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跟书生合作
“你娘吃得下东西吗？你这小身板，估计比小翠吃的还少，就算你们一个人好了。收陆书生五文钱，也收你五文钱。”
这比自己做还划算，柴米油盐，在城里哪样都要花钱买。
翁晓晓笑着道过谢，立刻回屋取了钱，“陈婶，这是五十五文，先给您十天饭钱。昨晚也算一顿吧，您吃点亏。”
陈婶满意地笑笑，接过了来，“住到一起就是缘分，不说吃亏占光的话。”
“初来乍到，遇到和善的邻居就是大福分，我来帮您烧火吧。”
“不用，不用，我们娘俩忙得过来，去照看你娘吧。等会儿饭好了，叫你。”陈婶儿很喜欢这个见面就笑的“小子”。
以后还要长久地相处，翁晓晓也不再客套，先回屋给翁氏穿衣梳洗。
早饭是稀饭、馒头和咸菜，翁晓晓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饮食，没啥好挑剔的。
......
黄伯如约而来。
翁氏再舍不得花钱，可女儿有句话也是对的，她不能丢下闺女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有娘在就有人疼，能多陪陪孩子总是好的。
黄伯对这一片很熟悉，领着她们去了一家医术高明、口碑好的医馆，坐诊的竟然是位年轻姑娘。
翁晓晓留心打听了一下，好巧，这女大夫姓王，应该就是书中的一位配角了。但，这些都跟她没关系，只要医术好能救命就行。
她不想进入书中主线，对那些王侯将相的争斗没兴趣，也没那本事参与。
诊完脉，王大夫和气地对翁氏说道：“大嫂就是身体太虚弱了，没什么事儿，放宽心，少思虑。”
等药童扶着翁氏离开后，女大夫才板起了脸，“你们来得太晚了，早半年的话，都还有的救。”
翁晓晓心下明白，这是没救了，也不好多解释什么，苦笑一下，“您给开个药方吧，好歹让我娘能舒服些。”
见病人身边只有这个小子，年岁不大，女大夫缓缓语气，“不必用药了，冬天难熬，有钱就吃点好的，多买点炭火吧，别冻着了。”
真真是医者仁心，翁晓晓很敬重这样的人，忙起身行礼道谢。
……
早饭解决了，但是午饭跟晚饭还是要自己准备的，得给翁氏做些好消化又营养的食物。翁晓晓请黄伯带着他们去买了些米面以及柴火，正好有车顺带拉回去。
翁氏听说自己就是身体太弱，不是什么绝症，心里有了盼头，精神都好了不少。
诸事顺当，翁晓晓必须得琢磨着挣钱了。
其实，她早就想好了挣钱的法子，那么多小说不是白看的，有的是素材写话本子，这行当对她来说最熟悉，来钱也最快。
不过，现在有两个难处，她的字不仅丑，繁体字还不会写。再就是刊印、销路的问题。
这边是平民区，读书人少，书铺也少，就零星的几家，翁晓晓自然要先把情况熟悉了。这几家店面都不大，杂书自然也是有的，但通过问询，他们都没有接书稿刊印的能力。转到最后，翁晓晓只买了一套最便宜的笔墨纸砚和一本千字文。
自己练字太慢，也不得章法，有些字还不认识，也要找人请教。近水楼台，翁晓晓盯上了东厢房的陆姓书生。
......
陆书生白日在一家私塾教书，回来后就一头扎进自己屋里苦读，很少跟人交流。这些都是吃早饭时，从小翠那里知道的。
住在这种大杂院，自然不会是有钱人。
见陆书生回来，翁晓晓拿着千字文，厚着脸皮就敲响了东厢房的门。
“有事？”陆耀文皱着眉问道，他住这里就图个安静，不希望有人打扰。
人家时间宝贵，翁晓晓直接表明了来意，“先生教书也挺耽误读书应考的，不知先生可愿意用最短的时间挣更多的钱？”
陆耀文打量下翁晓晓，一个十来岁的小子，开口就说多挣钱，开玩笑的吗？不过听听倒也无妨，“说来听听。”
“我有满腹的故事，想写成话本子，但是字写得差，也有好些不会写的，我们两个合作可好？收入对半开。”
陆耀文眉头皱紧，很是不悦，“我堂堂举人老爷，再穷也是有文人风骨的，岂可为了赚点钱，去写些淫词艳曲！请你出去。”
见对方误会了，翁晓晓连忙解释道，“陆先生，我说的是写故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专门卖给富家大户的小姐们解闷子的。”
听到这些，陆耀文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说一个，我听听看。”
说起故事，翁晓晓信手就能拈来，想了想，声情并茂地讲起了书生宁采臣和女鬼聂小倩的爱恨纠葛。
都是书生嘛！容易共情！
故事不长，翁晓晓尽量缩短，只讲了精华部分。
听完，陆耀文眉头舒展不少，“也亏你小子怎么想的，故事还不错。”
转身回到书桌旁，磨墨，就要提笔开写。
翁晓晓没想到陆书生还是个急脾气，这就动笔了？忙好心提醒道：“陆先生，建议您换个笔体哈。他日若被人翻出来，总归对您的声名不大好。您也甭怕我独吞了银钱，我故事多的很，咱们还要诚信合作呢。”
陆耀文这才认真地打量了翁晓晓两眼，难怪会讲故事，心思够玲珑，“我比你有路子，该怕的人，是你！”
“呵呵，你有路子那就更好啦，我坐等着收钱呗！”翁晓晓没有被威胁到，反有些无赖地笑笑。
陆耀文唇角微翘，提笔就写了起来，刷刷刷……
翁晓晓凑了过去，想看个究竟。人家就算刻意往差了写，这字也很好了，“先生，冒昧打断您一下。”
陆耀文抬头，用眼神问询。
“咱们是写给小姐们看的，您写成应试文章可不行，之乎者也，枯燥乏味，她们看不懂也看不下去。还是我来写吧，定要一波三折，荡气回肠，让人看得欲罢不能！”
“你有这本事，还找我合作干什么？”陆耀文不悦地反问道。
翁晓晓不以为意地摊开双手，“我字太丑了，还有很多不会写的。”
“写两个字给我看看。”陆耀文递笔过来。
学着陆耀文握笔的姿势，写下了“翁晓”两个字。
“你写的这是什么字？”
难道两个字全错了？翁晓晓尴尬地读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