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坦白自己的感情
司晏清听到这话，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如果，你一早知道，是大哥创立的基金会，你能得到资助，全是因为他。你对我还有滤镜吗？你还会爱上我吗？”
他压抑着怒意，阴鸷地看着她。
“我和你没有共同话题，一直以来欣赏你的人都是他，你满意了？”
“你觉得……我一旦知道，我就一定会选择司无恙，而不是你。”
“不是吗？”
他冷厉反问，耐心已经荡然无存。
程时安无力反驳，原来司晏清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觉得她完全是因为当年的事，才爱上他。
真正爱上他的两个瞬间，一个是他站在镁光灯下演讲，鼓励受到资助的贫困生不要放弃，勇往直前。
第二个就是她母亲去世，家里穷困潦倒，连像样的丧礼都办不出来。
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是他施以援手，给了一笔救命钱，让她能体体面面地送母亲离开。
这些，不是司无恙让他做的。
她一早就知道，司晏清看着冷冰冰，不近人情，但实际上他有一颗很温暖的心，温暖着身边的人。
后面代替程新月嫁给他，她便知道，爱上他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她原本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可后来发现他是个人，和她一样有血有肉的人，他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可心底荒芜。
他其实也很可怜。
她爱上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司晏清，甚至不自量力地想要救赎他，想让他开心一点，而不是背负着司家人的重担，孤独前行。
她真怕，那天他撑不住会倒下。
“那我告诉你，就算我知道司无恙的存在，我也会爱上你，你信吗？”
司晏清听到这话，狠狠蹙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能看到他眼底的挣扎，明显在质疑、深究、想要相信，又十分害怕会失望。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不是为了想见大哥，故意这么说的。”
程时安：“……”
她没想到司晏清对自己这么不自信，不相信她会因为他这个人爱上他。
“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
“程时安，你是不是忘了你说的了？曾经我问过你，是你告诉我，没有当年的滤镜，你怎么会喜欢我？”
他低沉怒吼，像是受伤的狮子在痛苦咆哮。
她一愣。
她都忘了自己曾经说过这话，没有放在心上。
难怪……难怪他一直不相信。
觉得她所有的话，都像是欺骗。
原来，司晏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这还是她认识的司晏清吗？
她正胡思乱想着，司晏清再次抱住了她，是那样用力，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永不分离。
“别爱大哥好不好？”
“你爱他，我会疯的！”
如果换个男人，他都可以动，但司无恙是他亲人，他这一生都是为了司无恙存在的，他这辈子最动不了的人就是司无恙。
如果程时安就是爱他，司无恙也铁了心要和她在一起。
他夹在中间，迟早会疯的。
“司晏清……”她叹了一口气气，很轻很轻，像是对命运的妥协。
“我很感激司无恙创建了慈善基金会，让我得到了资助，可以圆梦，继续上学……”
“够了，不要说了。”
司晏清情绪失控，怒吼出来，打断了她的话。
他以为，她接下来的话，是她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司无恙。
“听我说完。”
“程时安……不要在今天说这些，可以吗？”
他咬着牙，声音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的。
从五岁过后，他第一次如此期待自己的生日。
她非要在这一天，诛他的心吗？
“司晏清，看着我，我必须说完。”
她掷地有声。
“你……”
他气得薄唇紧抿，下颚紧绷，浑身都是紧绷的状态。
但最终，泄了气。
他踉跄后退两步，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我能怎么办呢？我能拿你怎么办呢？程时安，你赢了，你说吧。”
“我也很感谢大哥欣赏我的作品，不至于让我那些好意，付诸东流。但是，我承担不起大哥的喜欢，我觉得配不上他。”
“司晏清……当我得知真相的时候，我的确彷徨过，失望过，觉得你造假欺骗了我。可后面我冷静想了，就算是他先提出来的又如何。这些年都是你在坚持，让我们这些困难的人，真真切切得到了帮助。”
“哪怕你是为了集团的门面工程，哪怕你是为了做做样子都好。最起码，你坚持了，你付出了行动。另外，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想过去卖器官，甚至……我还在厕所里拨通了那些卖卵的小广告。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还想着……等我把母亲丧礼办完，再把外婆送走，我就自杀。”
“可没想到辅导员见我有难处，上报给了你。我没想到你会施以援手，我还以为你日理万机，根本不会管这种小事。这也不是慈善基金会的工作范畴，从那一刻我就知道，就算你没有提要成立基金会，你也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
“最起码，你看到走入绝境的人，你还是愿意伸出援手去帮一下的。这样的人，又会坏到哪里去。”
“司晏清，你拯救过我两次。后面程新月让我去献身，如果是其余人，我肯定想死了。但我得知是你，我甚至觉得……我一点不亏。我睡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程家还给我治病的钱，我是赚的。”
“后面程新月让我替嫁，我知道后面的日子肯定很难，但我一想到程新月把你骗得那么惨，我想要抚平你的伤痛，给你真正的温暖，而不是那些虚情假意。我知道我自不量力，但我还是想竭尽所能地去保护你。”
“只是我高估自己，没想到到头来遍体鳞伤，也不敢再有任何妄想了。”
“司晏清，就算我知道有司无恙的存在，我还是会爱上你，你……明白吗？”
她直视着司晏清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些话，她在心里过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