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批评骑士男友
笑什么的。因此他只是迷茫地盯着我的笑颜看,我带着笑意问他:“要不要猜猜看我在笑什么事?”准备借此好好调笑一下他。
可他并没有做出我意料内的回答,骑士只是放缓表情,以小幅度的笑容回答我说:“能让你露出这样的笑容的话,一定是有好事发生了吧。”
……果然天然憨有天然憨的优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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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我暗地里的好感对象,他动不动就对我说一些很暧昧的话,这是很错误的、需要批判的行为。我把亚瑞恩抓到我面前,再次严肃地逼问他这一招复活有没有对其他人用过。
“啊,并没有。”骑士实话实说,“毕竟要是复活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都死掉的话,就算是我也承担不起代价。”
就不能想点好的吗!动不动就想我死!
我不满地继续审讯:“那到底为什么想复活我,为什么非要和我认识不可啊。”
亚瑞恩居然表现得比我还迷茫:“为什么……因为想那样做所以就那样做了…?”
算了!人干嘛要和单细胞生物绕圈子!我放弃了旁敲侧击让他说他对我怀有特殊感情的招数,决定直接给出直球。我气势汹汹朝他走过去,他顺从地侧过身子为我让道,却被我堵在了墙边。
骑士发出疑惑的“嗯?”声,我深呼吸了几下,准备告白前还听见了他认真的指点:“深呼吸前首先应该让身体处于舒适的状态,还有,正确的深呼吸是通常吸气时间相对较短,呼气时间相对较长。你的深呼吸太短促了……”
我把手捂在他嘴上,下定决心接下来的环节不让他多说一句话,接下来立刻自顾自地开始了发言:“我对你…有点那个、算了直接说了:我喜欢你!哎呀、就这样吧!你呢…你什么想法?”说完这句话后,我松开手,双手抱臂等待他的回复。
亚瑞恩这一刻的表情,用惊讶来形容是不会错的。他微微张着嘴,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组织措辞。骑士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会死。”
“…哈?”
“我会死去,并且一定会死。”他说,“我是为结束战争而创造出的兵器,为战争而死亡是我既定的命运。”
“等、等下、”
但是他并没有给予我“等一下”的时间,而是更加上前一步,明明是我一开始强势地堵住他的去路,但我在此时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亚瑞恩没有再靠近,反而就此单膝下跪,牵起了震惊中的我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了一吻。
“啊啊…我非常…”他顿了顿,这一次却没有说“荣幸”,“非常、非常喜悦…甚至感觉到了幸福。”骑士这样对我说,“但是,从听到你的这句话开始,我却已经在为我和你只能相爱如此短暂的时间而感到难过了。”
尽管我的大脑还没有完全转过来,但是我已经下意识地呵斥了他:“别开玩笑了!为了我去反抗那种命运不就好了吗?!我现在可是和你绑定在一起、所以为了我活下去……”
我没说完的字词在他注视我的眼神中慢慢消散。最终,我咬牙切齿地询问他——一切的一切又都回到最开始那个问题:“那你又为什么要救我?!那样的话还不如最开始就——”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心。”他仍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骑士将头向下垂,露出白皙的脖颈,在这一刻摆出了真诚的忏悔姿态:“……我想和你说话、想和你相识,即使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仍然因为‘我想’就自作主张复活了你。非常抱歉。”
在我做魔女的时候,我早早就做好了随时都可能会丢掉性命的准备,所以对于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这样的问题完全不在意。我生气的是他这个一看就把我放在职责下,让我当第二位的态度!我抿了抿嘴角,想臭骂他一顿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骂他好,最终只是将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一抽——
没抽动。
亚瑞恩在忏悔之后就抬起了头,骑士脸上的失落表情在盯着我看了一会之后开始逐渐变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气氛在他的注视下开始变得有点粉红泡泡。他认真地询问我:“我也同样爱慕着你。这样说来,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那现在我可以亲吻你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是服了他了!
大概对于一根筋的直男来说,处理器只能是单线程的。亚瑞恩的情况大概是:接收到告白→立刻坦白自己,不做任何隐瞒→对方生气了,立刻道歉并且真诚忏悔→道歉完毕→觉得喜欢的人真的非常可爱→好想亲她,问问看吧。……噫,他不会是炼金造物吧?说不定敲一下他的头会有金属质感。
我对他的感官也确实非常复杂,一方面这个男人的确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限制我或者说是操控我的行为,要不是我告白了他绝对一个字都不和我多说,我那时候要是直接走了他肯定也不会挽留,这么说来我还白赚了几年寿命;另一方面,就是这个态度让我额外恼火!
正在给我的手指甲涂指甲油的亚瑞恩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刷子,绝不让它们出界一点点,看起来并没有感知到我瞪他的愤怒视线。骑士不说话认真做事时,看起来又帅气又可靠,睫毛细长,嘴唇也看起来非常好亲的样子,实在是长了一张帅脸。我盯他看了一会,怒气居然诡异地慢慢消散。
算了算了,我劝自己:我也没几年好活了,还是好好享受、及时行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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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亚瑞恩本人说,他虽然有一定要死的宿命,但是时间他也不能确定。毕竟他就像是光明阵营的大杀器,一般这种武器都是握在手里用来威胁的,不会立刻使用。
我每一次听他说这个话题就心头火上窜,本来我还在和他牵手,为了表达不爽我立刻就把手甩开了。亚瑞恩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那里憨憨地询问我:“是左手不好牵吗?要换成右手吗?”
我生他的气简直就像是给自己找罪受!面对我一看就不开心的脸,他体现出了敏锐的观察力——却完全搞错了方向。
“是哪里不舒服吗?是没有休息好、还是吃食出现了问题?”骑士略显担心,他把脸凑近以便更好地观察我的状态,装备着盔甲的手指轻扣住我的肩膀。似乎是没察觉出什么异常,他将身子放低,膝盖下曲,似乎准备听听我的心跳,观察一下我的器官状态。
我盯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一边忍不住伸出手搓揉一边吐槽:“我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有心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