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与臣
方!你怎么好意思和我提往日情份?!”
“时空之主,让开幽居宫门,不要再让吾说第二遍!”光遇披着黑斗篷,手上戴着蕾丝手套。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千墨在关键时刻赶来。
“等一下!”她挡在衡羽身前:“这里算是衡羽的半个家,法度上明确规定禁止随意毁坏非罪神之宫,幽居不能被销毁!”
光遇头快炸了:“千墨!”
“母亲!”千墨噙着泪水:“给我们留点念想吧……”
光遇闭上眼冷静了一下:“留下幽居可以,但衡羽你必须保证它不会被众神发现。”
“我不会。”衡羽收起剑,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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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枫萤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影子映在窗纸上像一副古画。有几个枝头碰到了窗纸,发出“沙沙”的响声。
衡羽睡的很沉,很香,时不时还咂吧咂吧嘴。床帘被他不老实的腿给弄下来一边,卷进了下衣摆。
房间中央的木桌子上摆着香炉,里面的安神香渐渐燃尽,飘出来的白烟顺着窗户的方向飘去。
一阵香味钻入鼻中,衡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他这一觉大概睡了六十多个小时,可见是把孩子给累坏了,不然不可能此起彼伏的,打那么久的呼噜。
香味是从窗户外面飘上来的,很明显不是枫莹树的气味,毕竟树的香味很淡,而这股香却有一种幽宁之气。
从床上爬坐起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拖鞋就上了床,床单边上蹭上了不少泥土。
“完了完了完了……”这床单可是他最珍爱的一件了,弄脏了,洗的时候就要特别小心,洗破了就得重买一件。但这东西太贵了,纵使他是时空之主,也不敢挥霍。
大致弄下去些土之后,上面就多了一小片灰蒙蒙的印子。
衡羽沉思良久。
最后决定把床单翻过来,反正两边都一个样,这样就看不见那碍眼的污渍了。
PERFECT.
打开房门,一阵凉爽的风迎面吹来,使他清醒了一些。
幽居的天空从淡粉变成了幽黄,也寓意着变成了类似秋季的天气。幽居会有四季的变化,但也只是在温度、天空颜色上做变化,每过一轮也是以一年的时间单位来计。
下到一层主堂门前,那股香味更浓烈了。
衡羽推开隔扇门,皱了皱眉看站在中央点香的人。
“什么风把造物主给吹来了?”他揉了揉眼睛,故意把眼屎朝造物主的方向弹。
“每年秋季我都会来换香,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睡迷糊了。”光遇出现时的装扮一如既往是黑斗篷、黑色蕾丝手套。
“呵,”衡羽绕过她坐到一边的矮座上:“确实是睡迷糊了,那也是因为累的,不像造物主您,一天到晚闲的像个星际浪神似的。”
光遇没有理他的话:“再过十一个小时我徒弟会到远夜曼阿多拜访学习,大部分时间会与远夜继主相处,无论是因为你守了四世的远夜继主,还是因为我的徒弟,还请你去陪着他们,偶尔指导一下。”
“凭什么要我陪?”衡羽被逗笑了:“那是你徒弟,又不是我徒弟。我看见他我就犯恶心,就会想起你为了隐晦地去爱我师父,特地创造与师父八分像的千墨,为了解决最后一点野性创造与师父长相无异的天毡千羽,我师父收我远夜衡羽为徒弟,你就收天毡衡羽为徒弟,不得不说,你的爱真是恶心。”
光遇侧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以为,我确实爱你师父,但绝非是爱情之爱。”
衡羽满脸的不相信:“是吗?虽然隔了一百亿年,但我现在还清楚记得你看向我师父时的眼神有多么的温柔与缠绵,光遇,不要以这样的理由糊弄我,我比你小不了几万岁。”
光遇按辈来排理应是他师姑,但他从未想过要尊重这位令自己厌恶到极致的师姑。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说明。”她用一块蓝丝布擦着手:“去不去指导也由你,反正你那守了四世的人儿想你快想出相思病了。”
他猛的站起身:“你说什么?”
光遇瞥了他一眼:“哟,刚才不还挺神气的吗?”
他不耐烦的又问:“快点说啊!你刚才说啥?”
“唉……陷在爱情里的人啊……”光遇边往棋室走边道:“远夜继主想你,特别特别想,只不过你是大忙人,没空去见人家,害人家天天受寂寞。”
“真的?!”衡羽开心的快要飞起来了向前跨了两步。
她回头又看了衡羽一眼,灰蒙蒙的眼睛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真的。”
“ Yes!”千羽想他了!他们的感情有进展了!芜湖!
衡羽突然就忘了与光遇的隔阂,急忙屁颠屁颠的追上去问她徒弟到远夜之后的具体行程。
光遇突然有些后悔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毕竟告诉完颜韶书都比告诉他要强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