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卡夫卡在体检
卡夫卡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困。大约是变身怪兽8号消耗了太多，身体自动进入节能模式，排泄都变得不必要，仅维持精神振奋状态。
尿尿？吓没了。
关押他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没给饭吃也不提供厕所，自始至终都牢牢地把他束缚在拘束椅上。
三十厘米宽的钢板紧紧地箍住，椅子上布满传感器，稍有动作意图就会被立即发现。虽然这些东西在怪兽8号面前就如纸糊的一般，但他绝不逃避。
他要证明日比野卡夫卡，是人类，不是怪兽！
热血大叔不后悔变身，脑海里也始终回荡着那晚的声音，当他准备迎击余兽炸弹时，一个仅有怪兽感知的高频波段携带森摩利的消息：
&34;你尽管变身，后果我来扛！&34;
这个人还操纵着一架凭空出现又消失的机甲，如果不是身处的装置如此真实，他都要以为那是一场梦。
从被捕到现在，可能已经过去24个小时。期间内他被押送至总部最为严密的地下禁区——&34;十八层地狱&34;。
支撑他的是押送路上米娜的回应：
&34;嗯，我会等你。”
……
“嗯，我们要等他用厕所吗？”接通的扩音器刺耳“刺啦”几声，上方观察室挡板升起，还是那么熟悉的不着调语气。
是森首席，不愧是首席！在这里遇上熟人，卡夫卡立刻挺直了背脊，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而无害。果然，只要首席在场画风就会向着不可收拾狂奔。扩音器忠实地将这些内容外放给当事人听。
《为什么不给厕所？》
《怪兽都有大便，卡夫卡不用拉屎？》
森摩利顶着大病初愈的模样，先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再熟练吩咐医务人员和讨伐队员押卡夫卡去拍片。
这种刚醒就爬起来工作的行为，一大堆质疑在身的四之宫没有制止，准确来说是忙到没空制止。第三基地被毁舆论哗然，亚白米娜粉丝和记者争先恐后，作为总长又有开不完的会议和露面采访、这当然给了森摩利钻空子的机会。
“让我看看怪兽8号的核在哪里？……哦，心脏啊，本来还以为会在大脑或脊柱呢。” 医疗室里的气氛完全与外面截然不同，颇有江湖医生风范。
当初卡夫卡想找防卫队“看病”的愿望居然以另类方式实现了。
依森大师的口吻，大脑和心脏结构体现出卡夫卡是个双核生物。
“病患”卡夫卡不解，该如何是好？
森大师解释道：“双核也许恰恰是卡夫卡能保持人性的关键。”通常怪兽受到地层能量影响，整个结构都变易重组了，8号实属不可多得的好材料。
“虫子被你吃下去之前还说过‘找到你了’的话，所以它现在说不定正透过你的感知器官，记录下一切呢。”
卡夫卡大惊：“虫子会有夺走身体控制权的危险？”
森摩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个大叔实在是单纯：“不然呢？你刚开始的那两个月不是不受控制地变身吗？你不会以为强大的力量是没有代价的吧？只是我们暂时没法与你身体里的虫子怪兽沟通，猜不出它到底在想什么。”
卡夫卡悄咪咪地捏了把手汗，他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控制、隐藏和利用力量，却没思考过它的源头，典型的思维定式。
森摩利见状，恶趣味之心顿起，故意停顿了半分钟仿享受卡夫卡的反应。然后突然举起大拇指，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
“没关系！正好试试我们新推出的怪兽支配者信号发生器吧？你在变身前听过的高频声音就是我们弄出来的。”
正是那个卡夫卡在基地遇袭当晚，听到后不由自主产生怒意的音源。
“哦？我们用了怪兽2号的音频，不愧是编号怪兽之间的羁绊呢……”森摩利随手记录在小本子上。
卡夫卡已经汗流浃背，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四之宫总长要亲自解决你，你知道他的武器是什么吗？就是编号2。打起来出问题了遭殃的是旁观者，我们自然要做好充足准备。”
“不要用这种平淡的语气宣判死刑啊！“
“又不是往死里整，”首席笑笑，“只要不被整死……“
“毫无人性——！”看来鸣海队长也要旁观当后手的消息还是不告诉他了，免得上场前吓到尿裤子。
不过啊，森摩利低垂的眼睛里酝酿着各种计算结果，打起来的话，只怕巅峰不在的老爷子力不从心呐……
四之宫功翻阅着手中的报告，目光在森摩利的名字上流连。不知不觉中，这个年轻人已经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近十年之久。十年风云变幻，亲历无数惊心动魄大事件。
10年前，怪兽6号大灾变，3位队长和200位队员牺牲，森摩利刚加入防卫队；
9年前，超炮特化型米娜被发掘，是在森摩利加入防卫队的第二年；
5年前，怪兽7号污染，史无前例的大规模疏散行动，是森摩利工作的第六个年头
从无人问津的菜鸟，到研究成果成为讨伐学院必修内容的天才，评价似乎从未改变：虽品质出众，但其大胆冒险、不计后果的行事风格仍需约束，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如能平衡好这一点，此人无疑将成为防卫队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
四之宫功还清晰地记得，初遇那孩子的情景。
十几年前，自己的妻子光还活着，奇可露也在小小家庭里刚刚坠地，那时刚成为爸爸的自己还没也没有变成现在下属口中的“魔怔人”……
那一场任务中，被怪兽破坏的电子厂、众多余兽徘徊、附近突然出现追着无人机乱跑的小孩……防卫队第一时间决定改变方向，前往孩子出现地点救助。
可当赶到时，工厂却远远腾起一团巨大火球，爆炸冲击波几乎掀翻了他们的车。
无人机传回的景象里余兽浑身焦黑，显然是被爆炸波及伤得不轻。而那个让他们半路改变主意的人，此刻却悠闲地坐在远处的天台上，两条腿还在晃悠。
那就是年幼的森摩利。
假如当时他们直接进入工厂会发生什么？
四之宫冲上天台质问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却被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淡淡回望着:
&34;老头子，你不知道怪兽血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