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这什么可骗人的。”妲己笑了笑，“你若不信，就自己问他。” 般般还是点不太真实的觉：“可是、可是……” 可是那可是二郎真君呀！他甚至连个徒弟都没，怎么会愿帮她补魂，还带她修炼？她们家的法宝这么值钱吗？之前也没见真君表现出兴趣啊！ “怎么，欢喜傻了？”妲己捏了捏她的脸，“真君肯教你，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你也不能因此得忘形，这里头是许规矩的，知道么？” “什么规矩？” “真君他虽教你，但毕竟咱们身份别，不宜大张旗鼓地宣扬。以我他交易，法宝换来他的承诺，这件事，只你、我、真君，最再加一个哮天犬知道，切不可告诉外人。连罗刹女他们也不行。” 般般：“需要这么小心吗？” “自然。”妲己道，“你也不想想，真君降妖除魔年，又不是没仇家，仇家打不过他，难道还打不过你吗？” “也是哦！”般般一凛，“那还真不能传出！” “等咱们回了积雷山，真君时间了，自然就会来找你，但你不可以擅自找他，吗？” “！”般般点头，四下看看，又小声道，“娘亲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到处真君攀关系的。” 除了小命问题外，一旦在外人眼里她成了真君谓的“徒弟”，万一到时候连真君都没法把她这坨烂泥扶上墙，她岂不是要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太可怕了，她不要。 “就好。”妲己摸了摸她的脑袋，“倘若，我是说倘若，被外人撞见了你真君在一起，问起你们的关系，你就当是给真君跑腿打下手的，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切勿主动回答，全都交给真君解决，记住了吗？” “记住了！”般般挺起胸膛。 娘亲看着她笑了。但不知为何，般般总觉得，娘亲的笑容好像并不是十分心。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继续修炼吧。”妲己松她。 般般飘飘然，一屁股坐回床上，摆出打坐的姿势——但其实根本静不下心。 妲己看出来了，叹了口气，道：“算了，出玩会儿吧，避着那些草头神就好。” 般般低低地欢呼一声，跳下床，直奔门外。 透过窗棂，妲己看见般般跑到墙根底下，一把将打瞌睡的哮天犬薅了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兴奋地说些什么。 哮天犬一脸“嗯嗯嗯我知道了”的敷衍表情。 妲己垂下头，按了按自己的眼睛。 …… 杨戬回府已是深夜，然而他一进门，便看见了蹲在门口的般般。 杨戬一愣：“你怎么还不睡觉？” 般般站起来，双眼亮晶晶的：“真君，娘亲说，我修行艰难，是因为魂魄损，而您愿帮我补魂，还肯带我修炼，是真的吗？” 杨戬顿了一下，道：“是真的。” 般般这终于敢确定馅饼是真的砸到了自己头上，喜上眉梢，连连鞠躬：“谢真君，谢真君！” “不必谢我。我你娘亲是公平交易，没什么可谢的。” 杨戬往里走，般般脚步轻快地跟在他身后，好奇道：“真君，那些法宝那么厉害吗？您居然愿教我，也要换到它们。” 杨戬停下脚步，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其实天资并不差。” 般般扬眉：“真的吗？真君您的天眼是不是可以看到什么？我娘也说我天资不差，但我老觉得她是在安慰我。” “我说不差，便是不差。骗你又没好处。” “也是哦。”般般充满期待地说，“那我一定勤加努，争取不丢真君的脸！” “不要为了我的脸面而修炼，要为了你自己。”说到这儿，杨戬似乎隐约苦笑一声，“只要你记住，将来若是闯了祸，不把我的名字报出来，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般般：“……” “好了，睡吧。”杨戬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掉了个头。 “那我回咯！”般般朝杨戬挥了挥手，“真君，晚安！” “晚安。” 杨戬目送着她一蹦一跳地离，而后深吸一口气，推了寝屋的门。 摇曳烛影下，妲己抬起头。 最后一轮疗伤结束，谁都没说话。 最终是妲己先的口：“我已经告诉般般了。” “我知道。”杨戬说。 他取出一只乾坤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样一样说给妲己听：“这是冰魄玉莲，一朵十二瓣，你每次煮一瓣，化成汤给般般喝下，每旬一碗，安魂镇神之效。这是北海龙族的龙鳞屑香，你每晚给般般燃上一指盖大小的香，助于护心养魂。这是……” 妲己盯着他：“你这几日，每日出就是做这些？” 杨戬拿回来的这些东西，她也不是没听说过。当年娲皇宫的人说她肚子里的已经是个死胎，她不信邪，她想，连一个肉身已死的哪吒都能重新借莲花化身复活，她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死掉呢？她坚信这世上总办法救回她的孩子，为此，她几乎寻遍了天下可能实现的术。她害怕孩子的魂魄早早消散，也第一时间了天釜山，采摘传说中的冰魄玉莲。然而冰魄玉莲这种东西，只爱生在极寒之地，又几乎雪融为一体，极为稀少难找，她在天釜山上寻了整整三日，最后实在扛不住那股寒气了，带着找到的唯一一朵下了山。 而现在，杨戬放在她面前的足足五朵。 “你怎么能找到这么？”妲己很难相信。人人都知道冰魄玉莲是好东西，这世上遭逢外的人不计其数，总人在前往寻觅冰魄玉莲的路上。 “我天眼，找起来自然比别人快。”杨戬面不改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