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确诊
无缘无故地伤心流眼泪,这是抑郁症患者最显著的特征,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就是想哭,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自我封闭,不想见人”,他们会下意识地回避社交,害怕跟人来往,一个人默默地自舔伤口。失眠嗜睡,一躺下床就开始害怕,担心睡不着,第二天可以睡到中午懒床不起,像是没了半条命一样。反应过激,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崩溃,可能因为自己做的不太好,或者别人的一句话导致强烈的坏情绪。无欲无求,抑郁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了兴趣没有动力,就连吃饭喝水都觉得麻烦觉得累。失去了求生欲,这说明已经到了重度抑郁了,发病的时候会自伤自残,严重者危害生命,把轻生当成了解脱痛苦的一种方式。(如果你发现自己或身边的人有以上行为,多半是患上了抑郁症,一定要重视起来。)
三月三号早上七点。
‘生命的意义就是去体验这一段旅程,最终一切都会结束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姜逸?姜逸!起床了!起床了!”妈妈坐在我的床边拍着我肩说。
“嗯……?怎么了?”
“起床了,今天要看病,忘记了?”
“啊……几点了?”
我连忙起床,叠好被子。
“才七点!”
“……啊哈哈……七点?好像刚刚才天亮一样!”
“哈哈,多穿点才去刷牙洗脸,不然冷到。”
“好的,妈妈!”
我穿了件厚的外套,洗脸刷牙很快就搞好了。
“早餐呢?”
“早餐去到再吃。”
“喔噢……好吧!”
“饿吗?”
“不饿,这么早也吃不下。”
下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今天星期五,好少人啊!”
“你不是人吗?”妈妈说。
“惹,学我说话。”
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来到车站。
“现在几点?”妈妈问。
“你自己不是有手机吗?”
“你方便啊!你就放在裤袋里。”
“不看。”
妈妈没说话,从包里拿出她自己手机出来。
“哎!我刚刚想拿出来。”
“还有五分钟就来了。”
“五分钟,都说不用这么急!”
“别看这么多手机!”
“网络都没有,怎么看?”
“谁知道你!”
我们在说话同时,车来了。
个体的意识能够脱离出现实并与其他的意识相互作用,即是相对的又注定要最终返回至绝对。它一直都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最后到底会发生什么?由于记忆是意识一种功能,因此有必要解释存在的意识具有相同的特征。我们必须承认,当意识返回至绝对时,它带去了它在现实中通过经验积累的所有记忆,意识返回至绝对并不一定意味着意识在现实中组织和维持的独立实体的灭绝,而是它暗示了一种意识的分化。它也个体的记忆融合并参与其中,当其返回至绝对时,并不会失去其记忆赋予它的独立的身份和积累的自我意识。它真正失去的是产生独立思维的能力,因为这只能通过运动中的能量来完成。换句话说,返回至绝对之后它保留了感知的力量,却失去了单独存在和选择的能力,或许可以说是作为交换,这个意识最后参与了无所不知的无限意识连续体。
“你哥是一个怎样的人?”
“去到不就知道咯。”
男人坐着驾驶位,星期五的马路没什么人。
八点半,姜逸和他妈妈从早餐店出来。慢慢的走着去精神卫生中心,公交车并不能直达,需要走一段路才能到。
“记得上次来这里,还是拿东西给我老豆。”
“你不是说还要导航吗?”
“那确实啊!我根本就没来过!”
“那时候都跟你说,一下车一直走然后向右转再一直走到这个红绿灯,再一直走就行。”
“鬼知道咯,都说没来过啊。”
“说你又不听,那时候又说知道了,知道了。”
“我不是想着有手机啊!话说,这里挺多补习班的。”
“这里有间中学,不在它旁边开,你真当别人傻么?”
“嘻嘻!”
“待会记得说自己的病情。”
“哦……”
“我还记得,上次来拿东西给我爸时,门口有个美女站着。”
“适合你啦!”
精神卫生中心大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
“粤ryl8114?”
“你看什么了?”
“我在看这车牌。妈妈,等我以后有钱,一定买一辆。”
“姜逸啊,别整天想着这些。”
“偶尔说说而已。”
我跟妈妈进去,人不多,去了前台挂号。
“请问有预约吗?”护士说。
“没有,就是来他看病,挂那个医生比较好?”
我和妈妈都望着墙上挂着的出勤表。
护士说:“卡号有吗?”
“第一次来看。”妈妈说。
“第一次?到这边操作。”护士说。
不知为何,给感觉到这里的的医生和护士都格外温柔。
我和妈妈跟着护士移步到旁边的机器,输入个人信息,直到电话号码这一栏,我填了我妈妈的,屏幕显示:已注册过。随后护士说:“这不是有卡号吗?”
“啊?哦,这个是他爸爸的。你换电话号码,换成你自己的!”
“电话号码本人的也可以。”护士说。
又再次重新输入个人信息,屏幕显示:注册成功。机器弹出一张纸,纸上面印着我的卡号和条形码。
“你以后那着这张纸来现场挂号就可以了,不要弄不见了。”护士说。
“哦。”我说。
护士扫过我手中那种纸,随后又给了我一张类似贴纸的东西,上面印着我的名字、一串数字和几个英文、一个条形码。我们坐在椅子上,我左右望。
“不用害怕,不怕的。”
“我没怕。这里有没有网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