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
到了这件事的首尾,绝对不会是盛郁先动手的,
热水.....
唐熠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思绪被接上,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霍得抬眸问道:“盛郁人呢?
贺深道:“弟弟好像被霍昔楼带走了。
顾煜桢默默补上:“去的方向应该是会客厅。
顾煜桢话音落下,唐熠就匆匆转身,贺深和顾煜桢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唐熠找到会客室的时候,会客室的门半掩着,从门缝中能够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霍父冰冷的训斥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其中还夹杂着霍母和霍昔楼的劝阻声”好好的一个宴会被你闹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你去不去和韩家道歉?
期间一直没有听到盛郁的声音,唐熠握住了门把手,正打算推开门,里面传出的动静却骤然让他的动作顿在了原地“啪
清脆的一记耳光,像极了唐熠和盛郁初见的那个晚上,唯一不同的是,那次打盛郁的人是霍母,而这次是霍父。霍父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力道自然不是霍母能比的,即便上次霍母也是用尽全力甩出的一耳光。
盛郁被霍父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颊瞬间被抽红了一大片,嘴角被打破缓缓往外渗血,口腔里弥漫着铁锈的血腥气,但盛郁却毫无反应般,低垂着头,就在霍父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盛郁蓦地低笑一声,他抬头看向霍父。"你真该庆幸你是我的父亲。
听到盛郁的这句话,霍父眼神一厉,连眼镜都遮掩不住他的怒火,盛郁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神丝笔不见胆怯,只有满满的嘲弄和讥讽。霍母和霍昔楼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霍父一向以儒雅温和的脾气示人,还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霍母在旁边看得心急,朝盛郁劝道:“盛郁,快给你爸爸道个歉。
霍昔楼也在一边朝霍父劝道:“爸,盛郁只是年轻气盛不懂事,您好好跟他说他会知道错的。
霍父朝霍昔楼看来:“年轻气盛?不懂事?他不知道韩家和我们的关系,你也不知道吗?
闻言,霍昔楼低下了头,霍家最近正有意和韩家合作开发城西的那块地,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两家的合作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盛郁就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真,冷眼看着他们理清利害关系
霍父重新看向盛郁,又问了一遍:“你去不去和韩家道歉?
盛郁也抬起头看向他,冷笑一声:“不去。
”你!‘
“打扰了
就在霍父气得扬手就要再往盛郁脸上甩去时,会议厅的门被人骤然推开,唐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他像是没有察觉到房间内的氛围一股,带着笑意走近,走到霍父身前时,唐熠不动神色地把盛郁挡在了自己身后,感郁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颀长身影,眼神微闪,从刚刚起一直没变过的神色,在这一刻也显得有几分无措和慌乱.康熠....霍父在唐熠进来的时候神情变了变,不过片刻,就又恢复回了在外人面前温和儒雅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他刚刚暴怒的样子,只有盛郁脸侧那记还在发烫的耳光,无声彰显着一切,霍父心里虽然对唐熠突然闯进来有些不满,但是唐家的实力些意不是霍家能比的,他也愿意给这个后辈面子,只是看到被赓熠护在身后的感郁时,眼神微顿霍父率先开口问道:“唐熠啊,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昔楼吗?
唐熠扬了扬眉,对霍父的态度并不意外,其实他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说到底这是霍家的家事,但是刚刚看到霍父又想对感郁动手,实在是忍不住,就直接推门进来了现在霍父问他是有什么事,唐熠其实还真没什么事,他本来就是为了感郁来的,但是现在肯定不能这么跟霍父说唐熠也没让霍父多等,不过片刻就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刚刚看到昔是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就让人给他开了个房间,想着过来跟您说一声。啧,霍二抱歉了,借你的事一用,就当你还我人情了
旁边的霍母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变,神色有些担忧:“好好的,昔景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是不是酒喝多了,这孩子,我早就说了让他今天少喝点儿。霍昔楼闻言却是若有所思地朝唐熠看来,他是知道刚刚霍昔景带霍昔白去醒酒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变成霍昔景身体不舒服了,但是他也只是在心底有些疑惑,并没有问出来。霍父听了这话,笑着道:“给你添麻烦了,下次让昔景那小子好好谢你。
唐熠淡声应下,却并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盛郁,后者从刚刚他进来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唐熠从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盛郁的左手一直在不自然地发抖。唐熠皱了皱眉,不顾盛郁的微弱挣扎,直接拉过他的手,看清盛郁手上的状况后,唐熠眼皮一跳,呼吸都在瞬间滞住了,心头狠狠一窒。闯入唐熠眼帘的是大片烫伤的红痕。
盛郁左手的状况很糟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片狼藉,烫伤没有得到及时处理,盛郁的左手已经红肿成了一片,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水泡,唐熠只觉得看一眼都能感觉到疼,他小心地握着盛郁的手臂,只觉得掌心下的肌肤也隐隐发烫唐熠突然的动作让他身边的霍父霍母还有霍昔楼都诧异地看了过来,当看清盛郁被唐熠强硬地拉着的手时,霍母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呼道:“怎么伤成这样了?盛郁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盛郁手上的伤。
霍昔楼眉头也狠狠一皱,立马道:“我去找医生。
霍父脸色一凝,眼神也在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但他的目光却并不落在盛郁身上,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唐熠和盛郁一眼。唐熠此时的注意力则完全落在盛郁身上,余光瞥见后者似乎有些隐忍痛意的神情,唐熠动作微顿,无意识地皱了皱眉,他探身凑过去,指尖轻轻撩开了盛郁额前的碎发。盛郁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却只是倔强地抿着唇,左手还在轻微地颤抖着,唐熠察觉到不对劲,目光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准确地落在盛郁手臂上,握着松开盛郁的手腕,唐熠没在犹豫,直接解开了盛郁衬衫的袖扣,把盛郁左手臂的袖子直接拉了上去。入目的就是大片刺眼的红,耳边传来霍母轻微的抽气声,唐熠眸色微深,一时间对盛郁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他不知道盛郁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才能养出他这样一幅又冷又倔的脾气,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就仿佛感受不到疼痛难受一般,轻易不肯示弱。明明手上的烫伤已经足够严重了,却还能如无其事地对霍父反唇相讥
唐熠不知道被送去医院的韩莫受伤情况到底怎么样,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