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义兄义妹
杨海州推开房门,见房间里没人,心里瞬间松了口气。
还好,小妮子运气好,没有被洪水淹死。
提着皮箱子,转身就出了吴家。
吴家死了两个人,他得赶紧向大队长汇报,兴许还能争个好表现。
就在这时,水库堤坝方向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响。
紧接着就看见杨涛带着几个民兵,往堤坝方向快速奔跑。
“哟!这小偷身上还有枪啊!”
小偷身上有武器,杨海州本来是不敢去水库看热闹的。
但想到有治安大队的同志和民兵在,杨海州就不怎么怕了。
赶紧提着皮箱子往水库方向跑,想看看小偷身上是不是背着他的黑挎包。
一口气爬上水库堤坝,见小偷被人开枪打死了,此时几个民兵正在处理他的尸首。
杨海州跑过去看了一眼,叹息一声道:“你说你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居然去干小偷,这下好了,连小命都丢了!”
杨涛见杨海州是知青,就指着赵虎说道:“你别小看他,这家伙功夫不错,他身上这杆长枪就是从我身边一位民兵手里夺来的!”
杨海州问:“水库里的水是他放下去的吧?”
杨涛点头:“是他把拦水铁闸摇上去了,多亏林知青及时发现,又把铁闸门放下来了,不然整个水库大坝都会被冲垮!”
杨海州闻言气得踹了赵虎一脚:“原来洪水就是你小子放下去的,把吴家房子淹没了不说,还把马阿姨和吴娟母女俩淹死了!”
“你说什么?马媒婆母女俩被洪水淹死了?”杨涛一听,心里也很震惊。
他们红旗乡这是走了什么霉运,居然来了个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刚刚放火烧养兔场,紧接着又是放水搞破坏。
这下好了,还弄出了两个人命案子。
幸好凶手被顾锦川一枪搁到了,不然如果让他逃跑了,自己这个治安员也当到头了。
想到这些糟心事,杨涛一阵头大,赶紧把赵虎的尸首搬上警车,回县局向上级汇报去了。
杨海州在赵虎身上没有发现黑挎包,他也有些意外。
难道闯入吴家的小偷不是赵虎?
带着这些疑问,杨海州提着皮箱子走下堤坝,准备去知青点挤一挤时,就看到吴燕背着自己的黑挎包从山上下来。
杨海州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真没想到是她偷了自己的包!
吴燕显然也看到了杨海州,见他脸色不好看,心里也猜到七七八八。
伸手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立马疼的眼泪汪汪:“杨大哥,你终于来了!刚才有个小偷闯入我家,拿着枪指着我娘拿钱给他,我娘不给,小偷就把我娘和姐打晕了!”
“我见势不妙,趁小偷没有发现自己之前,迅速拿着你的包和金项链偷偷跑了。”
“刚才我在山里躲了几个小时,直到看见大队长带着民兵把小偷打死了,我才敢从山里出来。”
“现在你来了,我把包交给你,你看看里面少了什么没?”
吴燕说着,就把包递给杨海州,暗暗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赵虎这个恶魔。
“谢谢燕子,里面的东西都在,真是太谢谢你了。”
杨海州接过包,拉开拉链瞅了一眼,见里面的钱和金项链都在,对吴燕的好感瞬间又多了几分。
自己真不是个东西,燕子冒着生命危险保护自己的财产,自己居然还在怀疑她!
想到自己刚才错怪了吴燕,杨海州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把包里那沓钱票都拿出来,“燕子,谢谢你帮我护住了这个包,为了感谢你,这些钱票你拿去花吧!”
吴燕连忙摆手:“杨大哥,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怎么可能要你的钱呢?”
吴燕不要钱,杨海州心里更加难受,想到吴家被水淹了,马媒婆和吴娟也死了,吴家三兄弟又成了残疾人,吴燕就跟一个孤儿差不多。
她今后怎么办啊?
想到这些,杨海州鼻子莫名有些泛酸:“燕子,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家被洪水淹了,你妈和你姐都淹死了…”
“娘,姐,你们死的好惨啊…”
话音未落,吴燕就嚎啕大哭起来。
这回,吴燕是真的哭了!
哭的昏天黑地!
哭的十分凄惨!
哭的肝肠寸断!
她恨自己没有能力,没有保护好家人。
她恨老天爷不公平,那场洪水明明是朝养兔场直泻而下,为什么林筱筱还活着,她的娘亲和姐姐却命丧黄泉!
吴燕哭的十分伤心,哭着哭着,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朝地上栽去!
“燕子!”
幸好杨海州眼疾手快,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又是拍背,又是掐人中。
良久,吴燕终于悠悠醒了过来,推开杨海州踉踉跄跄往前走。
杨海州拉着她:“燕子,你要去哪里?”
吴燕痛苦的说道: “我娘和姐死了,我要回去给她们处理后事。”
“我跟你一起去。”
杨海州牵着她的手:“给你娘和姐处理好后事了,我请人把你家的房子补修一番,你先住着,到时候我回城了,你也跟着去,我给你在城里找个工作。”
“谢谢杨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吴燕等的就是这句话,眼泪汪汪的看着杨海州:“海州哥,你就是我的亲哥哥,我可以叫你一声哥吗?”
看着女孩这可怜兮兮的模样,杨海州不忍拒绝:“你只要不嫌弃我这个哥哥,我也不嫌弃你这个妹妹。”
“海州哥!海州哥!海州哥!”
话音刚落,吴燕就开心的连喊了三声哥哥:“我好开心啊,从今天开始,我也有个城里哥哥了!”
“哎,哎,哎,我的亲妹妹。”杨海州也开心的应着。
于是,马媒婆和吴娟的丧事在杨海州和村民们的帮助下,第二天就顺利上山了。
被洪水浸泡过的房子,杨海州也请人整修、加固了一下。
半个月后,吴家三兄弟出院了,回到家里,见马媒婆死了,兄弟三人也没有太多的悲伤,该吃吃该喝喝,继续好吃懒做,从事偷鸡摸狗行当。
吴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