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忍着小腹的疼痛
美人生气，也是美的。
姜鱼如此直白地盯着傅沉舟看，居然把人给看跑了。
望着脚步有点儿凌乱的背影，姜鱼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真别说，欣赏美人，比欣赏美景，多了一份愉悦。
他的反应，还怪可爱的。
明明绷着一张矜贵清冷的脸，俨然一副不沾染凡尘的出家人模样，耳根却红得滴血。
【宿主大人，你喜欢上男主了对不对？】
系统满心雀跃的声音，让姜鱼的笑意淡了下去：喜欢一个人，很简单。
就像是偶然经过商场橱窗，一眼就惊艳的洁白婚纱，对它喜欢的只是憧憬，是幻想，而婚纱根本感受不到那份喜欢。
【宿主大人，你是在偷换概念。婚纱是死物，男主是人。你的喜欢，婚纱感受不到，但是男主能感受到。】
姜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起身走到窗边，仰头看向屋外的暮色四合。
她是带着任务而来，即使有几分真心，但这份喜欢带着欺骗就是原罪。
如果傅沉舟知道真相，他只会厌恶这份喜欢。
既然知道结果，又何必动心？
轻言的喜欢，很廉价的。
翌日，清明节。
蒙蒙细雨，笼罩着整片云溪山。
姜鱼下楼的时候，见到牛娘正在准备早餐。
见到姜鱼站在楼梯上，牛娘抬头冲她咧嘴一笑，“姜小姐，今天煮了青菜粥，还有老面馒头、水煮土鸡蛋，都是绿色生态食品，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添加剂。你们年轻人，就是得多吃这些天然的好东西。”
姜鱼坐在餐桌前，桌上只有一份早餐。
她拿起勺子，尝了尝，浓浓的米香混合着青菜的爽口。
嗯，很好吃！
她一边吃，一边往楼上瞟了一眼，“你家少爷呢？”
牛娘微微皱眉，“少爷一大早就出门了。”
“是去扫墓吗？”
“不是……”
见牛娘欲言又止，姜鱼也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于是冲她摆了摆手，“不方便的话，不用回答的。”
“唉，我们少爷可怜得很。”牛娘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悄咪咪地朝两边看了看，才小声地对姜鱼解释道：“少爷一出生就没了爸爸，他妈妈又常年住在寺庙，每天吃斋念佛，根本不管自己的儿子。少爷呀，活得跟孤儿一样。”
没想到，傅沉舟的身世还有这么一段。
姜鱼召唤系统：你给我的人物资料信息，怎么不完整啊？
【系统都不是万能的，资料当然也不可能完整啊。】
姜鱼：你倒是挺理直气壮。
【实话实说而已。】
姜鱼：……
昨晚跟系统讨论喜不喜欢男主的问题后，系统就开始闹别扭，态度不阴不阳。
玛德，她绑定的到底是系统，还是老祖宗？
清明节，没烧纸的原因吗？
“姜小姐，请你一定要对少爷好。”
牛娘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姜鱼的手，一脸动容地望着她，“我跟老钟看着他长大，一路走来，他能爬到现在的位子，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牛娘抬手抹了抹眼角，“少爷是很好很好的人，你跟他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的好。”
吃完早饭，傅沉舟都还没有回来。
姜鱼找牛娘要了一把伞，沿着后山的青石板阶梯，往山顶爬去。
细雨中的山路，宛如一副水墨画卷，缓缓地在脚下晕染开。
沿途的树枝、树叶上都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雨珠。
一身素色裙袍顶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成为这水墨画中的亮色。
姜鱼抬头望去，山峦间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轻灵、飘渺。
【宿主大人，别再往上走了。青纱帐的故事，要不要我给你讲两个？】
系统煞风景的话，让姜鱼差点儿脚滑。
姜鱼：系统，你再这么阴阳怪气，我就把你刨坑儿埋了。明年这个时候，我给你烧纸。
【宿主变态了，怎么办？在线等……】
姜鱼：……
被系统这么一打岔，她也没有了继续登顶的兴致。
沿着山路下行。
细雨绵绵，笼罩在雨雾里的森林，充满了寒意。
姜鱼刚才离开时的地方，树林茂密。
一颗粗壮的大树背后，缓缓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猩红的烟头，被扔在地上。
很快，它就被一只黑色的皮鞋踩在脚下。
用力地碾转，一圈又一圈，直到最后一丝的火光彻底熄灭。
回到宅子的时候，姜鱼已是浑身沾满湿气。
小腹隐隐发疼的下坠感，让她脸色一白，算算日子。
遭了，大姨妈来了！
这时，牛娘端着一碗热汤，迎来上来，“姜小姐，我熬了姜糖水，你喝了正好驱寒。”
姜鱼扯了一下嘴角，勉强笑了笑。
“牛娘，你们这里有没有备用的卫生巾？”
“有的，有的。你的房间里，在衣柜的最左手边，那里面放的都是日用品。”
这么细致的安排，不会又是秦晋的手笔吧？
如果是，今后见面好尴尬！
“卫生巾牌子，我都是问了超市的工作人员，选的销量好、质量好的。”牛娘怕她担心东西不好，又补了一句，“也是最贵的。”
“谢谢牛娘。我相信你的眼光。”
姜鱼将伞收好，朝一边甩了甩水，才递给牛娘，“我有点儿累，回房睡一会儿。等会儿傅总回来了，你上来告诉我一下，好不好？”
“好的，你快去休息，快去！”
牛娘见她脸色苍白，怕她上一趟山遭了伤风感冒，于是赶紧催促她上楼。
“等等，你姜糖水还没喝呢？”牛娘连忙把白瓷碗递给姜鱼，见她一口气喝光，又笑呵呵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看吧。来月事，就得多喝姜糖水暖宫。不然今后要孩子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姜鱼将空碗递给牛娘，转身上楼。
其实，牛娘这个人，心态好，善良、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