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如岚出嫁
文鸳与世兰的赛马之约,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一时间,“赛马”成了京城最火热的词汇。
康熙帝听说这场别开生面的竞技,不禁展颜而笑,盛赞这两位女子英勇善战,犹如古之木兰、红拂,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身怀将帅之气”。
此言一出,更是将这股热潮推向了高潮。京城的大家闺秀们纷纷效仿,将京效马场挤得水泄不通,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只可惜文鸳那一摔左小腿直接骨折了,这在清朝可是了不得的重伤,鄂敏和纳兰氏心疼不已,寸步不离的照顾文鸳,宫中和嫔也送来了极好的生骨断续膏。
当然,在系统的超能力下,文鸳并不觉得十分疼痛,只是为了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在这个时代创造医学奇迹,放慢了系统的恢复速度。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躺,便躺了三个月,等文鸳终于获得了大夫的批准,可以下地行走,秋天都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这期间,却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首屈一指的喜讯,便是雍亲王府内传出的婴儿啼哭声,宜修所出的大阿哥弘晖平安来到人世。
胤禛初为人父,十分欢喜。康熙帝听到了也是圣心大悦,不仅赐予雍亲王府丰厚的赏赐,如同细雨般的恩泽还延伸到了宫中,德妃也因此备受赞誉。
此刻的雍亲王府,真可谓是风头无两,门庭若市,车马络绎不绝。
柔则忙得团团转,府中大小事务如麻,她分身乏术,又惦记着文鸳。只得派人将珍贵的药材和补品送到瓜尔佳府上,以示自己的关心。
按剧情里,此时雍亲王府中应是风平浪静,直到柔则怀孕前,应该都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文鸳便不欲多事,只飞鸽传书让柔则注意保重自己身体,别太操劳。
第二件便是如岚进鄂尔泰府中做了侧福晋,说起这事,鄂尔泰家世是极好的,虽然他现如今不过是个御前侍卫,但很快便要外任,日后更是雍正的肱骨之臣。
鄂敏看好鄂尔泰的前途,而如岚更是能如愿以偿地嫁给她的心上人,全家上下都是极满意的。
然而,在这喜庆的氛围中,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如岚的生母喜塔腊氏。
她本已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听闻这桩婚事后,却如平地起波澜,接二连三地挑起事端。
她时而翻出陈年旧账,痛斥鄂敏曾经始乱终弃的行径,指责他如今升官发财了,就想要把她们母女俩一脚踢开;时而又大声哭闹,埋怨纳兰氏冷酷无情,苛待庶女,故意让自己的女儿做妾。
塔腊氏的胡闹让鄂府上下不得安宁,纳兰氏几次好言相劝,却都像是石投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如岚试图亲自去和喜塔腊氏解释,然而,当如岚踏入喜塔腊氏的房间时,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
“你给我滚!你愿听那个贱妇的话嫁给别人做妾,就再也别说是我的女儿!”
喜塔腊氏的面容扭曲着愤怒与不屑,她瞪视着自己的女儿,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额娘,鄂尔泰他不是……”
如岚才一张口,就被喜塔腊氏一顿劈头盖脸的打骂。
“是!她是真心待你,我只是个给你丢人的无用的姨娘!你去做她的女儿吧!”
“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自甘堕落,没出息,下贱!”
如岚狼狈地被赶出了房间,脸上还残留着母亲愤怒的掌印。
鄂敏被无休止的纷扰惹得心烦意乱,终于决定亲自去解决这个被自己始乱终弃的女人。他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回廊,耳边传来阵阵叫嚣声,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然而,当他出现在喜塔腊氏的视线中时,原本还像个市井泼妇般大吵大闹的她,却如同川剧中的绝活——变脸,瞬间改换了容颜。
她那双原本闪烁着怒火的眼眸,霎时被柔情和依恋所充满,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鄂敏,那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聚焦在这个男人身上,他是她的全部,是她的救赎。
她轻轻扯着鄂敏的衣袖,温婉地诉说着她的苦楚:“这府中的人,都视我为无物,任意欺凌。如今,连我们的女儿都要遭受他人的算计,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她的声音如泣如诉,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血泪,让人心生怜悯。
喜塔腊氏的声音也瞬间变得温婉可人,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委屈和依恋,如泣如诉,仿佛一个受伤的小鹿在寻求庇护。
鄂敏见了喜塔腊氏憔悴又委屈的样子,心下也有些动容,安慰道:“这门亲事,是我亲自为如岚挑选的,你尽管放心。虽然不是做福晋,但他们二人情投意合,又没有其他的女人争宠,这样的生活,岂不是比那些勾心斗角的福晋日子更自在?”
喜塔腊氏闻言,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扑进鄂敏的怀中,哽咽道:“既是爷的安排,那妾身自然是一百个放心。只要爷还眷顾着我们母女,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一刻的她,不再是那个泼辣的市井妇人,而是一个柔情似水、惹人怜爱的小女人。她的胡闹、谩骂仿佛都随着泪水蒸发殆尽,只剩下这片刻的柔情与依恋。
只是,这份难得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鄂敏安抚好了喜塔腊氏,心中原本泛起一丝得意。
他本打算再宽慰她几句然后离去,却不料被喜塔腊氏紧紧拉住了衣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仿佛抓住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爷,今夜就留下来陪陪我吧。”喜塔腊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期盼。
鄂敏微微皱眉,他瞥了一眼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并非对喜塔腊氏毫无情意,只是她那疯魔般的状态和神情,实在让他难以安心留宿。
他尝试着抽回自己的衣袖,语气尽量柔和:“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今晚就不能陪你了。”
听闻此言,喜塔腊氏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紧紧抓着鄂敏,声嘶力竭地叫喊道:“你这个负心汉!你骗我!你不许走!不许走!”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鄂敏用力挣脱了喜塔腊氏的束缚,铁青着脸转身离去。喜塔腊氏的叫骂声渐渐变成了无助的哭泣,在夜色中回荡,显得异常凄凉。
这场无休止的闹剧让鄂府上下人心惶惶,连带着也冲淡了几分待嫁的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