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三大爷来啦
接下来不过几日,瓜尔佳府便收到了圣上的旨意,由于文鸳救护皇嗣有功,特封为多罗格格,准入雍亲王府,协理诸事。
要知道,自康熙帝御宇以来,这可是破天荒地头一遭,将一个非宗室出身的女子加封为格格。鄂敏在朝堂上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那些想要巴结他的人,无不趁机打探文鸳的婚事,似乎想从中觅得一丝联姻的机会。
文鸳自是不需理会这些事,她每日和纳兰氏请安之后,便风雨无阻的前往雍亲王府。柔则知道她擅于术数,也让她一起看些府中账册,府中的侧福晋格格们,也多多少少习惯了文鸳的存在。
然而,柔则福晋自这次回府后,性格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平日里,她以宽容待人著称,对那些繁琐的礼数也从不强求。但如今,她对待府中的事务变得异常严格,几个不小心犯错的奴婢和太监因此受到了严厉的惩处,被毫不留情地发落了。这种变化让府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但同时也让所有人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触了福晋的霉头。
胤禛也似乎与柔则疏远了,面上虽仍是敬重,但甚少陪伴柔则过夜,大多都歇在别的格格屋里。
文鸳,作为能够进出柔则内屋的少数人之一,察觉到了这一切。她发现,尽管胤禛的身影不常出现,但他每日都会通过苏培盛的手,为柔则送来他亲手写的诗作,还有新鲜可口的果子。甚至那些被柔则发落的下人,多多少少也有胤禛的示意。
文鸳不禁想到剧里,大橘也是这么给甄嬛暗度陈仓,将她拘在蓬莱洲,名为禁足,实则庇护。
只是如今,柔则并不是一个需要被放起来保护的弱女子,而是和胤禛并肩作战的弈棋者。
随着年关的临近,京城连降了几场鹅毛大雪,银装素裹中,王府的红墙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更显得庄重而静谧。
文鸳这日早起来到王府,积雪厚厚的堆在红墙,王府的梅花已尽数盛开,似是驱散了一些严冬的萧瑟之意。
在前往寻芳阁的路上,文鸳意外地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齐月宾。
“齐姐姐安好!”文鸳微笑着行礼,声音清脆悦耳。
月宾忙上前扶起文鸳,柔声道:“格格切勿见外,快请起。”
文鸳趁机细细打量起月宾来。她身着淡蓝色的旗装,外套一件珍稀的白狐披风,显得高贵而清雅。在雪地红梅的映衬下,她的容颜更显清丽脱俗,婉约动人。
“我正要去给福晋请安,不想在此碰见了妹妹。”月宾微笑着说道,“妹妹年幼却要一起协理府中之事,真是辛苦了。”
文鸳对月宾颇多好感,剧中她不争不抢,遗世独立,虽体弱却智慧无双。
只可惜,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竟然长了一颗纯爱战神的恋爱脑。即便被大橘冷落了那么多年,她的倾慕却从未改变。
“这几日在府中,难得有机会和姐姐单独说说话,真是巧了。”文鸳笑盈盈地挽住月宾的胳膊,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她身上的白狐披风上,“姐姐,你这件白狐披风真是漂亮极了,成色这么好,难道是齐大将军特意为姐姐寻来的?”
月宾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轻声说道:“妹妹真是好眼力。这白狐确实是家父猎得的,他原本是进献给皇上,后来皇上又赏给了四爷。”
文鸳俏皮地笑了,调侃道:“哎?这件披风,岂不是王爷又慷慨赠予了姐姐?看来姐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可非同一般啊!”
月宾闻言,脸上绽放出柔和的笑容,双眸中流露出对胤禛的深深眷恋:“说到心尖上的人儿,谁又能与福晋相提并论呢?四爷能在百忙之中惦记着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文鸳心想,看来端妃早年间也很是受过胤禛宠爱,不知为何后来二人为何如此疏离?但面上不显,只是说说笑笑和月宾一起往寻芳阁走去。
走进寻芳阁内,剩下诸人都已到齐落座。
宜修端坐在左侧首席,那端庄的笑容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恰到好处地掩盖了她的真实情感。而右侧的甘侧福晋则显得虚弱不堪,虽然室内的炉火旺盛,温暖如春,但她依然紧裹着厚重的棉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与这两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格格,她满面红光,眼中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仿佛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看月宾和文鸳进来,柔则也面露喜色,招呼道:“没想到纾纾今日和齐妹妹一起过来了,倒是正巧让你们听到一则喜事。”
“不知是什么喜事,看来我今日是来迟了,没赶上听新鲜热乎的。”月宾走到宜修下首,边坐下边打趣。
“你来的正巧呢,李妹妹,你可要再将这喜讯说一遍。”柔则笑着说,却是看向了旁边的李格格。
李静言今天穿了一身粉色衣裳,更显得她粉面含笑、喜气洋洋。
听到柔则的话,她并不遮掩自己的喜悦,又笑了起来:“福晋真是了解我,知道我心里开心,就拿我打趣。”
月宾仔细打量了静言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看妹妹这么开心,难道是……有了?”
静言羞涩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那可真要恭喜姐姐了,这腹中便该是王爷的第三个孩子啦!”文鸳听闻此言,知道傻大爷三阿哥要来了,拍手笑道。
“哼,妹妹也别高兴得太早,”甘侧福晋在一旁冷言冷语地插话,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岂知这行三会不会带来什么好事?还是盼妹妹谨言慎行吧,免得一不小心,就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这话语尖酸刻薄,犹如一阵寒风扫过温暖的房间,气氛顿时凝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甘侧福晋这话不仅是针对李静言,更是刻意讽刺着柔则。
李静言可不是省油的灯,闻言立刻反唇相讥:“姐姐这话可就差了,我们汉军旗的女子,哪个不是从
小就被父母家族教导为妇之德?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们心里可清楚得很,不像某些人,哪里会轻易妄言犯上呢?”她这话如连珠炮般涌出,只是这话一边讽刺了甘氏没有教养,一边又提什么满军旗汉军旗,可不算讨好。
只见柔则倒是面色如常,倒是甘侧福晋却被李静言的话彻底激怒了。
她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声音略显沙哑地说:“福晋,请您勿要见怪。臣妾小产不久,身子虚弱,实在受不得这般刺激。”
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