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察觉
实验启动的前六小时。
“亦飘，我病了”
“你要进去帮我治病吗”
独特的电子音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响起。
亦飘独自一人站在ai‘视界’面前，眼神中充满温柔和爱。
“当然了视界，你是我另一个意义上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你落入…那些人手里。”
亦飘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用手轻轻在‘视界’的金属躯壳上抚摸着。
“可是里面现在很危险，我的核心被窃取了一部分，我现在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我暂时进不去了…”
‘视界’的数据大眼变成了哭泣状。
“我知道呀。”
“所以我才要进去帮你治病对不对。”
亦飘闭上眼睛，将脸贴在‘视界’的圆柱躯壳上，双手拥抱着‘视界’几秒，然后起身笑着看向‘视界’。
“亦飘，别进去了好不好，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视界，你知道吗，我就要结婚了，嫁给那个从小就一直在保护我的男孩子，他很爱我…”亦飘没有接‘视界’的话，自顾自得说了起来。
“他叫什么？”
‘视界’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
“左东，左右的左，东西的东…”
“其实这次进去，我也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视界’…你会帮我的对吗？！”
“知道了。”
‘视界’应声，随即系统陷入了沉寂。
……
实验启动的前十分钟。
亦飘躺在实验医疗床上做最后的检查。
这次实验，偌大的中央区域就摆放了三十张床位，相比较上次的拥挤，一下子就显得空旷了起来。
中央圆柱体的大屏幕上ai‘视界’的蓝色数据大眼依旧在有频率得转动。
大老板黎斌以及一众博士，站在上方落地窗玻璃前注视着下方的实验区域。
在一众博士和研究员对亦飘博士亲自前往“视界”收集数据持反对意见这件事上，大老板竟然出奇得沉默，没有允许也没有拒绝。
倒计时三分钟前，亦飘用余光瞄向了自己的手机，快速发出了一条已经编辑好的信息，然后删除，关机。
“倒计时10…9…8…”
ai‘视界’的电子倒计时音，从四周传出。
“3…2…1……”
“曼陀罗气体，已经释放完毕。”
……
实验者们的意识逐渐模糊，亦飘最后朝着上方落地窗前的身影们望了过去，双眼的焦距慢慢变黑，虚化。
“各位研究员和战士们，祝你们做个好梦”
……
“视界”的浅层区域。
一栋类似杏阳小区的建筑里。
d栋3层302房。精神体亦飘从自己的床上醒来，坐在床边，习惯性得深吸一口气，然后无奈得摇了摇头，太久没进来了，都忘记“视界”里没有氧气这回事了。
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手表，此时一个绿色的数值100，正像心脏一样跳动着，传输。
看着记忆中的房屋场景，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回过家了。
起身第一眼就看见床头和左东的合影，站在原地发呆了一会，手表上滴答跳动的声音将亦飘的思绪拉了回来。
快速走到房间的电脑前，拉开座椅，亦飘打开电脑，进入一个特殊的界面，输入了一连串指令，尝试激活一些曾经布置的手段…
大概过了半小时，亦飘站在了房屋门前，回头看了看这间由记忆构成的家，眉宇间充满了忧伤。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100的数字依旧健康得跳动着。
“‘视界’，你在吗？”亦飘轻声呼唤。
“亦飘，我在…”
“我出现不了太久，外面会监测到，出发吧…”
拧开房门，亦飘迈步走了出去，合上了房门。
楼道里，红色的血管状丝线，蔓延在天花板上、墙壁上、阶梯上，止步于房门的边框上。
……
“视界”实验失控的第五天。
左东失眠了。
连续五天，联系不到自己的未婚妻。
左东也尝试走出家门去打听消息，但是关于黎明生物医药集团的消息就好像突然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昨天，左东喊上朋友驱车前往集团地址，想一探究竟。
但是在距离集团两公里左右的地方，就被设卡的安保人员拦住了。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直接驱逐。
尝试跟安保人员理论的左东，在看到一名号称实验者家属试图闯卡，直接被暴力驱赶，甚至一度拿出‘众生平等’之后，左东放弃了这个念头。
关卡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所谓的实验者家属，举着条幅和牌子大哭大闹，说要进入公司见人。
见到这一幕，左东心里更加不安了。
时间流逝，安保人员逐渐增多，左东暂时放弃了一些念头，回到家中。
简单得处理了一下的肚子，吞咽了两片白色药片，坐在沙发上的左东打开了论坛，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满屏的论坛都是花边新闻和游戏资讯，穿插着一些地域对喷。
“不对劲，一点也不对劲，闹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动静的没有。”
看着电脑屏幕，左东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快速滑到最底下，突然刷新出来了一个帖子。
《震惊，黎明集团脑域实验突发变故！》
好奇心驱使左东的光标快速点击了进去。
24秒前，一位名叫“胖猫”的网友发帖。
“前几天铺天盖地的广告大家还记得吗，黎明公司关于‘新视界’的发布会，当天半夜所有渠道关于这场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就都被删除了，嘿嘿胖爷我啊，托在集团里上班的一位朋友打听到了，据说是集团最后这场实验发生了一点事故，据说还死人了！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速回，过会可能胖爷我就没了！”
16秒前，“灰度测试”回复：“哎呦喂，胖爷牛逼啊，这都能拖到关系，此话当真？你这可要害惨了你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