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诡异的离魂术
一直悄无声息隐藏在暗处、神情高度集中地默默观察着一切的落姮。
就在她的目光紧紧追随之际,那道神秘的白影。
竟是在她的眼皮底下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倏地一下凭空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落姮的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紧紧揪住,整个人在瞬间就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所笼罩。
这、这不科学啊???
!!!
她身子定格半晌,立马冲了出去追寻。
然,林子里除了那无尽的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什么都没有。
那道白影就好似一个虚幻的幽灵,连哪怕是最为细微的半点影子都没有留下。
“难不成真是见鬼了?”
落姮这般想着,又觉得不可能,虽然她是穿越来的,可好歹自己也是借尸还魂。
不可能会真有鬼魂的存在的,那天地之间岂不是乱套了?
她仔细一嗅。
果然还是被她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其淡薄的、仿佛随时都会消散的淡淡的白梨香,而那香气之中又混合着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鲜血味道。
落姮皱了皱眉头。
今夜这一切处处都透着一丝诡异……
“夫人、夫人,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正当落姮细想之时,翠儿带着几分迷茫和恐惧幽幽地苏醒过来,她先是使劲地摇晃着那还有些昏沉不清的脑袋。
当她的目光触碰到旁边静静躺着的国公夫人时,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一道惊雷猛然击中,瞬间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翠儿那惊恐万分的声音,好似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一般大声叫嚷着,“夫人,您怎么了?!!”
落姮听到丫鬟那充满了极度惊惶的叫喊声,也顾不上再去继续追那已经神秘消失的白影,火速折返回来。
刚一回到这里,就看到那丫鬟正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要去扶起国公夫人,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别动她!”
翠儿被这声仿若惊雷的吼叫吓得浑身猛然一抖,立马如木雕般僵在了原地,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口进行。
可就在下一刻,她只觉得脑袋里一阵仿佛要撕裂般的、令人窒息的剧痛猛然袭来,就好像有无数只邪恶的虫子在疯狂啃噬着她的大脑。
紧接着,她就再次毫无征兆的重重昏倒在了地上。
落姮满脸紧张与凝重地大步奔过去,然后俯身极其仔细地查看地上那摊让人触目惊心的污血。
果不其然!
又在那血迹中发现了那恶心蛊虫的踪迹。
她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蛊虫一点点地收集起来。
随即她招手示意,让人过来将这两人抬走。
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精心诊治,翠儿总算是脱离了危险,转危为安。
可国公夫人却是不见好。
醒来后便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只是目光呆滞地直直望着前方。
不言不语,也没有任何动作。
落姮将前头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便返回了沈傲雪所在的院子。
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即刻向沈傲雪请罪,她深知这次的事情自己确实是办砸了。
“今夜所发生之事,着实是出乎本宫的意料,你没有办好差使也并非全然是你的过错。”
沈傲雪听到落姮的请罪后,语气平淡地说道。
事情一经发生,她便已命人着手去调查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必定与那白沙国人脱不了干系。
落姮望向沈傲雪,开口道:“皇后娘娘,您都已经知晓了?”
“嗯。”
沈傲雪的声音中蕴含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落姮见沈傲雪并未责怪自己,便向前迈了一步,对着沈傲雪说道:“娘娘,今夜我本是胜券在握,只一心等着将其抓获,然后交给大理寺审查此类案件,可没曾想竟然中了白沙人的奸计!”
她越想越是气愤,这可是她的第一次机会,居然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就这么失手了!
“你也不必过于自责,此次发生的事情牵涉甚广,也并非是你一人能够左右和控制的,你无需如此自责。”
这件事看似仅仅只是一件家宅隐私之事,然而这背后倘若没有白沙人在推波助澜,怕是不会如此顺利地进行。
“国公夫人,难道真的治不好了?”
落姮抬头看了沈傲雪一眼,接着说道:“不是治不好,而是她的魂丢了。”
“魂丢了?”
沈傲雪眉宇间猛地一凛,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她体内的蛊毒必定是那白影给她下的,可蛊毒我尚且还能够驱除医治,然而,这魂魄若是丢了不见了,那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往后就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了。”
落姮详细地解释道。
沈傲雪心中猛地咯噔一跳,“这难道也是白沙的秘术?”
“娘娘圣明,您可曾听闻白沙国有一种叫做魂离之术?”
“魂离之术?”
沈傲雪低声喃喃自语。
这个世上竟然还存在这样的秘术么?
“你倒是对白沙了解得不少。”
“我……”落姮有些难以言说,但最终还是解释道:“我自幼颠沛流离,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是对一些秘闻秘术之类的,了解得相对多一些。”
沈傲雪的话音刚落,便见绯云匆匆赶来。
那绯云见到沈傲雪和落姮,赶忙行了礼,随即才恭敬地禀报道:“娘娘,这件案子已经结案了。”
“这就结了?”沈傲雪微微挑眉。
“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丫鬟翠儿,已经全部都招了。”
“翠儿?”落姮心生疑惑,“她刚才不是都晕了么?”
“她是晕了,可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也都是知晓的,如今实在是抵挡不住良心的谴责,便是将国公夫人这些年所办下的桩桩件件都公之于众。”
绯云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沈傲雪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前头已有定论,那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