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可怕的梦境
就在这时，司晏清来了。
他下车朝她走来。
“怎么脸色这么差？”
他担心询问。
程时安轻轻摇头：“没什么，刚刚被一只猫吓到了。”
“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家吧。”
程时安以为这只是幻觉，一个小插曲而已，不会影响她的生活。
半夜她起床上厕所，去洗手台洗手，一抬头竟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背后站着一个人。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程新月脸上露出阴沉的笑，直接按着她的头，将她狠狠撞向镜子。
她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直接晕死过去，等她醒来，发现周围一片黑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突然，眼前出现了画面。
她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躺在她的床上熟睡。
她怎么呐喊都没有用，她被困在了镜子里。
很快司晏清进来。
“小馋猫，还在睡？要吃早饭了。”
“好困，昨晚你折腾那么久，我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你让我再睡一会好不好？”
“我把早饭端上来，吃点好不好，不然我怕你的胃受不了。”
“那好吧，那你等会陪我睡个回笼觉好不好？”
司晏清宠溺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口应下。
他端来早餐，一口一口喂着程新月吃下，然后又和她一起睡回笼觉。
这一觉，并不安分，司晏清拉着她要了一会。
她耳边充斥着淫靡的声音。
眼前，白花花的肉搏。
她觉得恶心，不断呕吐，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结束后，司晏清餍足地抱着她入睡。
但程新月没有睡，而是偷偷摸摸起身，来到了梳妆台面前，开始打理一头青丝。
她看着镜子，不像是单纯的照镜子，似乎知道她在里面，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你看，我会取代你的一切。从今往后，我是程时安，而你是臭名昭著的程新月。我是司太太，我是司晏清最爱的女人，我们互相救赎，不离不弃。而你，是当初玩弄他欺骗他感情的人。你逃到国外，不过是个黑户。”
“程时安，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争，你斗不过我的。”
“不对，现在应该改口了——姐姐。”
镜子外面，程新月张狂地笑着，是那样得意嚣张。
“啊——”
程时安抱着脑袋，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瑟缩成一团。
“怎么了？”房门被打开，司晏清闯了进来。
“晏清……我做噩梦了。”
程时安一把抱住了他，身子抖个不停，衣服也被汗水打湿。
“别怕，有我在，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别怕别怕，只是个梦而已，梦都是相反的。”
司晏清声音温柔地安抚她的情绪。
可她却想到了什么。
在梦里，他和程新月颠龙倒凤。
她突然觉得司晏清好脏好恶心。
她用力推开了司晏清，他猝不及防，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时安？”
“别碰我……”
她情绪失控，明明知道是个梦，可她还是觉得恶心。
“时安，你到底怎么了，你做了个什么样的梦？”
“程新月回来了……她彻底取代我。你分不清我和她，你和她睡在了一起，你们睡在了一起。”
她神神叨叨，这个样子，自己都嫌弃。
可她控制不住。
她太清楚被人夺走一切的滋味了。
她前面二十多年，程家一直在抹去她的痕迹。她险些无法正常毕业，个人档案都没有，她以后很难在社会上生存，这就是黑户。
抹去的痛苦已经够恐怖的了，没想到还有更恐怖的，是替代。
她替代程新月受了那么多苦，终于苦尽甘来，如果程新月还来一次颠倒日月，她承受不住的。
司晏清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梦而已，我不会再把你认错。”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一开始就是认错的。当时你以为自己很喜欢程新月，可结果呢？我不信你，我不信你……”
“时安……就算你不信我，你也要信你自己。程新月不可能回到帝都，我的人一直盯着，她要是回来我一定知道。时安，只是个梦而已，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我怕你出事，你明不明白。”
她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十分担心，心痛得要命。
“时安，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他试图要抱她，她却十分防备，甚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口重重咬了下去。
她浑身在抖，冒着冷汗，瞪大眼睛满是仇恨地看着他。
口腔里全都是血腥味。
犬齿深深入肉。
司晏清不顾疼痛，也要抱着她，另一只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顺着她的呼吸。
“都是梦，梦是假的。我不会再分不清你和程新月，程时安……你独一无二！”
程时安终于从惊悚中回过神来。
她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着自己，一言不发。
她浑身汗湿透，司晏清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漱。
她泡在温水里，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人也从紧绷状态，慢慢松散下来。
她清洗完，司晏清转身去拿浴巾给她擦拭，她突然起身，紧紧抱住了他。
“答应我，一定要分得清我和程新月……我不想再被人取代，也不想被抹杀痕迹。我来过，我真切地存在过，对不对？”
她到现在都是惊魂未定的。
司晏清轻拍着她的后背，他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替程新月把所有的罪都遭了一遍，如今终于苦尽甘来，如果这个时候程新月再来摘果子，程时安该如何能承受？
“我答应你。”
程时安这才松开了他。
今晚，司晏清一直守着她，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蹙，蜷缩成一团。
他心疼地一直轻拍她的身体，就在这时手机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