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网球
“以后有空的话,可以经常出来打球。”
“……”
白晚舟没有回答他。
易松青侧头看去,背上的人已经枕着自己的肩膀,安稳地睡了过去。
气息轻轻打在自己的脖颈,有些发烫,睫毛一颤一颤,美得惊心动魄。
易松青看了好一阵才收回视线,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他对于感情一直都很迟钝。
走回去的路上,白晚舟一直睡得不踏实,嘴里一直嘟嘟嚷嚷着什么。
易松青听了一会,都是些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爸爸妈妈”“系统”“小说”“复仇”。
“连睡了都这么叽叽喳喳。”易松青说,收紧了手臂,怕白晚舟掉下来。
白晚舟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易松青就算没怎么接触都知道,这一点让他很疑惑。
白晚舟睡得迷迷糊糊,在上观光车后醒了一会,看见易松青在开车,又睡了过去。
直到下车时易松青将她抱起。
一阵失重感袭来,白晚舟彻底醒了,看见自己被公主抱,脸瞬间红成苹果,挣扎着要下来。
她这辈子还没被公主抱过呢!
当然,对于上次易松青公主抱她的场景她忘得一干二净。
易松青没有松手,反而搂着腰的手更紧了,白晚舟被迫与他对视,手勾住肩膀。
易松青那张脸与易知野非常像,但易松青的五官带了更多的硬朗,更加骨干,就拿他现在的年纪,出去比小鲜肉也是绰绰有余。
他大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周身带着寒气,接近时都会忍不住瑟瑟发抖。
易松青抱着白晚舟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洗漱不方便的话叫阿姨。”
“好的。”
他们虽然是夫妻,但连嘴都没亲过,之间还是有很大的隔阂。
他出去拿冰袋,留白晚舟一人在房间,白晚舟一瞥,瞥到电脑桌前还没收起来的手绘稿。
白晚舟倒吸一口气,连滚带爬爬到电脑桌前收起笔记本,正当她撅着屁股收本子的时候,易松青拿着冰袋进来了。
这一幕很尴尬,电脑桌在床尾,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白晚舟不方便下床,撑着床尾去摸电脑桌,易松青一进来就看见白晚舟撅着屁股,伸长上身够桌子。
白晚舟吓了一跳,手一抖,手稿全落在地上。
“要找什么?我来。”易松青走过来,眼看就要靠近,白晚舟急忙挥动双手,没了重心,“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也不管疼痛,急忙将手稿拢在身下:“不用了不用了!”
易松青拿着冰袋,手被冻得通红,白晚舟叫他不要动,他就真不动了,静静地站着,看白晚舟在地上扭来扭去。
白晚舟尬笑着收拾完稿子,才在地上扑腾。
易松青呼了一口气,这才走上前,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边,跪下替她脱袜子。
“我自己来就行……”白晚舟摸了摸鼻子。
易松青没有说话,捏了捏她肿起来的地方,白晚舟疼得抽气。
仿佛就像在说,还要不要自己来?
“你故意的!”
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但白晚舟亲眼看见易松青嘴角扬起了弧度,周围的寒气好像散了一些。
冰冷的冰袋轻轻放在伤口上,虽然有一点刺痛,但随着易松青熟练的轻揉,疼痛反而化成了水。
揉捏的力度恰到好处,每次都避开了受伤最严重的地方,按着按着就感觉脚踝好了很多,这不免让白晚舟怀疑易松青经常这么做。
“冰敷完后,今天晚上应该会消肿,消肿后热敷,很快就会好,如果还痛,就叫家里的医生。”
“你好像很熟悉。”
“运动时会受伤。”
“经常吗?”
“偶尔。”
“我想象不到你受伤的样子。”
“和你差不多。”
“会疼得乱叫?”
“不会。”
白晚舟“切”了一声,脑海里是战损般易松青。
结实的上身没有被衣物包裹,一裹染血的绷带从左胸下斜着包裹至右肩上,肌肉上还沾染了一些灰尘,英俊的脸上有一道小刀疤,正在往外渗血,伴随着胸口起伏发出沉重的呼吸。
还挺性感的。
易松青要是知道白晚舟在想什么,怕是要报警了。
“都自己治吗?不是有家庭医生吗?”
易松青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说。
“摔跤后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指责,但凡做错了一件事,就代表着耻辱,从小就要学会自己站起来,自己安慰自己,这是你所说的生来就是大楼主人的人,大楼主人的父母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他说着说着,下意识地触碰了一下白晚舟的脸颊。
碰完之后,他一时间愣住了,他无法解释他现在的行为是在做什么。
白晚舟感受到了脸颊的温度,摸了摸脸:“怎么了?脸上有东西?”
易松青收回手,周身的温度一下子变得更低。
“下次别再喝酒了,每次都惹事。”易松青黑着脸丢下一句话,离开了房间。
每次?
不是才喝过一次吗?
而且那次也没惹什么麻烦呀?
白晚舟回想着,表情逐渐凝重。
等等,上次宴会……后面发生了什么?
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
一些碎片慢慢浮现。
易知野喂葡萄,自己被人抱回去,自己半梦半醒拉住了一个人……
好像……是易松青……
“疯了吧……”
她拉着易松青说什么了?看易松青对自己的态度基本上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难道自己把穿书的事情坦白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现在清清楚楚地想起了自己耍流氓,借着喝水的理由,在易松青身上靠来靠去,最后好像还往脸上靠去了!
自己亲他了?
亲他了?
记忆在自己靠过去之后就断片了,可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