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只是一种职业
闻言，战国指了指装裱起来的“君临于世的正义”。
“你难道直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么？我们都只不过是以不同的身份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换句话说，我们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某个目标一直前进，只不过为了这个目标前进的时候，我们选择了海军这个职业。”
“嗯，我承认你这句话说得对，但是我不明白你真正的意思。”
“我真正的意思？呵呵呵呵，我的意思是，我们其实都是海贼，但海贼其实也不一定就是海贼，亦或者说我们和海贼其实是一类人，但是有的时候海贼更像他们所处的职业，我们更像我们所处的职业。”
“虽然挺玄奥，但是我算是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海贼是海贼，海军是海军’，也有‘海贼是海军，海军是海贼’？”
“没错！”
战国打了个响指。
海军们所宣扬的正义是他们自己心目中的正义。
而并不是取决于普通人的正义。
以几位海军的正义来举个例子。
战国的正义是君临于世的正义，这个正义的核心内容就是“维护天龙人”五个字。
库赞的正义是“懒散的正义”，核心内容四个字“随心所欲”。
萨卡斯基的正义是“绝对的正义”，核心内容是“杀光海贼保护普通人”。
这么一对比，是不是就高下立判了？
首先，海军的正义出发点是海军本人。
其次才是普通人。
战国的正义之下，普通人臣服于天龙人，不允许反抗。
库赞的正义之下，普通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你就是被海贼杀了全家砍了爸妈，姐姐被强奸，不好意思，和我无关。
萨卡斯基的正义之下，海贼遇着就杀，除非是天龙人有需要，不然肯定不留情，而普通人则是屠杀海贼之后的顺带保护。
当然，这个顺带保护，就足以让全世界普通人对他信任有加。
原因很简单，整个海军的高层里面，能做到屠杀海贼保护普通人的，现在只有萨卡斯基。
这也是萨卡斯基为什么能有如此多的支持的缘故。
与海贼为敌，可不就是英雄么。
战国在一通分析之后，也知晓萨卡斯基为什么得到支持。
不过他还是不满意。
“现在说完了海军是海军海贼，我们再说说海贼是海贼。”
“在大航海时代结束之后，大量喜欢不劳而获的家伙们选择了出海当海贼，他们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以称得上是‘海贼是海贼’了。”
“不算上前段时间的协波王国，近20年来，死在海贼手上的普通人没有五百万，也有三四百万了。”
典型的海贼是海贼，海贼作恶多端，杀人无数。
这也是海贼的最佳定义，当然这也不是一个好词。
“有道理，我和罗杰虽然有交情，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罗杰确实是害死了几百万普通人。”
卡普一边点头一边吃仙贝。
关系再好也不能当睁眼瞎不是？
罗杰确实是害死了这么多的人，他不能闭着眼睛当做无事发生。
“然后的海贼是海军，海军是海贼，额，都是经历过洛克斯时代和传奇海贼时代的，不要装傻充愣了。”
“那两个时代的海贼比我们更像海军，洛克斯和史基可是严令禁止海贼伤害普通人，违者诛灭九族的。”
“虽然我们一直痛恨那个时代的海贼，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在身份上，那两个时代的海贼更像是海军。而我们这些海军，基本没有尽到保护普通人的责任。”
任何一个时代的海贼，对于自己这个时代的人都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又或者说，是对于他们内心深处的野望，有完全不同的认知。
洛克斯时代，洛克斯认为，想称霸世界就得推翻世界政府，全世界普通人没有了天龙人的压迫之后，自然会信奉他。
传奇海贼时代，史基认为，想拥有和洛克斯一模一样的成绩，那就得做洛克斯当年没有做完的事情，于是他继承洛克斯的意志，压制大海上的海贼。
大航海时代，海贼们出海是为了罗杰的万匹斯，于是他们一路往新世界而去，顺带屠戮普通人，抢夺那些普通人的财宝。
现在的时代，无疑是凶残的新时代。
越狱者、极恶世代、四皇、王下七武海、新世界大海贼、来自世界各地的海贼。
这些人夹在一起，毁灭普通人轻而易举。
倘若史基还是曾经的新世界之王，试问，谁还敢如此？
倘若洛克斯还在，定然怒杀百万海贼，以震宵小！
可惜，洛克斯不在了，史基也不是新世界之王。
“听完你的分析，我倒是有了新的想法。”
卡普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变得凝重。
“什么想法？是不是和我一样，觉得海军只是一种职业，要和我一起支持库赞了？”战国眼里有光。
“不，你说错了，我突然觉得，萨卡斯基做的是对的，我也后悔当年联手我那堂弟，打败我那堂哥。”卡普斜睨了一眼战国，说：“我决定为我的孙子赎罪，我要帮助萨卡斯基！”
“你特么吃仙贝的时候顺道把自己的脑子吃了？帮助萨卡斯基？他可是在顶上战争的时候差点打死了你的孙子路飞！”
“我那孙子做出了那种事情，罪该万死！现在全世界普通人都面临着越狱者的威胁，我要出击，追杀越狱者，以此为路飞赎罪！”
“你都这个年纪了还要出手追杀海贼？”
“这是为路飞赎罪的最好办法。我不希望海贼们大肆屠杀普通人，最后所有的罪责都落在我那罪魁祸首的孙子身上。我要为他赎罪！”
卡普目光坚定，站起身来。
“你当真要去？”
“我不是当真要去，我是一定要去，战国，你我兄弟一场，还望你给我一些关于那些海贼踪迹的消息吧，帮一帮我这个老兄弟！”
战国迟疑了。
他和卡普这么多年都是同进共退，现在卡普背叛了他们的兄弟联盟，还找他寻求帮助。
良久，战国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来，从一旁的文件里面翻出一个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