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中了
到时间点还赶挺巧的,正好碰到杨爱玲清醒过来,徐、沈二人正带着程玉颜他们给她做检查的时候。
祝成蹊挑眉,她就说杨爱玲肯定没事儿吧,这不比沈松节说的醒过来的时间早多了。
她等到沈松节他们检查完了,才开口问道:“沈医生,队长叔让我来问问杨知青情况怎么样了,没想到正好碰见她醒过来了,她没事儿吧?”
沈松节摇头,“看脉象应该没事了,就是有点记忆错乱,稍微养养,我回头再给她扎几针,应该就好了。”
记忆错乱啊。
祝成蹊点点头,才看着杨爱玲问道:“杨知青没事儿了就好,就是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杨爱玲说眼神落在祝成蹊的脸上,迟缓道:“祝知青?”
祝成蹊点点头,“还记得,那杨知青还记得你是怎么摔倒的吗?”
杨爱玲扶着脑袋,闭眼仔细想了下,但是各种混乱的记忆让她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神情痛苦。
沈松节赶紧说:“你脑袋受了伤,暂时记忆有问题也正常,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容易更严重,还是先养着吧。”
祝成蹊见状有些失望,但也跟着说:“杨知青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还是先听沈医生的话,以养伤为要紧,而且你还能认得我们,想来记忆错乱的问题也不是很大,说不定慢慢就记起来了。”
沈松节跟着点头,杨爱玲才渐渐放下了扶着脑袋的手。
祝成蹊就说:“既然杨知青没事儿了,那我就放心了,沈医生,你们等下回去的时候和队长叔说一下,免得他着急。”
沈松节他们点头,“好。”
祝成蹊又道:“那杨知青你好好养伤,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杨爱玲嘶哑着嗓子说:“谢谢祝知青来看我。”
祝成蹊微笑,“不谢。”
等她走后,沈松节他们又带着程玉颜几个给杨爱玲开了药,讲了些注意事项,就带着他们走了。
到知青点门口,他看着暗沉等天色说:“不早了,今天提前下课,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
其他人点头,就在知青点门口散开。
程玉颜很快就回到了家去找祝成蹊,问之前路上没明白的事儿。
祝成蹊也把她的猜测讲了下,引的程玉颜又开始骂叶知意恶毒。
祝成蹊就说:“所以我才叫你以后离她远点,谁也不知道她之后又会做出什么来,就你那点小心思,真要被她算计了,你也不知道。”
这话程玉颜就不爱听了。
她撅撅嘴,“我也没有那么笨吧!”
祝成蹊捏捏她漂亮的脸蛋,哄她:“你当然不笨,就是有点过于直来直往了。”
程玉颜:“……”
她瞪着祝成蹊,祝成蹊却已经说起了刚刚和周立新讨论的在家里放草编的事儿,拜托她到时候帮下忙。
程玉颜想着自己的空间,立马拍着胸口道:“你放心,都放我屋里面,我保证给你保管的好好的。”
祝成蹊笑着点点头,只做不知她的想法。
这边,得到杨爱玲醒来的周立新松了口气,也跟着问起来她摔倒的事儿。
沈松节把祝成蹊问的情况转述了一遍,周立新也同样很失望。
第二天,周立新一大早就往公社赶。
等开完会后,他才和林川说起来叶知意和魏迎光回村后的事情,然后抱怨道:“书记,你看我就说不能叫他们回去吧,这才刚回来,连屋里面都没进呢,就惹了这么多的事情出来,你说万一他们真的要对我们的草编动手咋办?”
“书记,你还是把他们给调走吧?”周立新扒拉着林川的胳膊,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我是真害怕啊,你说这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们谁也担不起啊。”
他是真觉得自己倒霉。
林川也没想到叶知意他们刚回村就闹事儿了,但他现在对叶知意他们的怀疑很深,要是把他们调走了,之后的事情不一定好查,所以他想了下说:“祝知青的办法不错,让他们进草编厂干活比放他们在村里面更安全。”
周立新没想到林川也是这个想法,顿时苦着脸说:“那万一他们真闹事儿了怎么办?”
林川说:“那就更好,直接抓起来就行。”
“草编你们另外找地方放置了,乌拉草可以在公社存着,你们用的时候再拉回去,就算真的出事儿也损失不了多少,对于找到证据抓住这样的祸害来说,这个更值得。”
周立新还是有些不情愿,“就真不能把他们调走吗?”
“不能。”林川拒绝,“他们这样的情况怎么调走?哪有什么村子愿意接受,往农场送更是不行,你还不如想办法对找到他们的问题。”
周立新最终愁眉苦脸地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拉着祝成蹊开始诉苦。
祝成蹊一直等他讲完了才道:“叔,林书记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就让他们先挖段时间的河沟也行,等河沟那边真动不了了再说草编的事儿。”
周立新又开始叹气,祝成蹊被他念叨的耳朵疼,干脆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昨天说的机械厂的事情怎么说,书记有下什么章程吗?”
“啥章程啊,咱们公社的这个就是直接裁撤了,至于他们这些人的安排,要明年新厂确认后统一参加考试,然后按照考试成绩选拔,这不就等于不要他们了,只要县城的嘛。毕竟乡下的小厂子,啥啥也比不上城里面啊。”
“考试啊……”祝成蹊却想到了祝明安,说:“我大哥马上就要放假了,要不然,我让他来这边一趟,看能不能给建平哥他们补习补习相关的知识,我大哥正好是学这方面的。”
正好有多了个理由把祝明安留下来。
“真的吗?”周立新瞬间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