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被读书人戳着脊梁骨骂死(求票票、求催更)
皇帝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贺言庭,又轻咳一声:“咳,爱卿何出此言?”
苟元景抱拳躬身:“兵部尚书掌管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规划战略、制定军事政策等,此职位,由曾是将军的贺言庭担任,最适合不过!”
众臣也知皇帝对贺言庭的态度如何,闻言纷纷出声附和。
“臣也认为贺将军最为适合。”
“臣附议。”
皇帝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言庭,你意下如何?”
贺言庭从侧边走出,柱子遮挡了一半的光线,让他半张脸隐没于黑暗之下。
他跪拜道:“但凭圣上做主。”
皇帝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什么,一旁的苟元景竟也丝毫不慌,还偷偷抬起头,看着江稚鱼,眼神暧昧不清。
江稚鱼:“!!!”
【?什么意思?】
直到锦衣卫千户拎着枕头回来,皇帝也依旧没作声。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苟元景本来自信的气势也在这么长的时间内湮灭,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的。
怎么回事?依皇帝宠爱贺言庭的程度,有人提,不是应该第一时间答应下来吗?
他之所以举荐贺言庭,一来呢,皇帝宠爱他,二来,苟元景以自己的火眼金睛发誓,江稚鱼和贺言庭之间,必有猫腻!
自己卖个面子给贺言庭,也算还了江稚鱼的救命之恩了。
但是皇帝现在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锦衣卫千户掏啊掏,从硬枕暗格下,掏出来了一张地契。
他将地契呈给皇帝,福平接过,皇帝冷眼看着韩宜之:“好大的胆子!”
这话一出,便是判了韩宜之的死刑,韩宜之瘫软在地上,被锦衣卫架了起来。
“关入诏狱,择日问斩!”
韩宜之紧抿着唇,眉头紧锁,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扼杀,他的表情中流露着无力与绝望。
“尚书之位不可有空缺,言庭,你便先接着。”
贺言庭行跪拜礼:“臣遵旨。”
皇帝这个先接着的意思,便是兵部尚书还要找其他人。
众臣眼神流转,心里暗自有了主意。
目标已经解决,当然要放其他人回自己职位上,皇帝摆摆手,众臣便如潮水般褪去。
御书房内只剩皇帝和江稚鱼二人。
无聊的上班时光很快过去,江稚鱼踏上回相府的马车,再现葛优躺。
今天江昭荣并没有来,等江稚鱼回了相府,才从竹影口中听到老太太病倒了的消息。
“怎么病了?”
“府医说是忧思过度,”竹影一边为她备膳,一边道:“听闻寿喜堂夜里的灯光整日都没有灭过,老太太水也喝不下,饭也吃不进去。”
江稚鱼才不信那老太太会忧思过度,就是全府都知道她喝童子尿的事情,羞于见人罢了。
紧接着,竹影又道:“而且那寿喜堂里,每夜都会传出尖叫声,凄厉得很,听着怪吓人的。”
江稚鱼拿起筷子,稍一思索,知道了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
想谎称有邪祟,让宋时微找的那个和尚大摇大摆地出现吧。
毕竟现在是藏起来,皇帝日后真的看见了,江昭荣还能辩驳一番,但若是大摇大摆的出现,到时不管说什么,皇帝估计都不会听了。
亲娘非要置儿子于死地,江稚鱼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实在是不能理解。
正如江稚鱼所想的那样,寿喜堂内,江昭荣黑着脸站在地上,床上的老太太拿着手帕,幽幽哭诉。
“娘最近啊,总是梦到你爹和你大哥回来,他们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拉着我让我和他们走,昭荣,娘怕啊!”
你确实该怕!
江昭荣眼眸平静,不说话,就那么直视着老太太。
老太太哭声一顿,没料到他是这么个反应,她挪动着身体,想要起身,刚有了动作,江昭荣便往后撤了一大步。
江老太太:“……”
满屋的侍女:“……”
他动作里的嫌弃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老太太登时恼怒,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他不孝:“你嫌我?儿不嫌母丑!”
“你还是个丞相!如此行事,说出去,都要被外面的读书人戳着脊梁骨骂死!”
江昭荣厌烦地看着她,按捺着自己内心的杀意。
还没到时候,再过几日……
他心里默念着,试图催眠自己,吐了好几口气,才压了回去。
“老太太误会了,你本就病着,我是怕外面的寒气染了你身上。”
老太太眉目舒展了些:“你已有多日未唤我娘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你之前不是说,我这一房地,都不许喊你娘和祖母吗?”
听出他话语中的抱怨,老太太反而松了一口气:“当时只是一时气话,你也知道当时稚鱼……罢了,不提了。”
老太太好似无奈的轻笑,江昭荣却明显看见了她眼底闪过的那抹恐惧。
她在害怕什么?
老太太又道:“你若是为他们出气,这几日也出够了,那话,便当我没说过。”
江昭荣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老太太以为他是答应了,眼里欣喜。
“再说回来,你可发觉了,咱们相府上有妖孽!”
她声音压低,观察着江昭荣的脸色,江昭荣眼神一凛:“神鬼之说圣上最为厌恶,这种话不可再提!”
老太太语气焦急:“但我每日都能梦见你爹和你大哥!”
江昭荣心里冷哼一声道做贼心虚,嘴上却安慰道:“许是你这几日太过劳累,府医也说了你是忧思过重所致。”
自上次府医拆穿了老太太后,老太太心里便记恨上了府医,闻言直接道:“他懂什么!你去给我找个和尚来,我要驱邪!”
什么?!江昭荣诧异地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让你去找个和尚来!”
江昭荣整个人都如坠冰窟:“我是丞相!府中出现了个和尚,你让我怎么和圣上交代!你是存心让我要被圣上厌弃吗?”
他一字一顿,声音阴冷。
老太太何曾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