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友情、亲情、爱情
御书房中安静了下来,江河也没有去反驳那位大人,无奈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低头沉思。
御书房中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半晌后,皇帝威严地开口道:“你能保证他们安全归来?”
听到皇帝的话,江河便感觉事情差不多稳了,慨然道:“臣不能保证。”
几人神色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江河会这样回答。
江河苦笑道:“陛下,打仗哪有不受伤不死人的,剿匪虽比不得千军万马的战场,但那也是战场啊,臣只能保证尽心尽力不让他们受伤死亡,如果百司卫中有人不想去,臣可以让他安心离去。”
江河的话只是最浅显的道理,众人哪能不懂,只不过关心则乱,毕竟百司卫里的人牵扯太大了。
皇帝揉了下额头刚要开口说话,江河神色无奈地说道:“陛下,您要是真担心,那臣回去,剩下的时间带他们吃喝玩乐,臣大不了去守边关,有什么大不了的。”
见江河耍起了无赖,皇帝面容苦涩地笑了下,让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对一国之君耍起了无赖,也就是眼前的江河敢这样做了。
转过头想来,百司卫的改变不就是自己想要改变的吗?同意江河与太子的赌约,不也是想看看江河能不能改变百司卫吗?现在他有能力去改变这些人,甚至还能将这些人变成为国作战的将士,自己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想通了这些的皇帝,又恢复了作为帝王的威武霸气,平静道:“朕许了,朕只有一个要求,许胜不许败,要不然,你也不用去边关,朕赐你块地,种田去吧。”
江河神色严肃的单膝跪地,右手握拳至胸,朗声回道:“是。”
皇帝挥手让他离去。
待江河走后,那位大人焦急道:“陛下,这”
皇帝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轻声道:“李爱卿,朕知道你的幼子也在百司卫,你要感谢江河,你们都认为他是纨绔,百司卫的人是纨绔,所以他带着他们想去改变人们的看法,看着吧,这次剿匪如果能成功,没人会再小看你儿子。”
皇帝的话如同闷雷一样在他耳中回荡,老来得子的他十分溺爱幼子,向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小便养成了张扬跋扈的性格,为此他也是颇为头疼。
将他送至百司卫,也是打着混几年,到宫中当个值,一辈子也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去了,哪知道,江河横插一脚,变成如今的局面。
文弘义接话道:“李大人,你家中幼子是你的孩子,同样也是陛下的臣民,可莫要误了孩子前程。”
李大人苦笑道:“文相的话,老夫自是晓得,只是有些担心。”
皇帝则是笑呵呵道:“关心则乱,你们看江河鬼头鬼脑的,打不过人家肯定会跑,放心好了。”
李大人也只是无奈点头,显然心中还是有些牵挂。
走出皇宫的江河显然心情很好,酒送了,事也办了,哼着小曲上了马车。
回到府中,看了下酿酒的进度,还不错,第一锅已经酿完,看着屋里装满酒的坛子,江河和张景川咧着嘴笑了起来。
心情不错的江河,决定晚上下厨做点好吃的,让栓子去驾车去叫下崔伶薇,接下来的时间可能就更没时间了,得好好给她说一下。
焖猪蹄、红烧肉,满满一桌的菜,桌上的张景川吃得满口流油,再喝一口基本上度数很低的白酒,大叫着过瘾。
江河将软糯的猪蹄去骨,一口一口地喂着江鱼儿,轻声说道:“后面的时间我就要住在百司卫了,再过段时间我要带他们出城剿匪去。”
江河的话音落下,桌上的几人皆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不解的盯着江河。
江鱼儿抬头,忽闪的大眼睛问道:“二哥,什么是剿匪?”
江河微笑着给她擦了下嘴角道:“就是去打坏人。”
江鱼儿表情认真的说道:“二哥最厉害了,那些坏人肯定打不过二哥。”
未等江河回话,张景川突然说道:“我也要去。”
江河眉头皱起,轻声喝道:“你去干什么?别给我添乱。”
张景川站起身来,严肃地说道:“我就要去,你不让我,我就去找父皇,让父皇同意我去。”
江河顿时哭笑不得,让他坐下,忽悠他道:“到时候再看。”
他还想再说上两句,崔伶薇的起身打断了他争辩下去的念头,她柔声道:“我吃好了。”
江河抬眸望向她。
崔伶薇今天穿着江河第一次见她时的翠绿细纱衫,腰间系着精致的丝带,还有一个红色的香囊挂在上面,随着她的起身,摇曳着。
她缓步走到江河身边,明亮的眸子温柔望着江河说道:“男儿志在四方,我只希望你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说罢,解下腰间的香囊,郑重其事蹲下系在了江河腰间。
只是微红的眼眶,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
江河抚摸着腰间的香囊,露出坚定的目光,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温柔,“我会的。”
崔伶薇嫣然一笑,“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江河忙说道。
“不用了,多陪陪小妹吧。”
说罢,转身离去。
“崔姐姐喜欢你。”张景川后知后觉地说道。
江河瞪了他一眼道:“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张景川缩了缩脖子,拿起未吃完的猪蹄啃了起来。
吃完饭,江河牵着江鱼儿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那个死水的池塘已经被填了起来,现在的侯府干净整洁了许多。
江河给江鱼儿讲着西游记的故事,现在已经讲到三打白骨精的桥段,当听到唐僧赶走孙悟空的时候,江鱼儿开口问道:“二哥,唐僧为什么要赶走孙猴子。”
江河弯下身去,对着江鱼儿笑道:“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唐僧只相信他的眼睛,而不去相信他法力强大的徒弟,所以说,有的时候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对的。”
江鱼儿半知半解,江河心知现在说这些道理她不一定懂,摸了下她的头道:“好了,今天早些歇息吧。”
将妹妹送回房后,江河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这些日子的画面。
江河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把自己当做了这个时代的一份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