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亲过我了……”易予微低了低头,漂亮的脸蛋微微泛红。
黎伊曈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一针见血地说:“也就是说,他占了你便宜,还没给你一个名分?”
“嗯?”易予微身心一怔。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不然,为什么杨秘书只说她对贺先生来说很特殊,而不是女朋友?
“不过,这事你也不用纠结,找他当面问清楚就行了。”黎伊曈接着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都亲过你了,肯定是喜欢你的。”
易予微点了点头。
放学后,她站在课桌前收拾书包时,秦珠故意撞到她的手肘上,害她手上的书本掉落了一地。
黎伊曈见状,连忙帮易予微将课本捡起来,对着秦珠破口大骂:“丑小猪,你没长眼啊?”
秦珠却冷冷地白了黎伊曈一眼,冷哼:“是你闺蜜不长眼吧?明知道我要从这里过身,还不知道把手缩回去。”
“丑小猪,你是欠揍了是吗?”黎伊曈仰起下巴,怒目盯视着秦珠,抬起手,攥着拳头,将指骨摁得嘎吱作响。
“想揍我啊!你敢吗?上次的检讨书字数写得还不够多吧?”秦珠得意地笑了笑。
“你……”黎伊曈咬了咬牙。
就在她差点就要跟秦珠动手的时候,易予微伸手将书包往自己后背上甩去,书包的一角偏巧不巧地砸在了秦珠的手臂上,砸得秦珠“啊”地一声痛叫。
“易予微,你找死啊!”秦珠捂着被砸痛的手臂,破口大骂。
易予微背好书包,拉着黎伊曈的手,以牙还牙地说道:“我看是你找死吧?明知道我要背书包了,还找死地站在我身旁。”
“易予微你……”
秦珠的话还未说完,易予微拉着黎伊曈从座位里出来。
“丑小猪,别挡路!”黎伊曈故意冲着秦珠做了个鬼脸。
两人有说有笑地出了教室。
秦珠气得跺了跺脚:“你们给我等着!”
离开学校,易予微跟黎伊曈在校门口分开后,独自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些食材,才回的出租房。
进屋后,起初那些行李,易启帆都帮她整理好了,还给她留了张便利贴:
微微,除了你行李箱里的衣服我没动以外,其余的生活用品,爸爸都给你买好了,你一个人在外住着,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有事没事,都要给爸爸打电话。
看到这,易予微欣慰地将便利贴叠成了一个小爱心,贴在了冰箱上。
她做好了晚餐,打包好后,骑着小电驴去医院照顾易鸿,和易鸿一起吃过晚餐,才把碗筷带回来洗,然后做苏清凝布置的工作任务。
与此同时,苏清凝正坐在贺逸舟的身边,给他讲解每道题的解题思路。
贺逸舟听完后,挑起眉梢,惊讶地问:“这不是易予微的解题思路吗?”
苏清凝不着痕迹地掩饰道:“这种解题思路,世上不止她易予微一个人会。”
贺逸舟想了想,觉得也是,淡淡地说道:“真没想到,你和易予微的教学方式一样。”
“这不正好合你口味了不是吗?”苏清凝嘴角微扬,自信又傲慢。
贺逸舟握紧手里的水性笔,若有所思地反问:“易予微之所以没法继续给我补课,你是不是跟我爸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可什么话也没说,不过……”苏清凝淡定自若地将目光落向贺逸舟左手腕上的那条四叶草红绳,“你自个儿是不是该好好反省,是不是什么行为举止,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物件,引起了你爸的怀疑。”
贺逸舟身心一愣,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摸左腕的四叶草红绳。
他到现在都没意识到,是他左腕上的这条四叶草红绳出卖了他。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我们继续讲题。”苏清凝接着说道。
贺逸舟只好继续专心听讲。
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考上“申交大”,和易予微念同一所大学。
出租屋里,易予微将工作任务做完后,发给了苏清凝,无意间看到贺昱珩的微信头像,她蓦然发起了呆。
贺昱珩的微信头像是空白的,朋友圈里也是空白。
她编辑了一行话:贺先生,我想你了。
刚想发过去,又犹豫了。
好像他对她的感情,也跟他的微信一样,一片空白。
更何况,一直都是她在单相思他,而她对他来说,似乎是可有可无。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是真的想他了。
想他想到,她做了一个决定。
立即拿了小电驴的车钥匙,带着手机出了门。
易予微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这么晚了,还骑着小电驴,直奔雅竹别苑。
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一定在雅竹别苑。
骑了一个多小时的小电驴,她总算是平安地抵达雅竹别苑的院门外。
已经快凌晨了,她有些忐忑不安地按响门铃。
不一会儿,门柱上的可视对讲机屏幕亮起,传来“慧姐”的声音。
“大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来呢?”秦慧好奇地问。
“大小姐”这个称呼,是贺先生让她这么唤易予微的,所以她会对易予微恭恭敬敬。
“慧姐,我找贺先生。”易予微回答道。
秦慧连忙跑过来亲自打开院门:“贺先生已经睡了,您先进来。”
“嗯。”易予微点了下头,“很抱歉,这么晚了,打扰了。”
“没事。”秦慧领着她进了屋。
此时,贺昱珩房间的灯光亮起。
秦慧刚想将易予微领去客房,看到贺昱珩拉开房门走出来,连忙颔首道:“贺先生,大小姐来了。”
“嗯,你先去休息。”贺昱珩淡淡地应了声。
“是。”秦慧欠身,退了下去。
易予微见秦慧走了,抿了抿唇,有点儿娇羞地看着贺昱珩,嗫嗫地唤了声:“贺先生。”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贺昱珩声音慵懒地问,似乎对她的突然出现,感到有些困惑。
易予微怔怔地看着他,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见他穿着银黑色的绸质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