“微微——微微——原谅妈妈吧!妈妈知道错了!”殷芸只差就给易予微跪下了。
易予微见易启帆还难受地躺在病床上,也不想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
终究她还是心软,沉沉地开了口:“爸爸,气话归气话,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