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爱过许墨吗
“如此说来,这倒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织羽颇为兴趣迥然,当即应下凌琦的请求,“好,那就如你所愿,解了他们身上的咒怨,然后,再给他们各自下一条无法离开对方的禁制。”
“至于警局那边你去解决,总而言之,绝不能让他们轻易死了!”
“那是必须的!”
凌琦拿出早前剩余下的半碟朱砂和几张符纸,准备按照与织羽商量好的那样,在他们面前做做样子,吸引他们的视线。
织羽好在办公室内以琴解怨,之后再趁机将相思扣,引入程鹏辉和米月二人身上。
其实本不用那么麻烦,只是织羽说梦魅在给旁人织怨或下禁术的时候,要悄无声息的不能让凡人知晓,不然就会不灵。
关于织羽说的这种习性,凌琦在古书上也看到一点,那上面记载的梦魅一族只有织梦的时候,才需要避开所有人。
并没有说梦魅一族,下禁制,解咒怨也要远避他人,
凌琦心知这是织羽为不想在,警局众人面前现身而找的借口。
不过这也正是她所希望的,若是织羽贸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又得费一番功夫解释。
更何况,以织羽那傲然到无视一切的性子,能答应她的请求已经不错了,是以,凌琦毫不迟疑地选择了配合织羽的安排。
凌琦抬步走到李浩和等着她的几位警官面前,点头示意,随即叫人把程鹏辉和米月二人聚在一起。
本来米月是闹着不愿意见程鹏辉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很丑陋,好在薛晓提供了一把梳子,叫她简单的打理了一下,之后又解说,他们只有在一下才能解开身上的咒怨。
听到薛晓如此说,出于想要迫切祛除诅咒的心理,米月最终还是跟薛晓刘海二人赶了过来。
再见到米月,程鹏辉并没有流露出特别情绪,只是神色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就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凌琦见程鹏辉和米月到场,便冲围着她的几位警官,简单叙述了一下待会儿要做的事后。
就在警官们的好奇,及程鹏辉和米月期待的眼神中,铺开符纸,挥笔画了一道繁琐的净化符,以火化符,掺入水中。
端着碗,口中念念有词,围着程鹏辉和米月二人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之后将碗递给他们,叫二人喝了下去。
戚南桥眉头虽一直没舒展开过,他的眸光却一直紧盯着凌琦,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眼底更是透着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觉得凌琦今日的行为、及像一个坑蒙拐骗的小神棍,虽有些难以入眼 ,却又透着极致的可爱。
正在戚南桥将身心全部投到凌琦身上时,忽而,一缕犹如山泉溪流,清脆悦耳的古筝曲子传了过来。
戚南桥望向站在一旁的几人,见他们依然全神贯注地看着凌琦,好似没有听到琴声一般,眼里闪过一抹惊诧,似乎想要确认什么一般,往前走了两步,推了推李浩的肩膀,“李队,你有没有听到琴声?”
“没有啊!”李浩左右看了看,“在哪儿呢?”
“就在……”
事实上,戚南桥也不知道那古筝的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就好像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都有这个古怪的琴音一样。
“可能是我听错了!”
戚南桥知道说不清,干脆就不说了。
凌琦察觉到戚南桥的目光在注视着她,就算她把整个心思,都放在程鹏辉和米月身上,也无法忽视掉那种如芒在背般的不适感。
现今,那道视线转移开来,她登时松了一口气,待听到织羽琴音落,便知晓事已成。
于是,快走几步到李浩面前,“李浩队长,不负所望,他们身上的咒怨已经解除了。”
“嗯,辛苦你了!”李浩点了点头,随即挥手叫两位警察把二人带了下去。
“程鹏辉,你爱过许墨吗?”
凌琦伸手拦住欲要带人离去的两位狱警,缓步走到程鹏辉面前,目光幽深地看着程鹏辉,郑重地问道。
凌琦之所以这样问,并不是好奇,而是因为她看到过、许墨那被砍成一块一块的尸身,她无法想象,程鹏辉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做出这样残忍之事的,人都死了,竟还要将其大卸八块。
她很替许墨不值!
虽然许墨现在不在此处,凌琦心想,或许这个答案也是许墨,一直想要知道,却没来得及问出口的吧!
“许是爱过吧!”
程鹏辉顿住脚步,想起与许墨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神情有些恍惚,“只是这个世上有太多我无法承载的诱惑,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爱,也早已遗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了。”
听到程鹏辉的回答,凌琦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转首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戚南桥,唇瓣微勾,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是啊!不管多么深刻的爱,到最后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或遗忘或消失,就像她对戚南桥的爱,总有一天也会遗忘在时间的长河里不是吗?
京都皇嘉大酒店——
“戚先生是希望我出面,强制戚南桥终止工作?”
苏励看向眼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庄重而冷峻的脸上透着疑惑,思绪亦跟着飘远,——戚家这些年之所以能在京城屹立不倒,也是因为戚岘山的父亲与他的父亲是知己好友,而他又娶了他唯一的妹妹,“苏冉”。
戚家是做互联网生意的,而苏家则世世代代都是护卫着国家的军人。
因是军人缘故,苏家在京都、话语权虽不若首席,却也有着些许分量。
“苏司长,实不相瞒,我却有此意,还请见谅!”
戚岘山神色中透着坚定,请求,还有抱歉。
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会亲自前来请他帮忙。
“戚南桥身上一直有种特别的能力,因为这个奇特的能力,这些年,他为国家破获了不少陈年积案,现在,你让我下令,招他回来,这恐怕不好说!”
戚岘山看着眼前气质傲然挺立,沉着而内敛的男人,面色哀切,语气里透着恳求,“苏司长,他这段时间参与的几桩案子,都与那个地方有关,那人明确警告过我,若戚南桥在参与类似案件,他就立刻取走他的命!”
“南桥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倾心培养心血啊,若是他出了事,可让我这戚氏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