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此。”
只是,酒误事。
早知道昨夜就不进那间屋子了。
“大人,那避子汤极伤女子身体,再说,新夫人她本就有疾,万一加重了她原本的病情,可如何向将军府交代?”
“很伤身体么?”他问。
管家颔首:“是啊。那种东西还是少喝为好。”
卫纪黎沉吟片刻:“那便不抓药了。你去叫个郎中来。”
“……是。”
*
两炷香后,一名老郎中由管家领进了府中。进府之前,老郎中就知道待会儿是给缇春司卫大人看病,嘴巴需得闭得牢实,否则小命便就不保。
他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面端坐着一个气度雍容的男人,他进去后,管家就在后面掩上了房门。
“坐吧。”男子发了话。
他垂头颤颤地道:“草民不敢。”
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点明主旨道:“我问你,除了避子汤外,还有什么是可以避子的?”
他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市井里早有传言,说他与沈小姐的婚事,是沈小姐强求来的,他并不喜欢沈小姐。
果真不假。
新婚第二天就问这种药,看来他是不想让沈小姐留下他的子嗣。
“大人,若是事后的话,只有这个法子是最有效的,但这药汤也不完全有效。”
“那我再问你,”卫纪黎压低了几分声音,“若是只有一夜,有几成怀孕的可能?”
“这个……没个定论的,有人一年也怀不上,有人一次就怀上了,草民也不敢妄言。”
郎中说完后,久久未闻得他的声音,抬起头来,小声地问:“大人,是否要草民开一副避子药?”
“不用。”凳子上的人捏着眉心道。
他见他如此苦恼,以为他是怕将军府的人知道这事,道:“大人,若不想有身孕的话,往后行房事时还需多注意些,别把阳精……”
……
郎中退出去后,卫纪黎还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他用力回忆昨夜之事,但是却只忆起自己抱着少女亲吻的画面,后来的,都记不起了。
“喂,躲屋里干嘛呢?”
房门被人推开,来人穿着一袭飒飒红衣,手里拎着一壶美酒,一进来后就四处张望:“也不在这儿啊。”
“你找谁?”卫纪黎问。
“找我弟妹啊!昨夜你们洞房花烛,我没忍心来打扰你,这不,一大清早就过来找你了。”他兀自絮叨,“她人呢?快喊过来给我瞧瞧。”
“你瞧什么瞧?”
“我难道不该瞧瞧吗?你爹你娘你师父都不在,你就这样把亲成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帮他们瞧瞧么?”他走来了他的面前,“昨日你有宾客在,我也喝不了你的喜酒,今日,咱们就好好喝一顿。”
卫纪黎一听到酒就想起昨夜的荒唐事,脑袋就更加疼了。
他转移话题道:“上次我给你看的那封信,有眉目了吗?”
那封信是他从云州带回来的,是那个面具人交给他的线索。
信上只有简短的两个字:“黄淘。”
是个人名。
“我查到了,那个黄淘十年前还是个大官儿呢。你猜猜,他是什么官?”
“愿闻其详。”
林七雪道:“十年前,他是江南织造府的总织造。”
卫纪黎眸光一跳,等着他继续说。
“当年十二绣楼为皇宫里供货,就是通过江南织造府送往的京城皇宫。而那黄淘,自从十二绣楼出事后,就被贬了,贬到了一个小县当县令。”
“说来也神奇,像他这样一个被贬之人,大概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那个地方了,但是,三年前,他被调到了束城当知县,负责主修堤坝,束城那地方常年发洪水,三年前朝中不知是谁提了一嘴,说黄淘此人有修堤坝的经验,于是他就被调派过去了。”
“这堤坝一修就是三年,眼看着马上就要建好了,前段时间突发大洪,那些堤坝竟然被冲垮了,还淹死了不少村民。”
说到这里,卫纪黎便知晓了,束城发大洪的事,朝中人尽皆知,陛下圣怒,正打算问责当地知县与工部的人。这事发生的时候,他还未回京城,虽听过,但不知那知县的名字叫黄淘。
林七雪又说:“此事一出,黄淘自知有罪,竟是先一步逃跑了。你说既然那人给你的信上写了黄淘的名字,有没有可能他知道当年十二绣楼的事情?咱们要去寻人吗?这会不会又是一个新的陷阱?”
他听他讲过元太医府上的事,万一这又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呢?
卫纪黎沉眉思忖:“被派去抓黄淘的,似乎是兵部的人。不管怎样,咱们都得去找黄淘……”
*
花园里,沈青杏用过早饭后就在园子里散步,她还没有好好地逛一逛这长平侯府,今日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
一路上,府里的下人们都会唤她一声“夫人”。
远远的,她瞧见了管家领着一个郎中离开,她立即大步跑了过去,拦住那人:“你刚刚去给大人看了病?”
郎中惶恐,点头道:“是,夫人。”
“他的病情……说给我听听。”
郎中看了眼管家,管家使劲给他使眼色,威胁他不许把刚才的事说出来。
他只能硬编道:“夫人,大人他……无大碍。”
演!
给我接着演!
要不是她昨晚知晓他那么废物,怕是也信了。
她唇角勾起,她都明白,男人们,自尊心强,瞒着她也是正常。
她让开道:“你走吧。”
她继续在府里闲逛,很快就走到了卫纪黎所在的那间书房,房间的窗户半开,隐约从中透出一个朦胧的红影。
她瞪大眼睛,目光炯炯朝里面看去,那个身影纤细的红影,似乎是个高挑的男人!
两人挨得很近,似乎在说什么外人听不得的悄悄话。
好啊!
竟然还金屋藏娇!
新婚第二天,就勾搭狐媚子,卫纪黎,你厉害!
她气冲冲地走过去,还未走近,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卫纪黎长身玉立于门口,道:“娘子,你怎么过来了?”
她歪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