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节的算计
那红到极致的颜色像是被晕染了一般,罩着一层蒙蒙的光影,好看极了。
荆南王妃走进:“真是......”
“啊!”此时一道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
荆南王妃几乎是心立刻就提了起来,先前的事情几乎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阴影,此时又同样的地点听到尖利的喊叫声,她不由手都开始发抖,下意识就要后退,可章乔语立刻皱了眉:“什么声音!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章乔语已经率先走进了西苑的庭院,荆南王妃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荆望堰也跟着进去:“似乎是姑娘家的声音。”
荆南王妃有了惊艳,立刻上前拦住了荆望堰:“王爷还是请留步。”
荆望堰莫名,荆南王妃不曾解释,上前推开了门,章乔语紧随其后,蓦地僵在了门口,血液逆流冷凝住,她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看着屋里惊慌失措的齐赫川,尖利的声音颤抖地响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她顾不得身份场合,甚至来不及思虑她这样一喊,简直将这件事宣扬了出去。
齐赫川慌乱地走到了门口,曝露在月光下:“我不知,我饮多了酒,想过来歇歇,一来就......”他简直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这时唐明远在庭院里笑了起来:“齐将军,了解,都是男人,若是看上哪个丫头带回去也无妨。”
章乔语一张脸面如死灰,眼底却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是不是唐漾漾!”她早已看出齐赫川对漾漾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心思,这次的事她也是了如指掌,她尖利地喊了出来。
这一喊,庭院里的男人皆是一愣,霍景珩面色骤冷,走上前去,扫上齐赫川脸上,肃杀如地狱而来的修罗。
齐赫川看着霍景珩走上来的步子,心里发怵,还来不及解释,忽然听到庭院里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你们在找我吗?”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章乔语面色一顿,面色惨白,怎么会......
怎么会......唐闻意和唐明远也是怔住了。
霍景珩紧凝的目色稍稍松弛了下来。
这时章乔语气得浑身颤抖顾不得礼仪冲进屋里将黑暗中露着香肩的女人拽了出来。
“天呐!”身后的小姐们都捂着嘴惊呼出声。
“颐谙!怎么会是你!不是应该是......”
“应该是谁?”漾漾已经走到了门口,接下章乔语的震惊,章乔语猛地回头,对上漾漾冰冷的眼眸,蓦地心头一滞。
再次被抓现场的颐谙几乎疯魔了,看到漾漾尖锐地喊道:“唐漾漾!你怎么会在这里!应该是你在这间屋子里!你算计我!”
漾漾不解:“郡主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不是过敏在这里换衣服吗!是你,是你让人泼脏了我的裙子,是你陷害我!”颐谙已经失去了理智,疯狂地喊着。
漾漾更是迷糊:“什么过敏?我怎么会过敏!”
“你吃了松子做的糕点,是章......”
章乔语还有一丝理智,她立刻上前,用一旁的衣服裹住颐谙:“郡主,你冷静点。”
谁知颐谙狠狠推开章乔语:“是你,你和唐漾漾联合起来陷害我,故意说她对松子过敏,其实是想陷害我!”颐谙喊得声音都破了,狠狠打着章乔语。
章乔语慌了神,去抓颐谙的手:“郡主,你疯了,你胡说什么呢,我和漾漾情如姐妹,我怎么会这样做呢......”她几乎落下泪来,“你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呢,即便我要陷害你,我何苦把我的夫君牵扯进来......”
荆南王妃亲眼看到刚刚章乔语看到齐赫川的震惊与愤怒,此时又见她梨花带雨,自是倒向她的,上前去扶起她,厉声呵斥颐谙:“郡主休要胡言!来人,还不带郡主下去收拾一番!”
颐谙猩红着眼瞪着漾漾和章乔语:“就是你们!”
漾漾此时很是委屈:“我为何要陷害郡主,何况我的松子过敏的事只有几人知晓,除了我姐姐和我身边的贴身侍婢,然后就是彧安世子,再来就是......”她幽幽看向章乔语,“乔语了,郡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句话说的人胆战心惊,章乔语见状,疾步上前,拉住漾漾的手:“难道你当真相信郡主的风言风语吗?难道我为了陷害你为舍弃我的夫君吗?”
这时的齐赫川竟成了章乔语的救命稻草。
漾漾轻轻拂开她的手:“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乱,我只是去换件衣服,就莫名其妙被扯进这件事,我也好慌。”
荆望堰这时上前来:“这里这么多房间,只是不知齐将军为何在此醒酒?”
齐赫川掩唇咳嗽了一声:“我也是走到这里有个丫鬟领着我进了这间房。”这件事他的确没有撒谎,但当时他以为这个丫鬟就是唐明远安排好的。
这时他失望地看向章乔语:“夫人,这件事当真与你有关?”事到如今,他只能将这件事推给章乔语。
“你胡说什么!”章乔语皱紧眉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事先安排好的明明是赵公子,一来辱了漾漾的清白,而来颐谙也可以不嫁给赵公子。
这件事当真是弄得人一头雾水,荆南王妃揉着眉心,怎么每次来紫夜洲都会发生这样不齿的事。
“看来这件事有必要查清楚。”霍景珩淡淡开口,一副公事公办的冰冷模样,让章乔语的心立刻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