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
什么也没干,全靠薄韧
众人又都献上只给薄师傅的独一份赞美
薄韧给邹冀打了个眼色,邹冀明了,走开了一下,再回来时,就端出一个大蛋糕
顾遥刚才就已经听邹冀说过,当即鼓起掌,道:“杨樵,生日快乐!
其他人这才知道今天居然还有位寿星,也忙都一起鼓掌欢呼起来,
杨樵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个环节,他自己对于生日都不太重视,没想到邹冀居然做了准备
邹冀把蛋糕放在简易餐桌的正中,见杨樵感动地看着自己,忙解释道:
“这是饼于给你淮备的啊和我可没学系我口是都社大索存在了营地的冰箱里。
杨樵大感意外,薄韧一整天也没有提起过他生日这事,而且这蛋糕裱花特别精致,看起来就很贵。薄韧那存钱的铁皮盒子,别是给掏空了。薄韧看着杨樵,一脸“还是我对你最好吧”的表情,还隐约带着点怨气
杨椎也不知该说什么,当差这许多人的面。有些话他也不好意思说
去逛了一圈的汪执走了过来,站在学弟学妹的外围看着
顾遥说:“要点蜡烛,要吹蜡烛许愿的啊,蜡烛呢?
邹冀忙把蜡烛找出来,交给薄韧,薄韧把那个“16”数字蜡烛插在蛋糕上,又接过邹冀递给他的火柴,要点蜡烛,发现这盒蛋糕店配的火柴,不知道什么时候浸了水,已划不着了。“可以找营地借一下吧?”顾遥对邹冀道
邹冀正要去找工作人员,汪执朝着薄韧,递上了一个打火机,薄韧也只得接过,点了蜡烛
“好好许个愿,”汪执对杨樵道,“一定能实现的。
杨樵回了他一个微笑。
’.....”薄韧敏感地察觉到两人在打什么暗号。
是什么意思?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餐桌很矮,杨樵俯下身,单膝着地,对着那格外美丽的蛋糕,默默许下了十六岁的心愿
他吹熄蜡烛的同时,恰好河畔一阵风吹来,苍穹星海映得河面波光粼粼
小广场上传来悠扬的竖琴声,而后是大小提琴二重奏,原来已经在放露天电影,剧目是《阿甘正传》,此时响起的正是那一首随着羽毛飞舞的经典配乐,所有人都静了,感受着这一刻,这是自然、艺术以及青春,在这一瞬间碰撞出的极致美好
“老婆,”薄韧轻声打破了安静,道,“祝你生日快乐。
杨樵只是看着他。
顾遥不是第一次听到薄韧这么叫杨樵,但不明就里,她还以为是个什么梗,也道:“老婆,祝你生日快乐!”邹冀狗腿子立刻跟上:“老婆生日快乐!
薄韧:“???
”.....”杨樵无亲地接受了大家的祝福。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成了所有人的“老婆”
“是我老婆啊,我老婆。”薄韧抗议无果,也不好发火,只能嘟嘟囔嚷
“我知道。”杨椎道
薄韧转过头,杨樵对他露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薄韧一怔,他已经很久没见杨樵这样开怀地笑过了。九点多,过完了生日,大家吃光了所有食材,完全没有浪费,尽情地聊了天,还做了游戏,拍了不少照片,也终于到时间,高中生们应该解散回家了营地远离市区,多数同学的家长都开了车过来接孩子,特别是三名女同学的家长,来得很早,已经在入口处等待。于是女同学们和大家告别,先走了。男生家长就随意一些,只有一个来接的,剩下两个一起打车回去。
汪执却是有了驾照,自己开了家里车,载着邻居弟弟罗林往返。
“你怎么回去?”汪执问杨樵,“坐我车吗?我开车很稳的。
杨樵还没回答,薄韧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肩,对汪执说:“哥你不用管,我们一起的。‘
汪执点点头,又对杨樵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杨樵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是在揶揄自己和薄韧的关系
汪执和罗林也走了。
薄韧看着杨樵,道:“你完了,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收拾你了。
杨樵:“.....
薄韧正要对杨樵展开审问,邹冀却从旁一跃而起,从背后跳到薄韧身上,薄韧差点当场扑街,稳了稳才站住,奋力挣扎要把邹冀用下来,邹冀死抱住他不放,两腿还夹住了他的腰薄韧道:“你给我滚下来啊!”
"我不!我就不!
”邹冀开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哈哈大笑道,“我太开心啦!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下午薄韧和杨樵是搭邹冀家的顺风车过来的,回去理应还是如此,
邹冀爸爸的司机把车开过来,让三个小孩上车
终于把邹冀抖落的薄韧先坐了后排,杨樵跟着进去,以为邹冀会像来时去坐副驾,谁知邹冀也要上后排,把杨樵挤在了中间。回去的路上,邹冀像喝了假酒一样,亲热地挽着杨樵的一条手臂,还小鸟依人地靠着杨樵,不住发出陶醉的“嘻嘻”笑,笑到羞涩处,还在杨樵肩上蹭一蹭自己的娃娃脸,“他疯了”薄韧道,“你别理他就行了。
杨樵却觉得邹冀这样实在是很可爱的
薄韧道:“现在给我招吧。到底你和汪执聊什么了?"
杨樵道:“真没什么,
薄韧发出威胁。沉声道:“再不说。我就要生气了。
杨樵好笑道:“你也疯了,我不理你就行了
薄韧皱起眉,要表演发脾气,杨樵却还笑着看他,两人视线一对上,薄韧忽然有点演不起来了
他觉察出,杨樵今天格外的放松,至少最近两年里,也就是从温河回来后,杨樵很少露出这样轻松愉悦的笑容。车子行驶在回市区的快速路上,路灯间隔的暖光透过车窗,一下一下地打在杨樵盛满笑意的脸庞上,他之前也戴过几次隐形,眼睛不能适应,每次都只戴很短的时间,是以薄韧直到今天才第一次真正清晰地注意到他长大后的长相。杨樵长得是很.....很.....薄韧一下找不到足够准确的形容词
杨樵却已经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么看薄韧了,再看下去,他只怕就要被邹冀传染“疯”病了
但他心情依然很好,把头转了回去,真视着前方,唇角还含着笑
薄韧盯着他的侧脸,发现他笑起来时,眼尾是上翘的,眨眼睛时,光影在他的睫毛上翻飞
前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