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安平公主
最后李飞扬紧紧握住拳头:“你们说的对,伸头也是一道,缩头也是一道。”
“我李飞扬这辈子已经够对不起百姓们的了,若是我的死可以换回他们幸福的生活,那我愿意牺牲。”
李飞扬深呼吸一口气。
他从地上站起来。
“让他们都出去吧,我只想和你说。”
傅瑶瑶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了黑衣男子。
李飞扬看了一眼黑衣男子。
傅瑶瑶摆摆手:“不用在乎他,他是自己人。”
李飞扬最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人家自己都不在意。
他坐在傅瑶瑶面前,紧紧的盯着她:“我凭什么可以相信你?”
傅瑶瑶轻笑一声:“你们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路了吗?就算是不告诉我,你难道感觉不到,你们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吗?”
从百姓们的表情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生活的其实并不好。
李飞扬这才缓缓开口:“大概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吧,那个时候,突然来了一帮劫匪,我们也认为只是普通的劫匪,派人出去围剿。”
他深呼吸一口气,当时的惨状仿佛就在眼前:“派了我们县上最好的官队去围剿,可是没有一个人回来,我们这才意识到敌人的强大。”
傅瑶瑶紧皱眉头:“所以呢,你们就没有继续反抗下去了?”
若是他们真的就这样轻易妥协,她还得思考一下要不要让这儿的地方官换一个人来坐坐。
李飞扬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们虽然也贪生怕死,可是我们也知道,这是我们的家园,自己的家园不容侵犯,每个村长选择十个壮年男兵去围剿,可是最后还是一个都没有回来,这个时候,劫匪写信来,说只是想在我们附近安营扎寨,并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
李飞扬一想到那帮人的得意洋洋的语气,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
李飞扬的眼中满是愤恨:“他们不仅杀了我们的人,还威胁我们,若是反抗,就屠杀整个县,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傅瑶瑶紧皱眉头:“那你们的县令呢?”
李飞扬冷笑一声:“县令?县令早就已经跑了,他生怕被那些人报复,带着家人连夜跑了,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傅瑶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现在?”
李飞扬苦笑一声:“现在整个县子都是我李家在守护着,偏偏我爹只是个典史,根本没有实权,这么久了,一直都是用我们自己的家当补贴整个县,再不想办法,我们李家也要走到头了。”
李飞扬皮笑肉不笑。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他爹要管这么多百姓的死活。
他自己不过就是个没有官级的小官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傅瑶瑶紧紧皱着眉头。
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地方的事情居然这么严重了。
还有地方官都已经跑了。
可是这一切的事情,朝廷都不知道。
“你们没有告诉朝廷这个事情吗?”
如果傅临风知道了,怎么可能不管呢。
李飞扬摇摇头,他深呼吸一口气:“没用,我们这儿不管什么书信,都没办法传出去,甚至是关于情况都没办法说出去,当时有很多人不信邪,可是没过一个时辰,就会死在不同的地方,甚至是到后来,只要有人像个外人提起这个事情,马上就会死。”
他能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但是希望能在自己最后一刻帮助父老乡亲。
说他爹是圣母,他又何尝不是呢。
地方官不是这儿的人,对他们这儿没有感情。
可是他不一样,他从小在这儿土生土长长大。
一想到会被别人占领,成为别人的地盘,他心里就特别难受。
现在只能把傅瑶瑶当成唯一的一个救命稻草了。
李飞扬的话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你只是议论一下,就会有人知道这个事情。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手段,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李飞扬紧紧捉住傅瑶瑶的小肉手:“你真的可以帮我们吗?”
傅瑶瑶对上他充满寄托的目光,最后叹了一口气,把自己身上的令牌掏出来:“朝廷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但是不此地透露着古怪,必须得先调查清楚再布置作战办法。”
她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
这是离开的时候,傅临风递给她的。
让她遇到危险或者其他不能解决的状况,就表明自己的身份。
本来不应该说出自己的身份,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不知道的危险。
可是傅瑶瑶知道,李飞扬需要自己给他带来希望。
李飞扬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块令牌。
他们家虽然世代没有官的出现,可是有钱啊。
对这个东西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是皇室子弟身份的象征。
“安………安平公主?”
李飞扬没有站稳,再一次摔倒在地上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软乎乎的白面团子,没有一点儿攻击性的人,居然是安平公主。
那他刚刚对傅瑶瑶做的那些事情,怕不是可以诛九族了。
李飞扬这下又快哭出来了。
这一次是被傅瑶瑶的身份给吓得。
李飞扬突然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公主殿下,饶命啊,公主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饶命啊。”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扇着自己的耳光。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公主殿下不是来体察民情的,就是真的走丢了。
不过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典史儿子可以得罪的。
傅瑶瑶看着他这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这样吗?
她伸出手,把李飞扬扶起来:“行了,别磕了,我又没有说要杀你。”
李飞扬泪眼婆娑的看着傅瑶瑶,还是不敢相信她真的是公主。
可是令牌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他再一次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