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六)
三日过后,祭祀大典在天水河旁举行,镇上的人都带着鬼脸面具规规矩矩地跪到在祭祀台下,徐年六人也跪在其中。
祭慰台上镇中的通灵婆身披黑羽披风,戴着红脸黑眼长牙面具,手拿铃铛串围着台上一个火坑手舞足蹈,镇长和南南跪在火坑前,他们并未戴面具,□□着上身,身上和脸上用鸡血密密麻麻的画满扭曲的符咒。
“行!”
通灵婆扯着嗓子喊了声,摇摇手中的铃铛,朝火坑中扔一把粉末,顿时火星四射,接着河上穿来女子空灵的吟唱声。
这种环境下,徐年五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醉欢镇定自若地笑了笑。
台下的众人纷纷起身,转向河面,也跟着吟唱起来,通灵婆继续围着火坑舞蹈。
徐年六人在其中浑水摸鱼着跟上吟唱。
河面上黑漆漆一片,只见有点幽光,从远处飘来。
幽光越来越近,苏念踮着脚尖费力地看着,幽光原来是只船,船上跪着两个少女与通灵婆穿的如出一辙,只是没有戴面具,用一条黑纱遮住眼睛。
船靠近岸边,台下的人形着特殊地礼,徐年六人赶紧学着行礼。
少女们从船上下来,虽然遮住双眼,可没有丝毫影响,她们径直上了祭祀台,站在祭祀台的两边。
通灵婆这时边摇铃铛边念起经,此时台下的人从中间让出一条道,又开始唱起不同的曲调,伴着调子迎来两个几乎□□全身的男人,他们只遮住了□□,他们也用鸡血在全身画满符咒,共同抬着一个长架,架上依次放着牛头,鼠头,兔头,蛇头,狗头,虎头,马头,猪头,鸡头,羊头,猴头。
他们用一种类似舞蹈的步伐抬着长架走向祭祀台,将长架放在镇长和南南身后,他们便一直跪在那里。
苏念看到这场景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献!”
通灵婆又摇响铃铛,唱了一段十分诡异类似经文的曲子,霎时黑云遮住月亮,河边更加阴暗,只见台上的火光,和在火光映衬下的动物头颅,河边刮起阵阵阴风,响起沙沙的声音。
台下的人又跪下,举起双手,手心向上,作出一副献礼的样子,又吟唱起曲调。
此时台上的两名少女,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小刀,割破自己的手心,用自己的血染满双手后,将动物头颅依次放入火坑中,献一颗动物头颅,便一拜,直到头颅献完,台下人停下吟唱。
“续!”
通灵婆取来火坑中的灰烬,涂抹在镇长和南南脸上。
涂抹后,镇长高喊:“愿众先灵守佑清水长流,生生不息。”
就在镇长说完这句话时,两位少女走到南南背后,举起刀子,准备割肉,南南头上冒出冷汗,不过他相信醉欢他们肯定会来救他。
徐年六人互相眼神确定后,准备开始行动。
就在少女的刀子就要落下时,天空中传来轰鸣声,天水河瞬间冻结。
台下大乱,议论声响起。
萧子禾混在台下人群中,伪装着声音喊道:“定是先灵不满我们的献礼!!”
刚说完就是各种附和声,接着镇民就跪下磕头,都喊着:“先灵息怒!息怒!”
通灵婆显然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喊道:“安静!定是我们献礼太迟!”
通灵婆说着,少女就又要割肉,刚举起刀子,就又是一声轰鸣。
镇长一惊,以为是先灵察觉出南南不是自己的儿子,浑身哆嗦。
接着醉欢抽出透明丝线缠住通灵婆,通灵婆不受自己控制,直直跪下,丝线缠绕住通灵婆的喉咙,通灵婆发出咳咳声,面露狰狞。
一时之间场面不可控制,少女们被吓的抱在一起,镇长吓昏过去,台下的人,七嘴八舌地喊着先灵息怒。
台上又接着闪起红光,红光中出现缥缈的影子,这时不知何处响起悠悠男女同声,自然是徐年和江月的声音。
“如此血腥献礼,怎能接受?”
台下的人都目瞪口呆,看着台上的光影,有人也被吓昏过去,通灵婆也被吓的昏了过去。
“我们错了!我们在也不会了!求先灵息怒!先灵息怒!”台下的人恐惧道。
台下的人说完这句话,台上的人影消失,红光依旧闪着,河水依旧冻结。
萧子禾又捏着嗓子道:“快让镇长儿子下来!”
其他人立即响应,“对对付!先灵说了,不要血腥的献礼!快!”
台下的人三下五处二地就将南南抬了下来。
刚抬下来,红光消失,河水的冰消失,月光又重新照下。
萧子禾又喊道:“先灵原谅我们了!以后不要割肉了!”
台下众人又附和:“对对对,太血腥了!!”说着又拜了拜后,将吓昏过去的镇长,通灵婆抬了回去,南南也跟着回了镇长家中,等过几日几人再去接南南。
徐年见计划圆满成功,相视一笑,跟着人群回到客栈。
客栈内众人卸一身祭祀服,众人叫来一桌菜,喝着萧子禾不知何时买来的酒,只是缺了南南。
“祝贺我们大获全胜!”萧子禾举着酒杯说道。
众人开心地碰杯,将酒一饮而下。
苏念是第一次喝酒,觉得十分好喝,不想酒到像饮品。
“好好喝!”苏念又倒了一杯。
顾尘原本想阻止,虽说果酒但喝多了还是会醉,但想着苏念今天开心,便没有阻拦。
醉欢喝了之后咂咂嘴,“这不是正宗的酒吧,这么甜!”
“是果酒!”萧子禾笑道,“这不是江月和苏念也要喝嘛,更何况苏念也没有喝过酒,这果酒不伤身!”
醉欢支着下巴,色眯眯地看着萧子禾,“你可真细心,细心的男人最有魅力!”
萧子禾立马将脸捂住,“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你可别亲我,更别喜欢我!这里有徐年!”
顾尘嫌弃地看着萧子禾。
徐年看了一眼紧张的萧子禾,“确实很有魅力,我都快喜欢上你了。”
“别!你的喜欢我可承受不起!”
萧子禾自是知道徐年是故意开玩笑。
江月和苏念在一旁笑着。
这几日相处萧子禾觉得醉欢就是一个喜欢俊男的大色迷,萧子禾想不明白醉欢为什么会上了那个穷凶恶极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