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读书人的风骨
第485章读书人的风骨
崔德海府邸门前,
张瑾瑜听得沈中新那有些天真的话语,简直是不可思议,什么时候贪官都那么不值钱了,能说的上名号的贪官,府上如果只有十万两银子,那不是打发要饭的吗,看不起谁呢!
“咳,沈大人果然风趣,贪官都贪出清贫了,这些人要是拿了银子,别说十万两银子,恐怕三十万两夜也不够塞牙缝的。”
“呃,不会吧,侯爷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十万两现银,加上府邸再算上其他的,也有三十万两银子之巨了,下官看来应该是不少了,毕竟很多京官还在租房度日,靠着俸禄生活。”
沈中新还是有些不相信洛云侯所言,又不是勋贵豪商,亦或者是世家门第,家业进项颇多,能有眼前这些的京官,已然是顶天了,难道这些官员的家财还有更多不成?
张瑾瑜并没有再解说,这点银子还真入不了眼,笑了一下,
“沈大人,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暂且等着看看,你等一会,等皇城司的人查抄出来银子时候,你仔细数一下,大约有多少,崔德海毕竟是管了京仓有四载了,要是拿得少了,这杀头的买卖他能干,换谁也不甘心,至于说田方正,虽然官不大,可是细水长流,这期间做了粮台令近十年之久,想必也是肥的流油了,不信等等看。”
“好,下官就和侯爷赌一把。”
沈中新来了兴致,还饶有兴致的小赌一把。
而院内,
季云辉领着皇城司的近卫,开始每间屋子彻查,看看有无暗格和密道之类的,毕竟在江南查抄府邸有了经验,一般暗格都在堂屋之内,带着人进了主屋,小心的拿着木棍,四处敲击,
忽然,
在内屋子的床榻之下发现了回声,必然是有暗格之类的,百户就喊道,
“千户大人,此地有暗格。”
“嗯,哪里,”
季云辉带着人就走了过来,百户伸手指了下床榻的下面,千户立刻会意,吩咐道,
“来人啊,把这床给掀了。”
“是,大人。”
说完,就有皇城司近卫拿着铁棒走了来,狠狠在床板处撬了起来,只听啪的一声,床板应声掀起,只见床下面是用白银铺垫的,惊得众人暗自咽了下口水。
季云辉见此,提个醒,
“把这些银子,全部一两不少的装好搬出去,可别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要是被侯爷发现了,本千户也保不下你们,听到没有!”
“听到了,千户大人。“
围着的众人,赶紧把眼光挪开,知道侯爷治军极严,要是都犯了他的忌讳,恐怕真的回不去了,再说了侯爷事后自有奖赏,不急于这一时。
然后开始动手搬运着,处处小心,怕数错了。
季云辉则是再仔细搜索一番,又发现一个檀木盒子,拿过来发现上了锁,放在桌上,抽出刀,而后一刀砍过去,铜锁应声断裂。
季云辉拿过盒子,然后打开,只见盒子内整齐叠放在一起的银票,估摸着少说也有二十万之巨,吓得季云辉立刻盖上,放入怀中,
“都给我仔细点,我去见侯爷。”
“是,千户大人。”
然后跨步出了堂屋,直奔府外大门跑去。
府外,
张瑾瑜和沈中新叙了话,又扯了点别的。
忽然,
身后不远处,
严从拍了拍衣衫,了然一身的向着崔德海府邸走去,感觉身边有人跟上,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好友路安和齐良二人,
“二位仁兄,伱们怎么跟上来了,此事不想牵扯二位兄台,由严某自行承担。”
“哈哈,严兄此言差矣,都读的是圣人之学,行的是堂堂正正的大道,岂能严兄一人独往矣!即使前方刀山火海,我等圣人子弟也要前去走上一趟,岂能为了权贵低头。”
陆安哈哈一笑,颇有清流人士的风骨,齐良也是双手抱拳,朗声说道,
“哈哈,路兄所言极是,我等行的是圣人之道,这路上,岂能你们先行,我齐良本无才华,可是这读书人的风骨还是有的,舍得一身臭皮囊,也要陪你们一起走!”
“好,好兄弟,一起走!”
三个人相互鼓足勇气从外面强闯了进来,步伐沉重,身形萧瑟,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势,看的不明所以的百姓,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
为首之人严从,看着到如此,把手高高扬起,更是大声喊道,
“洛云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下查抄京城官员的府邸,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皇上。”
“就是,此乃京城重地,尔等无法无天,沈大人作为户部侍郎也竟然助纣为孽,和皇城司的人胡作非为,大逆不道。”
齐良倒是没有说洛云侯的不适,反而对着沈中新怒骂斥道,路安也是紧随及其后,
“诸位百姓,朗朗乾坤,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随意查抄官员的府邸,是何居心。”
周围百姓不明所以,都在私下里讨论,也不知什么情况,反而都是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身后的宁边见着三人口出狂言,就要怒骂,反而被张瑾瑜拦下,看着沈中新问道,
“这三人是何人,从哪里蹦出来了的?”
沈中新听着那些话,心里也颇有闷气,无端被骂谁能好受,再定睛看去,为首之人是言官严从,乃是清流出身,身后两位虽然有些眼熟,可不认识,回道,
“侯爷,除了为首的人是京城言官的严从,乃是江南清流出身之外,其他人虽然面熟,却不认识。”
“江南清流,言官。”
张瑾瑜看着下面气鼓鼓的言官什么严从的,默默念叨了一声,知道是麻烦上门了。
所谓的言官,虽然在京城没什么名头,也没什么名声,可是京城官员就怕言官的嘴,真要被他们缠住,然后朝会时候,就像被狗咬了一样,咬住了就不放,不说伤害有多大,倒是挺恶心人的。
看着慷慨激昂的三人,还有些悲壮的样子,张瑾瑜就像吞下一个苍蝇一样,恶心的不行,先并未说话,想听听三人在那吆喝什么。
倒是说了一会的话的严从,有些嘴干舌燥,虽然看起来无惧权贵,慷慨激昂,围观的百姓的目光都聚在身上,可看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