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
臂,摸索着粗糙的墙壁,顺着漆黑狭小的楼梯继续往下面走去。
穿过最后一个甬道,面前的视野豁然开朗,面前是一个宽阔的地下穴洞。
地洞的中央,各种颜色的咒力幻化成粗壮的锁链,将赤/裸上身的男人牢牢束在中央。
大爷出来时穿的和服已经不见,咒力的燃烧焚烧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身躯上烙下了灼热的印迹。
深黑色的咒纹顺着肩膀爬向壁垒分明的腹部,张开的双手被紧紧缠在链条之间。
听到脚步声,两面宿傩轻嗯了声,掀起眼皮,向雪菜的方向看去。
看清楚来人后,两面宿傩扯起唇角,嗤笑道:“你来做什么?找死吗?”
雪菜试探着停在大爷三步远的地方,一步一挪地靠近,见他真的没有什么危险动作后,她才面对面,抬起脸,鼓起勇气反问:“诶,宿傩,其实,你并不想杀我对不对?”
两面宿傩讥笑道:“是不是三番两次,本大爷表现得太仁慈了,才给了你这种错觉?”
雪菜偏了偏脑袋,“可是、每次,你都没有伤害我诶……就算受伤,也都是我自己弄的。”
两面宿傩挑了挑眉,神色阴翳地反问:“怎么,你想求本大爷纡尊降贵杀了你?”
雪菜缩了缩脖子,“这倒也不用。”
她消化了又冒出来的恐惧,好奇道:“可是,真的很奇怪诶,你为什么不更干净一点,直接杀了我,而是一次次给我机会,要我求得你的原谅啊?”
两面宿傩面上的倨傲凝固,语气多了几分真实的恼怒,“你凭什么觉得,你想知道什么,本大爷就会全部告诉你?”
雪菜得寸进尺地捧起手,期待地问:“那么,能不能请高贵冷艳绝对至尊的两面宿傩大人告诉我一下呢?”
两面宿傩皱了皱眉头,“收起你这些把戏。”
雪菜立刻站直,蜜糖色的眼睛直直望着男人,大有不问到誓不罢休的意思。
两面宿傩蹙了蹙眉,不耐烦道:“直接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雪菜挽起袖口,将手臂伸到他面前,“那你可以在我身上留下伤口啊,就像你从前惩罚刺杀者那样,一点一点的折磨。”
两面宿傩挑了挑眉,“不错的提议。”
雪菜却毫不在意地点点头,“那宿傩大人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呀,这样才能保留着我,随时泄愤呢。”
两面宿傩脸色阴晴不定,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些看不懂的暗潮。
雪菜背着手,又往前挪了半步,偏着脸注视着大爷,以为他又在口是心非,决定先给他一个台阶下,“那说好了哦,宿傩大人,不可以杀我哦。”
雪菜从众多束缚锁链中,找到属于禅院的一支。
双手结印,将血咒覆在其上。
缠绕在大爷左手上的锁链瞬间松软。
雪菜握住两面宿傩的手腕,牵引着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她体贴地递着台阶,“说好了哦,就算留下伤口,也要在不能被人看到的地方,不然的话,我也很难办的。”
男人的手掌过于宽大,完全覆上后,雪菜被迫仰起了脸。
两面宿傩眯了眯眼睛,赤红的眼瞳染上让人心悸的冷意。他语气悠闲,有种拿捏不透的缥缈,叫人摸不清后面藏着的危险,“你很喜欢教本大爷做事?”
雪菜眼睫轻颤,大爷的语气,听起来让人没由来地心悸。
可她不想每次都和大爷剑拔弩张的。她咬了咬牙,闭紧了眼睛。
两面宿傩收紧手指。
细腻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温热的液体在掌心沸腾、跳动。
只要轻轻一折,便能看到令人头脑发热的赤红喷涌。
雪菜的面色逐渐变得潮红,她感觉身体在逐渐上升,被迫绷直脚尖。
呼吸间,所有的空气都被挤压而出,她痛苦地闭上眼。
就这样、结束了吗?
在她快要意识模糊前,喉间的窒息突然一松,冰冷的空气往迎面而来。
两面宿傩嘲讽道:“不自量力。”
雪菜却反手抓住大爷的胳膊,睁开眼亮澄澄地盯着他,“所以,你没有生气了吗?”
两面宿傩烦躁地甩了甩手,“走开。”
雪菜继续扒拉着大爷的手臂,“那我们说定了哦。”
两面宿傩沉着语调,“滚开。”
雪菜点点头,“好的,马上就滚。”
随即开心地上前,隔着大爷浑身的锁链,攀上他的脖子,在面颊上印上一吻。
雪菜快速退开,亮晶晶地说道:“不可以反悔哦。”
两面宿傩面色一沉,他曲手,别起少女的下巴,阴森森地问:“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雪菜暗道不妙,得寸太进尺了,但在大爷面前,她哪里逃得掉。
两面宿傩沉着脸,捏住雪菜的下颌,迫使她靠近。
他扣住雪菜的后颈,迫使她以仰头的姿势,张开唇。
然后略微垂眸,将唇压在雪菜唇上。
分明是雪菜主动攀附的动作,但大爷却完全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不容抗拒地长驱直入,霸道地肆虐而过。
雪菜垫着脚,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挂在大爷握着她脖颈的手上,她仰着头,艰难地在大爷的碾压下汲取呼吸。
不一会儿,雪菜就面色坨红,手软脚软。
她抬起手,试着去推他的胸膛。
但是却如泥牛入海,毫无用处。
空荡荡的室内,沉重的铁链声哗啦作响。
等到大爷终于肯放过她,雪菜浑身失去了倚仗连连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两面宿傩眯了眯眼睛,神色倨傲,他低沉着语气问道:“还敢吗?”
雪菜面红耳赤,她识时务地摇头道:“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她整理了下被弄乱的领口,委屈巴巴地说:“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目送少女离开,两面宿傩轻轻扯了扯束缚手臂的锁链。
沉沉锁链立刻激起强烈的咒力反应,在裸露肌肤上留下焦红的痕迹。
他闭上眼,复又很快睁开。
一根漆黑的尖锐手指,主动地穿越墙壁,摇着尾巴般挤着浮现在他面前。
两面宿傩皱了皱眉,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