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灵魂契约
自从那女人间接的指明“贺皖玉”的身份，而“贺皖玉并没有进行辩驳与解释”之后，66就单方面切断了和“贺皖玉”之间的连接。
他检查了无数遍自己的终端。
确定他只绑定了贺皖玉以及孟怀君的代理系统后。
他懵了很久。
贺皖玉之前的数据面板也变了，
几乎全变成了未知。
“贺皖玉”的这个身体他也检查了无数遍，其中并没有任何画皮以及裁剪痕迹。
这里又不是幻境。
那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他的脑子有点隐痛，但是在有贺皖玉的情况下，他是无法随便回到孟怀君的身上的。
他连想逃避都不行。
“你到底是谁？真正的贺皖玉去了哪里？你是主系统的人吗？你想做什么？”66按照记忆，学着孟怀君的腔调，企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漠而又严肃。
只是他一双大眼隔着直播间一眨不眨的看着“贺皖玉”。
里面满是警惕。
这个人奇怪的很，他不仅能使得周边的人都认为他是贺皖玉，就连66都无法明确分清他与贺皖玉的区别。
“我就是贺皖玉。”
“你别骗我！你跟小玉根本不一样，而且那个人说你不是阿君的心上人，你不是也没反驳吗？阿君的心上人是小玉，所以你根本不是小玉。”66拧着眉，脸皱成了一团。
“不辩驳是因为没必要。我不需要成为他的心上人。也并不想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不喜欢我，那更好。”
“贺皖玉”先是道，而后顿了顿，沉了眸子，方才继续道，
“至于欺骗，有的时候你看到或者听到的东西并不全面，有的人让你知道的只是他想让你了解到的，在某种情况下，人的感官是具有欺骗性的，从而会产生许多先入为主的观念。”“贺皖玉”的说辞高深莫测，
66：“……”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听不懂。
“这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你说你是小玉，你怎么证明你是小玉？你少在这转移话题了。”66恼羞成怒。
“无需证明。”
“贺皖玉”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66的直播空间。
66瞳孔蓦的瞪大，
他都把这人设置成黑名单了，他怎么进来了？
宿主和系统双方哪怕签订了绑定协议，其中一方给另一方拉黑，被拉黑方是无权进入或者窥探拉黑方的空间的。
这也就是关小黑屋。
他怎么，他怎么……
“贺皖玉”随手招来一套桌椅，坐下为自己沏了壶茶。
怡然自得的模样。
66瞪着大眼睛一溜跑到“贺皖玉”身前石桌的另一边，
他半蹲下身。
恼怒而又愤懑的咬着牙对着“贺皖玉”指指点点。
“你……你你你你你，你有没有边界感？”
“贺皖玉”随手拿出几张烫金色上面萦绕着团团黑雾的纸摆在桌子上。
66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在被撕扯，他不由大惊：“这是什么？”
“你的灵魂买卖契约书。”“贺皖玉”补充道：“换而言之，你的灵魂的归属权现在在我。”
他的灵魂归这个人？
66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什么？！什么意思？”
“别人的灵魂我只需要买一次，而你的灵魂卖了我六次，对你来说很公平，对我来说略亏。”
“你不用警惕我，也不用害怕我，因为我想杀死你或者伤害你不需要任何门槛，66，这个世界你唯一需要相信的除了我就是你自己，其他人不管对你说了什么，可以信，但不能全信。”
66：“……”
他接过几张看起来就很不详的所谓契约。
他想撕扯，但他刚动这种念头，头就像要被炸开一般。
他猛地脱手，
契约辗转飘散间又聚到一起，出现在“贺皖玉”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有人骗我？”66的语气有些艰难，看着眼前的男人。
谁能骗他？
孟怀君？他现在明明跟66一样都处在迷雾之中，他所知道的很多事情还是66告诉他的。
那么……贺皖玉？贺皖玉就更不可能了，贺皖玉的记忆也从未恢复，连他曾经是66的宿主这件事还是66告诉他的。
那么，还能是谁呢？
0521？
不可能的！
11才不会骗他！
“你不用挑拨我们的关系。”66垂下眸子，语气有点冲。
“贺皖玉”看着他，浅酌了一口热茶，
他的目光幽深，似是落在了66的身上，又好似透过他看着其他的什么。
“我不屑于做这种事情。”“贺皖玉”轻笑：“我只是告诉你不要完全轻信于别人，当你过于相信别人所说的，那么你便离真相越来越远了。”
“我虽然不能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但我也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同时亦不会左右你们的想法，一切的一切需要你们自己去探索。”
“但是，你要切记世人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情绪，欲望，情感会一定程度上左右人的内心。没有谁能够完全自制，哪怕是神，他依然不能做到怜爱众生，众生平等。”
“或许我是错的，强制性的让你们去了解所有的真相，但是我也承认，我并非是善人，我有自己的思量。”
“众生之相，殊途同归。不要因为别人的死亡以及离开而被绊住手脚，不要把别人的命运背在自己肩上，不要因为他人而迷失了自己，他们也只是走了自己的路，提前的迎来了结局。”
“你现在或许并不能理解我说的话，但当你知道一切的时候，你会知道我在说什么。”
66对上他的眼，他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他感觉“贺皖玉”最后这几句话似乎并不是对他说的。
但是他没有辩驳。
良久的沉默过后，
“贺皖玉”茶杯中的茶水见底，66将杯子拿了过来，默默给他斟满。
“所以，你是他口中的那个主神吗？”66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