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0章 峡谷阻击
巨龙领主跑了……
不过它的领地内依然留下了众多的耳目和眼线,埋伏在巫师队伍行经的地方频繁发起突袭。
这些家伙要么是成群的龙人战士,要么是某个不知死活的土著部族,可惜不论是哪种情况,都无法撼动那个宛若长蛇一般的庞大金属车队。
它们来了,袭击了……也就永远的留下了。
它们哪里知道,它们自认为隐蔽的突袭在巫师们眼中,却是那么的拙劣,那么的简陋。一颗颗飞行在离地百米之上的眼球战机,机腹底下张开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小孔,正向下放射着颜色各异的探测波纹。
龙人或土著部族不论埋伏在淤泥陷阱、土坑或灌木丛林之中,自身庞大的生命能量就无法逃过生命波纹的扫描和感知。它们自以为隐蔽的突袭,其实早就被眼球战机侦查扫描了出来,然后传递反馈给金属车队中的巫师们。
于是,正在狂飙突进的金属车队突然有几辆地精战车车头一拐,拖拽着滚滚烟尘就冲向了这些‘陷阱’。
还没等靠近陷阱,地精战车上方架设的魔能火炮就开始连续的轰鸣,把陷阱周遭炸的尘土飞扬,枝叶横飞。被逼出陷阱的龙人或土著还未等冲到地精战车跟前,就被密集的能量射线和狂猛的魔能火炮炸的残肢断体,血肉横飞。
如果埋伏的敌人中有2阶生物,几辆地精战车根本不和其正面交战,车头一转就打起了游击。再厉害的2阶龙人又能经得住几次魔能火炮轰击?如果敌人还不倒的话,随行的战车之内还有巫师驻守,威力强大、效果诡异的巫术雨点般落下,即便是再强大的敌人也要悲愤的颓然倾倒。
从始至终,这些龙人和土著部族都别想追赶上地精战车片刻。而它们所拥有的远程技能,不是势大力沉的投矛就是半中程的金属梭镖,除了给地精战车的金属躯壳增添几个凹坑和装饰外,也就没有别的作用了。
一方是来自高等位面全副武装的杀戮机器,一方是狭隘自闭的原始土著……尽管龙人的个体实力足以轻松碾压地精车队里的地精驾驶员和随队巫师,可是呈现在战场上的却是一面倒的倾轧和杀戮。
倒下的是基础素质强大,但却技战术原始蒙昧的龙人一方,而傲然战场的则是个体实力孱弱,但却用魔械和巫术把自己武装到牙齿的猥琐地精。
这并不是局部战场的特例,而是一种异域文明对另一个落后文明的强势碾轧!
在文明与文明的强力碰撞中,双方实力上的差距也就一目了然,不是单靠个体的悍勇和热血就能弥补和扯平的。至少眼前的这些游兵散勇还未强大到无视技术和装备差距的地步!
那头小龙的领地被一穿而过,庞大的金属车队根本不用停下来休整和补充给养,强势的碾轧了当地的零星‘袭击’,也就顺着预先规划好的行进路线扬长而去。
当地那些不开眼的土著或魔物,对于行经自己领地的金属车队原本还有些不满,准备衔尾追击。可是当它们亲眼目睹庞大车队后方那个顶天立地,仿若小山一般的恐怖金属巨龙,内心的那点暴戾和骄狂也就瞬间烟消云散了。
外来巫师们造出了一头恐怖金属巨龙,并带着它去疯狂的挑战巨龙领主……这样的传闻就以瘟疫般的传播速度向着四面八方漫卷而去,让每一个听闻此消息的生灵都隐隐有所期待。
说实话,在兰斯位面,除了龙人军团和那些拜龙教信徒们,别的土著部族但凡拥有智慧的,内心深处都充满了对巨龙领主们的愤怒和仇恨。
在巨龙领主掌控了位面极致力量的时候,它们只能选择隐忍、臣服。可是一旦巨龙领主被另一个强大敌人掀翻在泥沼之中,过往数千年来饱受奴役的仇恨也就迅速被引爆了!
巫师们是不是前来解救它们的圣灵,它们不知道。不过,当过往巨龙领主们以强大武力和高压态势维系的统治秩序崩塌时,各地陡然爆发的反扑浪潮也迅速吞没了那些被打散的龙人或拜龙教信徒。
只用了三天时间,金属车队就横穿了那头小龙的领地,进入了另一位2阶巨龙的统治范围。
而那头2阶巨龙也并不比1阶小龙强到哪里去,组织起来的边境守卫队瞬间垮塌在金属车队的凶猛炮火之下。于是,那头2阶巨龙也赶紧打点好包裹,卷带着自己辛苦搜刮来的财富跑路了。
…………
这是一个位于两座雄峙山峰之间的狭长谷道。
来自威尔哈德巨龙领各地的拜龙教徒们正辛苦劳作着,在峡谷南段的入口处堆摞起了坚固的石垒和一座座木质的高台。
一个个体型壮硕的龙人战士散布在峡谷内各处,一边斜倚着石壁休息,一边咬牙切齿的打磨着自己的武器。而在它们身周,那些体型矮小的鼠人或蜥蜴人佝偻着身躯,背着满筐的食物送到它们眼前。
随手从荆条编织的箩筐中抓起了一个黑黢黢的奶酪扔进嘴里,龙人战士汉纳只咬了一口就在一阵剧烈咳嗽中把所有东西喷了出来。
“该死……混蛋……这……这是什么?”从喉咙里抠出一块带着血丝的奶酪碎片,汉纳愤怒咆哮着。
出于愤怒,汉纳鳞甲密布的大手一个锤击就把眼前的鼠人奴仆砸成了血肉糨糊。
“不要挑三拣四了,都给我把这些食物吃下去!”一个拖曳着庞大身躯在峡谷内巡视的龙人首领以更大的嗓门咆哮道:“你们以为这里还是龙人营地?能够有香甜美味的萨罗猪排等着你?别妄想了,给我赶紧把这些食物吃下去,一会我们还要和那些域外入侵者战斗呢……”
峡谷内各处,一位位龙人战士纷纷举起手中黑黢黢的肉干,努力了半天也辨认不出是哪种鼠类或野兽的一部分,只能闭目发狠着把它们塞进了嘴里。
腥臭、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和鼻翼里回荡,让每一个龙人战士都皱眉暗骂不已。
干吃这种和枯树皮有一拼的未知肉干未免太艰难了,一位龙人战士突发奇想,一把抓过身侧的一位鼠人奴仆,拧掉它的头颅,扬颈把淋漓的鲜血灌进了嘴里。
果然,在腥臊鲜活的血液滋润下,那些肉干和奶酪也不再像先前那样难以下咽了。
其他的龙人战士有样学样,纷纷抓起身侧服侍的奴仆,拧掉脑袋或敲破脑壳,大口大口的吞咽起血水和脑汁来。
一时间,峡谷内满是龙人们骄狂粗重的吼叫和咆哮,其中还夹杂着鼠人和蜥蜴人那尖细软弱的临死哀鸣……
远处峡口,一个个从附近村落里抓来的土著苦力正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