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觉醒

阿晚漫无目的地踏出了南阳城，周身那股被监视的感觉终于散去，她回身望向城门，没有人追出来。她自嘲一笑，在期待什么呢？

凭她自己的力量又没法直接打上青城派去，就算要回师门禀报也得御剑三日，身上的灵石也送给曦泽买灵符去了。

她走到河边，水里倒映的脸庞上有一点泪痕，好丢人，她伸手点起了一串涟漪，模糊了面容。突然她的脑海又被涌入的记忆充斥着，这次是浑身浴血的她跪倒在地，而身边模糊面容的白衣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似乎在等她服软。

强烈的不甘与恨意涌上心头，阿晚捂着剧痛的额头挥出一剑，刹那间狂风烈烈，乌云覆盖了明媚的天空。她手腕上灵光大盛，河边林中几人跃出，有些颤抖地望向阿晚，此刻的她双目充血，透着嗜血的杀意。

“怎怎么回事？这臭丫头看起来不对劲”正是那几个与妖魔勾结的青城派弟子，他们见阿晚与队友争执，独自一人离开，便想借机除掉她，怎知刚靠近河边阿晚变了个模样，一剑引得天地乍变。

“别被她的样子骗了！把这臭丫头抓住做成尸槐送回玄天门去！”说着几人便对阿晚施展起杀招。

“找，死。”此时阿晚已然失去神智，横竖两剑斩去，面前那人身躯已然碎裂，散落一地。

其余几人见状即刻变换招式，只见他们手中腾起黑雾，模样也变得狰狞许多，阿晚冷笑一声，徒手抓向一人，掐着他举过头顶，下一瞬将他粉碎。最后仅剩一人，她似乎享受这种被人恐惧的快乐，慢慢走向他。当他转身准备逃跑时，阿晚荡出一道剑意直劈他身后，那人正待死亡降临时，剑意弱了许多，却也足够重伤他。

他勉强回身望向阿晚，见阿晚捂住额头痛苦挣扎着，见状他连忙逃离，再多一瞬恐怕他也要下地狱了。

此刻的阿晚很不好受，剧痛的额头使她睁不开眼，她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控制她的身体，只是消耗的太多令她虚弱了下来。指尖的刺痛感让她清醒了一些，渐渐地她夺回了掌控权，她环视了四周惨烈的战况，下一瞬便晕倒了过去。

此时飞雁石正悬于南阳城上，曦泽立于石缘，一言不发，身后的婉绿也收起一贯散漫的笑意。

“何必担心那么多，你明知道她总会逢凶化吉不是吗？”她遥遥望向晕倒在河边的少女，了然的叹道：“你是又舍不得她了？可是她不是她，我们只能按照既定的命走下去，何必多此一举呢？”

曦泽没有回答她，很快他飘下飞雁石，向少女走去。

望着周围的惨状，他扔出一片符咒，瞬间灵火烧净了一切。他弯腰抱起地上的少女坐在了河边，等待着她的苏醒。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的漫长，他望着流动的河水，不禁回忆起从前刚见到的阿晚。那时的她满脸都是脏泥和血污，跟在玄天君身后，有些呆滞与害怕。之后，他很少再看见她，听说她总是一个人在山中练剑，甚少与他人往来。再后来，就是他们一同下山游历了。

回忆被身边醒来的少女打断。

阿晚怔怔地望着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曦泽在她身边。

“师兄知道自己好看，但小师妹一直这么看着——”曦泽凑近了她一些：“我也是会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