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疼痛
“姑娘,你有什么条件可以随便提。”檀继明从自己从西域带回的货品里选了几个稀有的拿出要留下。
她执拗的道:“我什么也不会收,你如果想感谢我就请尽快离开。”
她说罢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
檀继明离开的时候见她正牵着骆驼驮着水桶前往沙漠深处。
他回首看了她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这个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的神秘女子。
李夏是在一年前官府招兵的时候加入的,现在已经是队伍里的副将。他沉稳果敢,深得大将军的喜爱。
将军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于他,他总是用自己的年龄太大来推脱。
这天将军的女儿扮成侍卫混进了军营,她莽莽撞撞的闯进了副将的营房。
李夏练功结束后正在换衣服,突然有人闯入。他冷漠的看着门口正捂着眼睛的小兵。
“出去!”
“是。我我我走。”她分不清方向般的辨别了一番才跑了出去。
他转过身继续更衣。
顾清眉捂着乱跳的心房守在门口等待着。
李夏走出营房,见刚刚莽撞的小兵还站在这里说道:“你是谁的兵,为何出现在此,速回你的领地。”
她有点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我想做您的兵,我哪里也不去。”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晚上回来时她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站在那里。
他原本想视而不见,但还是心软了,“你先去休息,明天一早过来报到。”
“您决定收我了?”她兴奋的直接跳起身来,然后蹦着跳着的跑开了。
他的内心有一点的慌乱,但还是倔强的不敢承认。
顾清眉一大早就殷勤的服侍他更衣洗漱,他也没有拒绝。
就这样她成了他的贴身的内侍。
顾将军得知女儿已经悄悄潜入军营非常生气,不惜动用家法。
李夏得知后第一时间前去求情。
“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替小女求情?”
“臣不知他是将军之女,但臣亲自答应收留的她,理应承受惩罚。”
“你走吧,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顾清眉紧咬着唇默不作声地等待着父亲的责罚。对此她没有一句辩驳。
顾将军厉声道:“小女无德,私闯军营,本是死罪,现在家法伺候,已是徇私。”
李夏走上前去将跪在地上的顾清眉拉起,护在身后道:“请求将军免除责罚,末将甘愿承受全部的惩罚。”
“那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代替她受罚呢?”
“一切听从将军的差遣。”
“好!很好!来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顾清眉哭喊着挡在他的身前,那倔强的模样像极了某个人。
李夏卧床休养期间,顾清眉每日都会前来探望,每次都会说一堆抱歉的话语。
“李大哥,对不起,是我的无知和冲动害了您。我很心疼您,却不后悔这样做,请您原谅我。”
李夏闭目养神,从不给她任何的回应。
他伤好的这天,顾将军找他商议他和顾清眉的婚事。
“李夏你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他非你不嫁,身为一个父亲也是无可奈何。”
“其实我有过一个妻子”
“我都懂,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现如今眉儿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想必这事已经没法两全了。今日叫你前来,就是让你好好地考虑考虑,我女儿的性命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李夏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颤抖的推开房门,漆黑的房间让他浑身发冷。
有关于过去的片段飞速闯入脑海,被无限的放大。
三日后,在军营里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李夏麻木的骑在马上,思绪飘回从前,可是他再也不是那个胸怀大志的少年将军。而她也不再与自己并肩作战。
顾清眉紧张地坐在新房里,听着屋外一阵又一阵说话声,她仔细的辨别着他声音的方位。
他却迟迟不肯回房。
终于,屋门被打开的时候,是他早已喝的烂醉如泥,倒在床上便一醉不起。
他除了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其他的做的都很到位。
他可以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伴侣,也可以是孝顺的女婿,却唯独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好在她耗得起,因为她才十八岁。而他足足大了她十二岁。
她努力地让自己成长,认真的学着关于女人应该会的一切,他也看在眼里。
“夫君,为何今日喝了这么多的酒,是军中有烦心的事吗?”
他牵起她的手,醉醺醺的问道:“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回头?”
她愣住了,她很清楚他口中的人不是她。她很想流泪,但是她要做一个体贴的,有气度的好妻子,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夫君,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她艰难的支撑着他来到床边,小心的把他放倒,脱掉他的鞋子。
打来一盆温水,仔细的擦拭着他的脸庞,他的双手的每一个骨节。
她难过的擦掉眼泪,从未在他面前失控,流泪,生气。
李夏握着她的手呢喃着:“我好想你。我后悔了。“
她紧咬着嘴唇,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脱掉他的衣服,经过长长的心理建设后爬上他的床,紧紧地把他搂在身边。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索取着,口中呢喃着别人的名字。
她流着泪咬着唇,疼痛令她清醒的可怕。痛感像是触电一般席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她仍旧倔强的咬着唇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直到嘴唇被咬破,床单被撕破,直到他停下来,她已经几乎昏厥,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扯过破裂的床单遮住暴露的躯体。
他沉沉的睡着。
而她却像是死过一般。安静的躺着,疼痛仍旧在蔓延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她才沉沉的睡去。
李夏醒来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他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很清楚昨夜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