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姐妹
“这是，什么情况？”
齐成眼神问询地看着眼前的御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在寝宫西北角，一个三十左右的妩媚女人正坐在宽敞的躺椅上，修长的白腿大大岔开，正在一阵阵颤动。
而两只肥美圆润的大白兔，此时正暴露在空气中。
女人的一只玉手正在抚摸一只乖巧的大白兔头顶，由于只有一只手的缘故，总免不了厚此薄彼，另一只兔儿轻轻弹动着，似乎在表达没有被关照的不满。
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它的渴望，于是她腾出手来，狠狠地揉了它的脑袋几下，而后又将手掌放在了位置更利于抚摸的那只白兔头上。
被主人狠狠宠幸过一次的小兔子身体上出现了泛红的伤痕，微微刺痛的感觉并不能让它满足，它继续跃动着，似乎想要引起主人的注意。
然而面对兔儿永不消磨的热情，女人却腾不出太多的精力应对。
她依旧持续宠幸生得位置好的那只兔儿，只有当被另一只兔儿搞得心神躁郁时，才会迅速转移目标，在它头上用力按揉抓挠几下，好让它老实一些。
她是只有一只手的独臂美女吗？
当然不是！
此时她的另一只手正伸向下方，狠狠地按住了一个少女的后脑勺。
那才是让她感到快乐并且嘴里发出娇媚诱人喘音的源头。
“姐姐诶，要窒息了。”
那名被她钳制住的少女呜咽着发出求饶的声音，然而这细微如呢喃的音量却很快湮没在了按住她的女人的喘声中了：
“要是有个男人就好了，偌大一个镜暮宫，连个带把的都没有，真让人寂寞。”
那女人脸上泛起红霞，虽然始终紧闭着双眼，但能够看得出她越来越动情，但也越来越得不到满足。
她的手再次用力，那个跪在她椅前、抱住她双腿的少女的喊声彻底消失了，化为了潺潺流响……
少女感受着后脑勺上传来的力量，心里苦涩。
她其实也不喜欢做这种事情，但是大姐求她，她也只能答应。
因为周围的另外七个姐姐妹妹听到大姐的病时，脸上都是嫌弃的表情，好像是因为那病很恶心。
她觉得大姐很可怜，得了病已经够倒霉了，这些个亲姐妹们还没有一个帮助她的，实在不应该。
于是她承担起了这份责任。
然而她对大姐所患疾病一点也不了解，更不知道如何治疗。
但是大姐告诉过她，毒素需要靠她用嘴吸出来。
她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不会太难，便开始帮大姐解毒。
然而让她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大姐体内的毒越吸越多，源源不断。
大姐她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她心里有些忧愁，但是仍旧没有放弃大姐。
起初她还能吸出毒液后吐到身后的痰盂盆里，但是治疗到一半，大姐就不让她乱动了。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毒液越来越多，其中好多都不受控制地顺着食道流入她的胃里。
我会因此而死吗？
她心里有些悲观，感觉那些进入她身体的毒液也变得滚烫，似乎在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我大抵是要死了，即便不是被毒死，也会因窒息而死。
不过，能救活姐姐就好。
她眼里落下几滴晶莹的泪，心里为自己的牺牲而感到无限感动。
压迫感越来越强烈，呼吸越来越困难，她越来越觉得死神临近了。
但是这时，她也清楚地感受到姐姐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快了。
按照姐姐的说法，颤抖加快就是疾病恶化的前兆，在这个时候，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止住其恶化的趋势。
感受着姐姐颤动的频率，她转了转已经有些麻木的舌头，继续为其清理身体内的毒素。
听姐姐说在疾病加重之时，隐藏在深处的病灶会暴露出来，这时若能够吸出病灶内所有的毒素，那么疾病就可以痊愈。
她艰难地深呼吸一口，蓄积了足够的力量后，然后破开层层阻碍，试图寻找那藏于深处的病灶。
然而，她毕竟不是什么长舌老妖怪，尽管尽力了，却也没能找到那罪恶之源。
“好妹妹，快一些，姐姐撑不住了！”
大姐按她后脑勺的手越来越重，少女刚丢失的斗志又重新汇聚起来。
姐姐她这话的意思，是要死了吗？
不行，不能让她死掉。
她更加卖力地吸取毒液，想要挽回自己大姐的生命。
然而这种努力是没有尽头的，她越豁上命的卖力，毒液就越来越多，大姐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感受到大姐原本柔软的大腿变得极其僵硬，夹得她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她急得想哭。
大姐她，救不回来了吗？
为什么只有我在帮她，其她姐妹都无动于衷？
她想要转身喊人帮助，但是大姐的大腿和手臂已经彻底僵硬，牢牢地锁住了她的头颅。
此时更加不妙的预感出现了。
如果大姐死了而我没死的话，岂不是要拆掉她的手臂或者锯掉她的双腿自己才能脱困？
不行，那样太残忍了，绝对不能那样做。
她一边哭着一边继续徒劳地为亲爱的大姐吸收毒液，试图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然而……
“要死了！”
大姐口中爆出一声痛苦的呜咽，高亢尖锐，而后便是持续不断地哀吟，像是人临死之际最后的悲鸣。
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少女任凭那如浪潮一样的战栗拍击着她的脸颊，脸上布满了悲痛的神色。
她已经尽力了，但是结果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努力而发生改变。
亲身感受自己亲人的死亡全过程，是很可怕的一件事，然而她却没有挣扎，这是她和大姐间最后的记忆了。
终于，浪潮散去，大姐也没了声音。
感受着脑后那无力下垂的手，感受着两颊侧面那再度松弛无力的大腿，她知晓亲爱的大姐已经永远死在了前一刻。
她悲怆地起身，准备洗去身上沾染的毒液，然而在目光扫过大姐汗涔涔的脸颊时，她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