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苏醒
&34;来，妈妈，吃点东西。”陈柔递给妈妈和沈铭，好歹吃几口垫垫饥，都熬了一夜。
周丽芳接过鸡蛋饼，但只是轻轻咬了一小口，又放下，显然没什么胃口。
陈柔注意到妈妈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带着明显的疲倦，她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陈柔知道周丽芳一直在硬撑，但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她站起身，走到周丽芳的身边，轻声劝道：&34;妈妈，你的身体也很重要，我和铭铭在这里陪爸爸。你一夜没合眼，如果把自己累垮了怎么办？&34;
周丽芳抬起头，看着陈柔，紧皱的眉头无法舒展。
她轻声说：&34;可是，我怎么能放心留下你爸爸一个人在这里呢？&34;
陈柔握住周丽芳的手：&34;妈妈，你放心，这里有我和铭铭。我们会照顾好爸爸的。你如果不休息好，怎么能有力气继续照顾爸爸呢？&34;
周丽芳轻轻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34;好吧，那我先回去，你们两个要小心，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34;
陈柔和沈铭对视一眼，然后一头：&34;放心吧，妈妈，我们会的。&34;
周丽芳站起身，陈柔帮忙拿起她的包，沈铭则搀扶着她走出医院。
沈铭也是一夜没睡，周丽芳舍不得儿子开车，就自己单独打了一辆车回去了。
直到看着周丽芳坐上出租车，两人才重新回到医院的长椅上，继续守候。
周丽芳一走，沈铭就拉起陈柔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动作轻柔而自然，带着一丝依赖。
“你这是做什么？取暖？”陈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但同时也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
她感觉到沈铭脸上的温度，还有那没刮的胡渣，男人的感觉，狗子又长大了。
沈铭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把她的手往自己的胡渣上放，仿佛在无声地说：“是的，取暖。”
痒痒的触感从陈柔的掌心传来，又暖暖的，就像是一只小猫用它的小爪子轻轻抓着，挠得人心痒痒的，轻飘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陈柔忍不住低头，轻轻的靠着沈铭，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
沈铭又顺势搂着她的腰。
“嘶！”陈柔闭上眼，咬着嘴角，身体略微僵硬。
沈铭察觉，把大手覆盖在陈柔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揉着。
他轻咬耳朵问她：“又痛了？第几天了？”
陈柔轻打一下他的手，脸红道：“第二天，昨天你送方小雨回家，我走在路上就有感觉，回到家一看果然是。”
他轻声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热饮。”
沈铭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
他递给陈柔：“先把这个喝了，应该会好一些。”
陈柔捧着温暖的杯子，蹙眉问他：“这红糖水是哪来的？医院小卖部不卖这个吧？”
他故作神秘，食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快说，不然我嘿嘿。”陈柔坏笑，要使出杀手锏。
沈铭无奈：“没什么，就是我刚才跟小卖部的人说，我老婆痛经快要昏倒，可以借点红糖来用吗？”
“就这样？”
“就这样。”
沈铭耸了耸肩，表情轻松，一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样子。
切~还委屈他了呢。
陈柔被沈铭逗笑了，她轻轻捶了一下他：“你这人，谁是你老婆啊！真是的，什么都敢说。”
沈铭握住陈柔的手，认真地说：“只要你能舒服点，我什么都敢说。”
“所以，你昨晚没接我电话，是因为肚子疼？”沈铭又追问。
陈柔点了点头，她的表情有些尴尬：“嗯，那不然嘞？昨晚疼得我死去活来，手机丢在客厅了，所以就没接到你电话。”
气氛稍微沉默了一会儿，陈柔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方小雨”
&34;她崴脚，我给她扶进屋，给她冰袋冷敷，仅此而已。”沈铭又搂紧了她。
“哦。”
沈铭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傻瓜。”
沈铭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陈柔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如果咱爸好不了怎么办？我昨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沈铭慢慢开口道。
陈柔的脸色一变，她急忙“呸呸”了几声，假装生气地一把捂住沈铭的嘴：“你能不能说点好的！乌鸦嘴！”
沈铭轻轻拉开陈柔的手，认真地说：“我只是说如果，我们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一时间，陈柔的眼泪止不住了，她从小就是眼窝浅的，感性的人。
今天碰上沈立峰这样的事，她更受不了，无助、恐惧感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陈柔靠在沈铭的怀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哽咽：“沈铭，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如果没有爸爸，我们该怎么办。”
沈铭紧紧地抱着陈柔：“你听着，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会一起面对，一起解决问题。”
陈柔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沈铭：“真的吗？你不会离开我吗？”
沈铭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我承诺你，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牵着你的手，一起走下去。”
陈柔其实也挺孤僻的，从小到大，她的朋友并不多。
除了沈父沈母，关系最好的一个就是“弟弟”沈铭，还有一个是好朋友黎燕。
只不过黎燕去年结婚后，就跟着去了老公所在的城市，就没法像以前那样天天腻在一起了。
平常她们就只是微信联系，偶尔开个视频聊天，解下思念之情。
陈柔经常在下班的路上，或者晚上窝在沙发里的时候，给黎燕发个微信，问问她的近况，分享自己的生活琐事。
有时候，黎燕和陈柔也会互寄当地好吃、好玩的东西给对方。
快乐的传递是相互的。
此刻的陈柔真的就只剩下沈铭了，妈妈周丽芳也老了。
陈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在想黎燕。”
沈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