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寺中邂逅
旧城区没有什么规划可言,鳞次栉比的房屋胡乱挤在一起,走进去就像是进了迷宫一样。
女人提着包东西,在后街的小巷间转来转去,时不时观察一下周围的陌生人,显然是怕被人跟踪。
绕了几圈之后,女人最终消失在一栋二层小楼里面。
这几天,鳄鱼就藏在这里,女人是来给他送东西的。
鳄鱼打开包,里面是换洗的衣物、证件、现金和一把手枪。
他取出手枪弹匣,见里面已经压满子弹,便顺势别在了腰间。
清点完东西,鳄鱼总感觉还少点什么,然后就抱着女人进了里屋。
事情还没办完,只听见“轰”地一声,防盗门被什么东西炸开了,接着,一群人手持家伙冲了进来。
慌乱之中,鳄鱼提起裤子,拿起手枪就是一阵招呼,将对方压制在客厅不敢进来。
一番互射之后,里屋逐渐没了声响,感觉可能。
鬼眼给了个凶狠的眼神后,两名小弟只能壮着胆子摸上去。
他们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发现鳄鱼早已跳窗逃跑,只剩下女人蜷在墙角瑟瑟发抖。
鳄鱼从二楼窗台一跃而下,却不怎么走运,被地上的锐器钉伤了脚板,直痛得呲牙咧嘴。
一瘸一拐的鳄鱼,自然是跑不快,不一会儿,便被鬼眼带人追上了。
眼见追来的人逼近,鳄鱼只得不时回头开一枪,以延缓对方的速度。
眼见猎物跑不了,鬼眼也不冒险靠得太近,而是像猫戏弄老鼠一样,不断在身后开枪刺激他的神经。
子弹击中大腿后,鳄鱼彻底动弹不得了,但他还是竭尽全力爬到一辆汽车后面,想借助掩护苟延残喘。
躲在汽车后面开了几枪后,鳄鱼枪里的子弹终于用完了。看着打空的弹匣,他长吁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静静地等着死亡的到来。
冲在最前面的马仔,绕过视线盲区以后,见鳄鱼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他已经放弃了抵抗。
想着眼前这位的大佬,马上就要落在自己手里,马仔脸上浮出了得意的微笑。
佛说,凡事有因果,万物有轮回。
虽然听不懂高深的禅语,但不妨碍阿南敬畏佛法,因为最近总被恶梦缠绕,他决定去寺庙里烧烧香、磕磕头,请菩萨出手帮帮忙。
诺港的信徒眼中,大佛寺的菩萨个个金身,最为灵验。
阿南去了个大早,但还是无缘敬上头香。一位身着素色长裙的姑娘,先他一步,虔诚地跪在佛像前。
跪拜完毕后,姑娘起身往外走去,却没注意到所求的玉牌落在了地上。阿南看见后,捡起地上的玉牌,便要递到她手里去。
见有陌生人靠近,姑娘竟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去。
明白过来之后,女孩儿顿时感觉有些愧疚,红着脸连连道谢。
待看清对方的长相后,阿南竟不觉有些恍惚,在心里嘀咕道:这难道是天使下凡了吗?
或许是受了菩萨的点化,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阿南,忽然间也变得滔滔不绝起来,只听他将自己如何老做噩梦,又担心吉娜的安危,所以才来求神拜佛等等,所有乱七八糟的事都讲了一遍。
“她一定很漂亮吧?”果然,所有女人关心的点都在同一纬度上。
“你是说吉娜吧!嗯,她确实很漂亮,如果不和你比较的话。”谁能想到,这竟是阿南嘴里讲出来的话。
听了这番话,姑娘的心中早已是心花怒放,完全放下了戒备,主动和阿南攀谈起来。
“聊了半天,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林婉儿,你呢?”
“连耀南,叫我阿南就可以了。”
两人欢声笑语地聊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寺庙的门口。
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迎上来,向姑娘问道:“小姐,我们要回去了吗?”
阿南意识到对方并非普通人,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连忙挥手道别道:“林小姐慢走,我们有缘再见。”
林婉儿或许并不急着走,但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只得无奈地道别。
望着远去的汽车,阿南隐隐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怎么,看上这妞儿了?”金毛不知道哪里蹦出来,将阿南吓了一跳。
“你小子可以啊!敢背着吉娜在外面偷吃,而且泡的还是林家的大小姐。”
“林家的大小姐?”
“没错!你刚才撩的妹子就是永立集团林乔信的女儿。”
听到这里,阿南心中乱作一团。
“喜欢就上啊!正好我给你个好机会,明天永立集团有一个庆祝酒会,你去一趟,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林志成,也就是刚才那妞儿的哥哥。”金毛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请求,阿南一口回绝道:“我不会去帮你送信的。”
“你可想清楚了,明天的酒会,林婉儿会盛装出席,真的不想看一眼?”金毛笑眯眯地看着阿南,感觉已是把握十足。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阿南一把将信抓在手里。
“急什么,这儿是请柬,要不然你怎么进得去?还有,泡妞儿要穿帅一点。”
枪响过后,鳄鱼竟发现自己没有死,反倒是拿枪对着自己的人倒下了。
两辆越野车疾驰而来,车上的人手持重火力武器一路扫射,将鬼眼一行人打得四散逃窜。
接着,一辆轿车停在鳄鱼面前。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下车,对身边的小弟挥了挥手:“去把鳄鱼哥扶起来。”
鳄鱼认得对方,正是外港阿耀的手下——托尼。
“耀哥派我过来帮你们。”托尼说道。
鳄鱼知道,厉天耀不会有这么好心,现在他派人进入巴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来抢地盘的。
小弟们把鳄鱼扶上车。
鳄鱼突然问道:“你们联系上我老大可乐了吗?他现在应该还在诺港。”
托尼说道:“那倒还没有,主要是我们人手不多,现在隆兴的人到处都是。”托尼推脱道。
“你们过来是耀哥的意思,还是社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