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背叛朋友的感觉
宴南修在跟那边简单地通话后,挂断电话,然后打开了手机邮箱,点开附件来看。
附件里面的内容显示,今天那个男人名叫谢文穆,现龄48岁,是一家规模较大的电子厂的老板。已婚,有一个女儿。
他身边没有关于“柳姿”的记录。
目前无法确认他说的话有多少真实性。
殷宛央凑过去看到了,脸上有些失望。
宴南修目光看过来,将殷宛央的反应看在眼里:“别急,谢文穆说你跟那个叫柳姿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我让人围绕这个名字查找,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嗯。”殷宛央又燃起了希望。
宴南修随即打电话出去,交代:“继续详查谢文穆这些年的活动轨迹,围绕他辐射到的范围,查找户籍,看能不能发现叫柳姿的女人……”
“直接问谢文穆,这样会不会快一点?”等宴南修挂了电话,殷宛央问。
宴南修不赞同:“这个谢文穆瞧着不像个老实人,起码要查到了一些东西再问他,可靠一些。”
殷宛央觉得这个谨慎还是有必要的,便没再说话,但不免有些失望,因为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时间才能有消息,不知道方向对不对。
宴南修安慰:“放心吧,我会让人尽快查找,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殷宛央的心又变得柔软了一些。
宴南修把枕头给殷宛央放下,伸手拉她:“先不想了,睡觉。”
殷宛央想到宴南修早前恶作剧的话,戒备地:“别碰我!”
“刚才开玩笑的,你以为我真的要浴血奋战?怎么会!”
宴南修赶紧说。
殷宛央这才稍稍放心,躺下去。
宴南修这回确实很规矩,只是从背后搂着殷宛央的腰,再没有别的举动,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上。
接下来数天,宴南修都接送殷宛央上下班,两人同进同出,宴南修晚上留宿她家,有种又回到了最初状态的感觉。
围绕谢文穆的调查有了一些结果。
“宴总,调查显示,谢文穆身边出现过一个叫柳姿的女人。
好不容易搜集到的珍贵照片显示,她的长相跟殷小姐确实非常相似。
但她在多年前不知所踪,时间久远,难以查找。
现在根本不知所踪。没准早已……”
总裁室里,蔡熠城把一叠资料放到宴南修面前,继而说。
宴南修拿起资料翻阅着,眉头越拧越紧:“线索又断了。”
“现在能用的资源只有谢文穆和陶丽绮了,把他们两个说的串联起来,或许能有很大的收获。”
“陶丽绮不老实,这个谢文穆,我看也不是什么本分的人。”
“但线索刚好在他们这里断了,绕开他们,根本难以着手。”
“我再去见陶丽绮,你尽快让人去找谢文穆,不要跟他透露宛央的情况。一定要尽可能从他嘴里多撬点东西。”
“是。宴总。”
……
殷宛央下班后,宴南修跟往常一样带她去吃了晚餐,然后送回家。
今天,宴南修却没有进门:“我有点事处理,晚点过来。”
“你忙吧,我一个人没关系。”殷宛央比较怀疑自己拖累了他的工作。
这几天相处得不错,能感觉出他的行为有所改变,事事围绕她的需求和感受,让她生出了一些眷念。
宴南修想了想,还是跟殷宛央说了:“查找你亲生父母的事,线索还是断了,我准备再去好好问一下陶丽绮。她是关键人物,看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她不会老实说的,老实说了,她就再没有了任何价值,也难以从我们身上榨取任何东西了。”
殷宛央有些沮丧地说。
宴南修更明了这点:“那就只有对她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你说的非常手段是……?”
殷宛央心头沉了下。
宴南修说的跟她差不多:“她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以前就是对她太仁慈了,不然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她好歹把我养大,虽然对我各种言语暴力,各种灌输,各种pua,倒是没有怎么打过我。”殷宛央心软了。
宴南修妥协:“我先尝试用别的方式,不到万不得已,不动她。”
“嗯。”殷宛央轻声答应,现在的宴南修,让她感觉是可以依靠的。
宴南修试着问:“要不要一起去?”
“……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怕被她弄得心情恶劣。”
殷宛央差不多能预想到陶丽绮见到她的各种反应和言语,心已经开始累了,这种麻烦,能不去面对就先别去吧。
幸好,有宴南修在她前面当屏障。
“那就别去了。外面冷,先进去。要是我回来晚了就先睡。不然,钥匙先给我一把?”
宴南修试着要求。
殷宛央心头纠结了一下:“我给你开门就行了。要是敲门我没应,你打电话。”
宴南修看出来了,他现在还在“观察期”,殷宛央还没有下决心全然接纳他。
“好。”他胸闷了会儿,最终说。
殷宛央进去,在宴南修面前关上门。
她收拾完上床,发现自己手机有未读信息。
庄欣瞳:[小央,听费泽琛说,你跟宴南修和好了?]
殷宛央莫名心虚,多少有种背叛朋友的感觉。
但自己既然做了选择,就要坦然面对这个问题。
她发语音说了下情况:“宴南修说没有干涉宴星画的案子,我好像也没有充足的判他死刑的理由,我说不过他……我跟他讲,要是他干涉了宴星画的官司,就跟他彻底结束……”
信息发出去后,庄欣瞳迟迟没有回复,不免让她有些忐忑。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宴南修这么快回来了?
殷宛央心中有些疑惑,下床,随便扯了件外套披上,过去打开门。
“怎么是你?”
看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谢文穆,殷宛央先是有些意外,继而害怕。
大晚上的,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她家门外,门已经开了,他要硬闯进来,她很难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