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一出好戏
离开顾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回去的路上我妈问我。
“顾焰驰为什么同意去签那个什么补充协议,你做了什么?”
“妈,你应该问我明天他不去的话,那我做了什么?”
“算了,不管了。”我妈捏捏眉心:“其实能分到多少遗产,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爸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到底是什么人要嫁祸给我?我究竟有那么惹人恨吗?”
“妈,你是一个从来不内耗的人。”
“晚凝,以前我一直不想让你卷进顾家这些人的斗争当中,但是现在我好像也劝不了你,那我只能说既然你决定要跟他们斗,那么就不如决绝一点,千万不能手下留情。”
我就知道我妈是隐藏的傻白甜,她说的道理我懂。
要么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反击了就得下死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
今天晚上想必顾辰北会睡得格外安宁,我却睡得不太好。
临睡之前我还是忍不住给 a先生打过去的电话。
越南跟我们这里的时差只有一个小时,这么晚了,他应该早就睡了。
但我今天不告而别,不管怎样都得跟他打声招呼。
我打过去, a先生的电话是通的,只响了三声就接了。
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不至于气若游丝。
我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一些下来,我说:“我是顾晚凝。”
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笑得很温柔,他说:“我知道。”
“因为家里有点事,我先赶回来,早上我跟你告别的时候,小慧说你睡着了。”
“我严重怀疑我医生给我开的那个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每次吃完药我都特别困。现在我已经好多了,不必担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海城?”
“我再休养几天。”他的声音听上去如常,只是比昨天稍微虚弱了一丢丢,但也只是一丢丢而已。
在挂电话之前,我忍不住把沈时倦跟我说的话和盘托出,我说。
“沈时倦说你现在病入膏肓,让我不要骚扰你。”
“把你吓着了,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放心吧,一时半会死不了。”
“这是你说的,你别死。你死了,我就没有朋友了。”
“你说的南星会很伤心的。”
“你也认识南星?”
“你做手术之前,你让我帮你开了一家经纪公司,只签一个艺人,就是南星。”
“原来那个经纪公司是你帮我开的,我就说我怎么会懂这些的。”
“放心吧,人的生命有时候也没有那么脆弱。我这么苟延残喘的也已经喘了好多年了。”
虽然a先生的笑话不好笑,但我还是笑了。
临睡前我问a先生要不要听睡前故事,他说不用了,怕他会听上瘾了以后戒不掉。
我说:“那为什么要戒呢?我可以每天都讲给你听。”
“别轻易承诺,晚凝,做不到的时候对方会很难受的。”
“能做得到。”我不加思索的:“我能做得到的,讲故事而已。”
“那改天吧,你坐了一天的飞机,现在一定很累。”我还没跟a先生道晚安呢,沈时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挂掉,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但是刚刚挂掉,他又一次打过来,我知道他应该是有事要跟我说。
我也能猜到是什么事,我只能跟a先生道了晚安说我改天再给他打电话,接通了沈时倦的电话。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明天留意一下新闻头条。”
我愣了一下:“你该不会准备把顾焰驰的隐私弄得人尽皆知?”
“不然呢?”
我就知道沈时倦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把。=顾焰驰的隐私透给顾辰北,让顾辰北拿捏他。
就在他们已经达成共识的时候,他又公诸于众,顾焰驰会认为是顾辰北把消息透出去的,他会恼羞成怒。一定不会再去签那个协议了。
就算他知道不是顾辰北做的,但顾辰北已经没有可以拿捏了他的东西了,全天下都知道了他的丑事,他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性取向并不算是丑闻,但他隐瞒了那么多年,还把未婚妻当做同妻,这个就是丑闻了。
听上去就挺过瘾的,我很期待明天顾焰驰是什么样的,不过挂电话之前我还是要吐槽。
“你一向都这么恶毒吗?”
然后我就挂掉了电话。
说实话我是有些期待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拿手机。
刚刚打开手机,醒目的标题就映入眼帘。
“顾家又出丑闻,顾焰驰疑似真实性取向曝光。”
后面数张顾焰驰的照片,他和他的男朋友各种亲密的照片,有些实在是不堪入目,都打了码。
这些照片比我那天看到的更加刺激,沈时倦这是有好货还没拿出来呢。
我正乐不可支地翻着,有几张照片打了码之后看上去更暧昧,我都在想要不要问沈时倦要来无码的。
忽然我妈敲开了我的房门:“晚凝,储美珍晕倒了,我到顾家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吧。”
看来储美珍是已经看到了今天的新闻,小儿子刚过完头七,大儿子又传出来性取向有问题,储美珍不晕才怪。
我和我妈赶到了顾家,家庭医生刚刚给储美珍检查完。
我妈急忙询问,医生说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
我们进房间看她,储美珍躺在床上,额头上放着凉毛巾,看上去气若游丝,下一秒就要见阎王了。
我妈走过去,关心的话还一句没说出来,储美珍有气没地方撒,把我妈当做了出气筒。
“来看我笑话了?邹世晴,我储美珍还没到连你都看笑话的地步,不是什么人想踩我两脚就踩两脚的。”
“储美珍,你是疯狗吧,怎么逮着谁就一通乱咬啊,我妈好心好意来看你,就算我是来看笑话的,但我也是暗着笑,总比顾家其他人明着笑话你也好吧?“
这个时候我正常唱红脸,我妈立刻不轻不重地拍了我一下。
“好了,你这孩子怎么现在嘴不饶人的?珍姐已经很郁闷了,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