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戳到你的痛处了?
“云六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戏耍我觉得很好玩吗?清寒眼拙,没看出云六小姐是这里的东家,难道云六小姐不能提前告知?”
“看清寒如同傻子一般在这张罗,云六小姐是否十分得意?”
顾清寒眼角似有泪光,满脸我受了屈辱,我就要去死的表情。
云凤鸾也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顾清寒面前,这次她并未刻意收敛浑身的气势。
顾清寒竟然被云凤鸾逼得倒退了一步。
云凤鸾看向她,“今日一早,是你下帖子与我,无端生事,卿云阁是我的,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她冷笑了一声,抬起自己的手腕,“这个镯子是当初顾思危,软磨硬泡给我带上的,你如今前来要回去,你算老几。”
“况且,”云凤鸾看着她,“顾思危知道你来找我要镯子吗?”
最后几个字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顾清寒的脸上。
顾清寒现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云凤鸾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而且顾思危并不知道。自己来找云凤鸾。
“怎么?不说话了,顾大小姐?还是被我戳中了痛处?”云凤鸾鲜少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
可此刻已经被人欺压到了头上,再不反击,真当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她头上了?
“云六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真的是为了思危好。”顾清寒咬着下唇一脸的欲言又止。
“顾小姐要是喜欢镯子,整个卿云阁你随便挑,算是我给顾首辅一个面子。”
“你这样的姿态也别在我眼前展示,我见过楚楚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云凤鸾冷哼了一声,随即看向执书,“摇扇一会陪着执书去挑份嫁妆,既然来了,也顺便把你们三人的都挑了。”
她话落,顾清寒的脸色又白了白。
先前她夸卿云阁的话,都变成了一个个笑话。
顾清寒自觉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连辞别的话,都未说就带着婢女匆匆向外走去。
她出去后,刚巧掌柜的把头面镯子都拿了过来,云凤鸾兴致很好地给执书她们选嫁妆。
“再拿进来一些发簪我看看,这些虽说好看,但好像不够贵重。”云凤鸾对着桌上的发簪挑挑拣拣道。
“够了,主子这些实在是太过于贵重了。”执书连忙制止。
云凤鸾看了她一眼,打趣道,“之前的体己钱都给九开下聘了,还不让我给你多准备一些?”
摇扇顿时故作惊讶,“咱们落梅院要进新人了呀?”
执书被云凤鸾两人,打趣的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好像是有人过来寻事?
云凤鸾坐在雅间里面,对外面的声音听得不甚清楚。
“主子,我出去看看。”执书握紧了手中的剑,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云凤鸾今日心情本就不善,刚刚好了一点,这又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刚巧撞了过来。
不出去看看,简直对不起这撞上来的出气筒!
于是云凤鸾也跟着出去了,这一出去不打紧,刚刚离开的顾清寒,又去而复返。
而这次她身边还多了万昭。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云凤鸾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冷凝!
顾清寒眼中还有未干的泪光。
“顾小姐,您别怕,本将军一向敬重顾首辅,若是有人不长眼地欺负到你头上了,我定让他好看。”
万昭说话的时间,是看着卿云阁的掌柜,他并未往云凤鸾身上联想,以为她也是刚巧出现在这里的。
“万将军还是走吧,怎么会有人欺负我?”顾清寒连忙开口说道。
她越是这样说,万昭内心的疑惑就越重。
“顾小姐,别怕。正巧我也要为贵妃娘娘挑选几件礼品,顾小姐,我是武将不懂这些,还请顾小姐帮我参谋一下。”
万昭说完话就看向掌柜的。
他直觉顾清寒是在卿云阁受了委屈,因为她哭着跑出门的时间,正巧被他撞见。
无论是谁给她委屈受,但人总归是在卿云阁受的委屈,那跟这掌柜一定脱不了干系!
万昭承认,云凤鸾比顾清寒要美很多,但是他喜欢的却是顾清寒这种闺阁千金。
骨子里有着世家女子的清贵,虽然不是正经嫡女,但作为顾玉章的养女,从身份上来说,也是比一般高门世家的嫡女贵重几分的。
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陪着笑,将人请了进来,“贵妃娘娘倒没派人来小店买过首饰,倒是宫内的丽妃娘娘经常差人来给自己和公主买。”
“将军若是不嫌弃,可以看看丽妃娘娘喜欢的款式。”掌柜说话毕恭毕敬,而下一刻,一把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胆,竟然让万贵妃娘娘,去看丽妃喜欢的东西,一字之差,尊卑有别,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来人把掌柜拿下。”
“好好教育一番什么是尊卑!”万昭冷哼了一声!
他常年在战场打仗,这一身杀气也并非唬人,掌柜的当即吓得腿软。
就在万昭的手下准本上前时,执书上前挡在了掌柜的面前。
“云凤鸾,你又要多管闲事?”万昭脸色更加差了。
“怎么会多管闲事,你无事生非,在我铺子里,找文字借口要惩罚我的人,万昭你什么意思?”
云凤鸾冷声道。
万昭显然也没有想到,这间首饰铺是云凤鸾的,下意识就看了顾清寒一眼。
顾清寒为何不告诉他?
但这个念头仅仅刚起,又被他自己打消了,顾小姐清风霁月,哪里会在意这些细节。
怕是她也不知道,这间首饰铺是云凤鸾的。
“万少将军,清寒在此谢谢您的好意,刚才在外我只是被风沙迷了眼,所以才会如此。”
“万少将军,千万别因清寒动怒,掌柜的也并非怠慢。”
“我本来是想给云六小姐赔礼道歉,来和她一起挑选首饰。”
“谁知到了才知道,原来这间铺子竟然都是六小姐的,也怪清寒这些年不在京,不熟悉京中的情况,这才误会了。”
这话说的可以立牌坊了,并未直接说有人欺负她,但在字里行间能感觉到她是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