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踹一脚就算了?
江念念被掐着脖子完全使不上劲,整张脸都被掐红了,只能向裴泓羽求助。
“裴…裴哥哥,救我……”
裴泓羽在心里怒斥江念念是个蠢货,赶紧求情道:“公主殿下手下留情!她定是得了失心疯所以才对您出言不逊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
“大殿上出言不逊我可以原谅,可是你方才也听得清清楚楚,她想让我死,我若是就这么饶了想要杀我的刺客,岂不是太窝囊了?!”
江娩的异瞳里流露出森森寒意,似真的要将江念念活活掐死在这里。
眼看江念念眼白都要翻了过去,脸色也变得青紫,裴泓羽有些急了,“公主殿下,您说得是,她犯错该罚,我这就好好教训她为您出气!”
裴泓羽说着便上前来,江念念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结果他一脚就朝着她的胸口踹了上来。
江娩顺势一松,江念念就被裴泓羽踹倒在地上,她一口气还没上来就哀嚎一声倒地。
“让你对公主不敬!”
江娩轻哼了声,“安定侯,她可是要杀本公主,你踹一脚就算了?”
“当然不是,公主殿下,您看好了。”裴泓羽抓起一口气还没顺上来的江念念手起巴掌落,啪啪两个大耳刮子就扇了上去。
“啊!裴哥哥,你……啊!”
江念念刚想说什么,就被裴泓羽打得脸一歪,火辣辣的巴掌抽在脸上,江念念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直接哭了出来。
江娩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裴泓羽知道她还在生气也不敢停,一边打一边低声说道:“念念委屈你了,要是你被坐实是刺客,到时候皇上定会怪罪下来,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江念念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不想挨打,可每次求饶的时候就被裴泓羽的巴掌伺候,直到她的脸被打得肿成了猪头。
裴泓羽停了下来,讨好般地看着江娩,“公主殿下,再打下去她命怕是也要没了,您就绕她一次,我回去定把她锁在房中不让她出来了。”
江娩向前走了两步,看着连哭都哭不出声来的江念念勾了勾唇,伸手戳了戳她肿成猪头的脸,江念念立刻感觉到一股刺痛,往后缩了缩。
她不知道的是江娩碰到她脸的那一刻便给她下了毒。
“啧,怎么打成这样了?安定侯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我只不过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而已,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还怀了孕,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裴泓羽赶忙道:“是她不懂规矩,受到教训也是应该的,只要公主殿下能够消气就好。”
江娩冷笑一声,“可若是这口气我还没消呢?”
面对江娩的反问裴泓羽一时间也楞在了原地,江娩抿唇一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和她计较了,谁让你是我父皇曾经赞不绝口的人才呢,即使你的夫人粗鄙不堪,但本公主还得给你几分薄面。”
“安定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江娩说罢起身离开,裴泓羽看着那蹁跹的红衣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裴哥哥,呜呜呜……你怎么能打我…”江念念朝着裴泓羽爬过来,她此时委屈至极,恨不得将离去的江娩千刀万剐。
裴泓羽赶紧扶她起来,“傻子,我要是不打你,你还有命活吗?她可是南国联姻公主,现在得罪她你不是自讨苦吃?”
“什么联姻公主…她、她明明就是江娩那个贱人啊!她这是故意的,她回来找我们报仇了……”
“说到底还不是你处事鲁莽,这里是皇宫又不是裴府,岂容你放肆?还要把人家直接丢进池子里淹死,你怎么不上天呢?”
江念念哭哭啼啼地抹眼泪,裴泓羽瞥见她现在这张臃肿的脸更是没眼看。
“侯爷夫人,救我啊,我要被…淹死……了……”
江念念这才反应过来莹儿还在池子里,赶紧让裴泓羽叫人将她捞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江念念越想越不对劲,她窝在裴泓羽的怀里抽泣。
“裴哥哥,如果她真是江娩你打算怎么办?”
裴泓羽眉头紧锁起来,虽然她与江娩的个性完全不同,但还是有很多疑点。
“若她真是江娩,我们自然可以让她再死一次,放心,她究竟是不是江娩等我与她比试之后就知道了。”
江念念听后满意地笑了,果然,她的裴哥哥还是向着她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这会儿痒痒的,让她忍不住一直想要抓挠。
净心宫。
深夜灯火如昼,谢忱站在桌案前看着上面的画像微微出神。
画像中是一个穿着紫衣的少女坐在秋千上,她有一双妖艳若狐,傲然如凰的灿眸,脸上挂着从容的浅笑。
画像上的人正是江娩,是多年前还未出嫁的江娩。
江娩及笄之时陪同母亲去避暑山庄玩耍,路上救了一个浑身是伤的乞丐,她将他带回了山庄,还亲自为他医治疗伤。
甚至在一次疗伤时不慎被火油烫伤了自己,在手腕内侧留下了一道疤痕。
女子身上留疤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江娩全然不在意,用她的话来说这不是丑陋的疤,而是她救人的功章。
只是江娩不曾想到自己无意间救下的乞丐后来成为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叩叩。
门外响起叩门声,是暗卫来报。
谢忱:“说。”
暗卫:“在您离去后,安定侯的夫人又找了过来,因为对上饶公主出言不逊,安定侯亲自教训了她,并与上饶公主约定要切磋比试。”
谢忱听后不由得有些诧异,他知道江娩不会武的,但她主动邀请裴泓羽切磋是否别有目的?
难道当年她的死因也是另有隐情么?
这些年谢忱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当年知道内情的人少之又少,江念念戏做得很足,每年江娩的忌日都会亲自去上香祭拜。
“盯着侯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是,摄政王。”
谢忱的手抚过画像上少女的脸,眼神带着无尽的惆怅,“阿娩,真的是你回来了么?”
谢忱看了好一会儿,将画像收了起来,离开了书房。
过了半晌,一个圆润的小团子摸黑爬了出来,谢思依鼓了鼓腮帮子,“爹爹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