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
一股庞大的力量突然从暗府地下涌出,汇聚到上空形成一个能量团,倒数10秒后分散到个个宫殿的上空,变成结界笼罩着那些宫殿。
意绵正在给闷闷不乐的琉璃狐梳毛。
突然灵泽宫的磁场被扰乱,她体内的法力开始不正常地涌动。
晏温刚端着糕点,打算进入房间,一阵地动山摇迫使他打翻了盘中的糕点。
三人几乎是立刻冲下楼跑到宫门前。
半圆形的黑色屏障扣住灵泽宫,上面还带着雷电。
意绵刚靠近屏障,一阵声音突然响起,似乎是阿贝尔:“去暗府的地下室,那里有琉璃狐等了三万年的真相,此战我必败。”
屏障突然打开一扇门形状的出口。
意绵诧异的回头:“你们听到刚才那声音了吗?”
晏温与琉璃狐对视了一眼,摇头。
“那这扇门呢?你们也看不到吗?”意绵突然想到了什么:“真相……”
她叮嘱晏温:“保护好琉璃狐,我去去就回。”
说完便从仅她看得见的出口出去了。
晏温皱眉。阿贝尔在耍什么把戏?
意绵奔跑在冰冷的石路上。路上空无一人,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宫殿里。
结界在外界看来是漆黑一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只能看见攻击结界后隐隐的能量波动。
暗府是唯一没有设下结界的宫殿,换句话来说阿贝尔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地下室……”意绵进入暗府的大门,左右张望着地下室的入口。
贴着墙找了一圈后她又进入主殿。里面空无一人,有的只是一具具被榨干法力的干尸。
意绵倒吸一口凉气。
阿贝尔干了什么?她究竟……是不是10万年前那个阿贝尔了?
主殿没有明显的入口,这些干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扰乱意绵的视线。加上昏暗的光线她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一盏油灯缓缓从一扇门中出来。
是红莲。
意绵警惕地后退一步,摆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
“氢娘娘,地下室在这边。”油灯的光照着红莲的脸庞,显得有些阴森。
意绵绕过面前的干尸,来到红莲面前,上下打量了红莲一番:“带路。”
地下室就在那扇门的后面。
里面很亮,因为放满了法力凝聚成的能量球。
中间放着一张四条腿不一边齐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特别小的木匣和一本自制的记忆册。
没有法力魂魄的神算不上正统的神,所以不会有记忆册。但他们又时常受不到公平的对待,遇到一些诬陷自己的人时又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他们都会花上自己几千年的工资来自制一个记忆册,在突发状况时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意绵刚走到桌前,她身后的红莲突然消失,从外面锁上地下室的门,启动了某种结界。
她才反应过来,迅速冲上楼梯想推开门。但结界已经启动,无论她是用法术还是用身体撞,都打不开。
红莲站在门外:“氢娘娘,主儿的心意你要接受,否则等那群人毁了暗府,这份真相可能永远都不会重见天日。”
阿贝尔是让她守好这地下室?
意绵刚想问些什么,但红莲却朝着门那边的她行礼告别:“小的退下了。”
她又下到地下室。
她盯着木桌上的两个东西,思考着哪个才是潘多拉的魔盒。
纠结了几分钟后,她选择先打开木匣。
木匣的机关有点麻烦。意绵直接暴力的将机关拆下,拿出里面的小盒子。
小盒子里有法力,而且法力气息还很熟悉。
“ 这盒子怎么那么像……我的?”意绵看着盒子上面独属于灵泽宫的花纹,二话不说直接打开盒子。
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
意绵睁眼缓了一会儿,看向盒子。
里面是琉璃狐的眼睛,那双消失了3万年的眼睛。
她托人给言秋的眼睛为何在这儿?
她心里好像有了答案,但又不确定是否正确。
关上盒子,她快手拿起记忆册,翻找着。
果不其然这记忆册是言秋的。她翻到言秋和长存吵完架后的那一页。
言秋被长存的话刺激到,一气之下来到了宇宙洪流寻找自己的法力魂魄。
她误打误撞来到了宇宙洪流的中转站——缪斯殿。
里面空无一人,像是闲置了很久。
“你好?”言秋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有人在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这时她已经离开曼阿多一个月了,在宇宙洪流周边也寻找了一个月。身上脏兮兮的,甚至还有血液。好在不是她自己的。
走到主殿中央的一个巨大的法阵图样上时,巨大的能量包围住她。
一只发光的触手猛的向她伸来,触碰到她的额头时,她的神魂飘了出来,上面早已沾染上宇宙洪流的气息。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飘在空中的神魂。
两万五千年前,衡羽因为和上一世的千羽见面,打破了原有的轨迹,一个可怜的孩子刚出生就被因为混乱出现的虫洞吸了进去,来到了宇宙洪流。
可怜的孩子没有法力魂魄,在如此危险的宇宙洪流中是多么的弱小。
她被缪斯殿的上一任主人捡到,细心照料了一会儿。
也是在那时她的神魂沾染上了宇宙洪流的气息,同时也很幸运的被缪斯殿的上一任主人设下与宇宙洪流的羁绊,确认她的接班人。
混乱被平定后恢复秩序,可怜的孩子又回到了她的父母身边。
而多年后这个可怜的孩子又回来了,就是言秋。她回来的时候上一任主人已经死去50年,时空簿自动改写她的命运让她又回到这里。
看到触手所给她放出的记忆后,她猛的将自己的神魂收回来,大声抗议:“不,我不要!我不要当什么缪斯殿主人!我要回去,长存还在等我……”
说着她就要转身跑出去。但这只触手可由不得她,将她强行拽回来,把她神魂中的怨念剥离出来。
但触手小瞧了她怨念的庞大,还没等触手消除她之前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