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全力开动的脑筋
李政弆看到赵兔青等人埋头苦干，不打招呼地去他们的工位瞧瞧。
“各位，进展如何？”李政弆笑着说。
赵兔青、朱艺瑶、覃克宏、黄芳菲、郭金琪怔怔的望着李政弆，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怎么了？有事吗？”李政弆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大家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说话呀！”李政弆有点不耐烦。
“这个”朱艺瑶鼓起勇气，“我们在搜集客户资料。”
“你们？”
“是我们”朱艺瑶又没接上话茬。
“谁负责资料？”李政弆说完，几人举了手，“一个搜集资料？两个搜集资料？三个搜集资料，四个搜集资料！”
李政弆大吃一惊，“4个人都在搜集资料，有那么多资料收集吗？！”。
5个人一时语塞，本来觉得没有问题，现在被李政弆一说，觉得还真有问题。
灵机一动，李政弆脑壳里像是本能般地涌现一堆想法。
“朱艺瑶，你继续负责搜集客户资料，重点了解岣邙市开发新区港新医院过去三年采购产品方面的情况，对这类高端的设备有没有需求，其他人把资料都给朱艺瑶一个人。”
“赵兔青，你了解一下岣邙市开发新区港新医院的供货商情况，都集中在哪些行业，有没有规律？有没有一些熟面孔？”
“覃克宏、黄芳菲你们俩打电话给其他医院，了解他们对我们产品的需求情况，侧面了解产品的市场接受度，开拓市场，预备后续万一谈不成岣邙市开发新区港新医院，有没有相应可替代客户。”
“郭金琪，你打电话跟岣邙市开发新区港新医院的主管单位，了解我们这个产品进入医院领域是否需要什么审批，能与主管部门的人搭上线最好。”
李政弆连珠炮地说完，抬手看表：“现在开始，2小时后整理出初步大纲。”
突如而来的任务，让5人显得有点吃惊，要完成也是有点吃力。
“有没有问题？！”李政弆提高声量。
“没有！”骑虎难下，谁都不敢忤逆李政弆的想法，毕竟他们自己也没什么想法。
“行！”李政弆说完，扭头走向会议室。
5个人等到李政弆离开，纷纷吁出一大口气，刚刚的李政弆压迫得他们快要不能呼吸。
“笃笃”“咔嚓”两声，不知从何开始，李政弆习惯敲门不等回应，径直而入。
会议室里的众人看着他进来，纷纷收起“葛优躺”般的坐姿。
“好，各位，放松点，咱不浪费时间。”
李政弆自己也没察觉，今天整个人的状态无比干脆利落，思维爆发，一口得吃下好几个大胖子，脑袋不想懈怠。
“李经理，我们的思路是这样的。”汤智彬自己先开口，把岣邙市第一建筑设计公司基本情况，各人的分工，初步的营销方案和工作时间安排一一介绍。
“蜜蜂与蚂蚁，勤劳的代表，一个天上飞一个地下爬，看似相同，实质不同。”
李政弆自己的脑洞大开，明明面前讨论产品怎么营销，自己转起手中的笔，脑中联想职场昆虫，自顾自地琢磨品味。
“李经理李经理！”冯雅林叫李政弆，让他回过神来。
“好。”李政弆都不知道讲到哪，一下没听只回了句，“大家有什么要补充？”
“李经理，你觉得我们整个思路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我觉得”李政弆实在是没仔细听里面的细节，也不知道从何讲起。
“我们大方向和定位有没有问题呢？”冯雅林没等李政弆说出，进一步追问。
“啧，刚刚真没认真听，一晃神就想到蜜蜂、蚂蚁。”
李政弆后悔自己刚刚为啥不听清楚，仿生程序没有时光倒流的功能，不然真的想回到过去。
突然，又是灵光一闪，李政弆整个人似乎被某种力量激活。
“有几点意见记一下，第一个是细节。”
“细节是？”洛棕莹不解地问道。
“具体就是怎么采购，哪个部门负责，是批量还是分散，是分月分季、按年度还是随时随地即可？”李政弆扫众人一眼，“有了解过么？”
很明显，冯雅林等人不掌握。
“刚刚的初步文稿前10页，重点没有突出。”李政弆见没人回应，继续说道。
“然后第二个是”李政弆停下来突然发问，“优惠方案是哪位想出来的？”
方昕昕、西门晓阳两个人缓缓举起手来。
“优惠方案好是好，但是”李政弆看着两人，“我们产品刚推出市场，而且还是高智能技术产品，上来搞买二送一优惠给大客户，会不会一开始就low了？”
方昕昕、西门晓阳没想到定位高低还与优惠挂钩。
“不是迫不得已，价格优惠先别想着搞，我们的客户群，决定我们小组是重质不重量。”
李政弆缓了缓，喝了口水。
“第三个，就是不要死盯住你们手上这家，看看它的上下游企业，还有合作控股企业，有类似的也先做了解”
李政弆停了下来，似乎想到重要事情，看着汤智彬说道：“你刚刚讲了这么多，有没有亲自上门拜访过？”
汤智彬摇了摇头，李政弆转而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没人回应，李政弆深吸一口气。
“所以这方案是你们自己坐在办公室里面自己想的？！”
李政弆的声量不自觉地提高，让会议室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谁也不敢抬头注视李政弆眼神，或者埋头奋笔疾书，或是停笔消化意见，接近大气不敢吭，安静到掉根针都可以听到。
“该上门上门，该电话电话，不要闭门造车，诸位！”李政弆敲桌子，声音响亮，随即“啪”地把文稿甩桌上：“这样子讨论没有效率！”，说完直接拿起笔记本和电脑，走出会议室。
“我还是高估了他们。”，李政弆为自己刚刚的晃神有点后悔，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全面开挂，有用不完的能量。
的确，他真的开挂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