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没有如果
“对啊，二夫人发疯的样子，我现在都心有余悸呢。”
“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世子妃身边的大丫鬟都比她气度，也不知道世子看上她什么了。”
听到她们说，自己连姜清婉身边的大丫鬟都不如，赵依然怒吼：“闭嘴，闭嘴，你们是那个房里的丫鬟，给我滚出来。”
几人顿时作鸟兽状散去。
“阿宁，你去把她们抓回来，卖去青楼当妓。”
“快去啊！”
那几个小丫鬟跑得更快了。
穆宁离得最近，在一声声咆哮中，终于受不了了。
“你也是女子，她们被家人卖掉为奴为婢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将她们卖到青楼，你确实是疯了，还疯得不轻。”
不想跟她吵架，转身就要出府。
赵依然怎么可能让他走，死死拉着他，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
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她们说我还不如丫鬟你没听到吗？”
穆宁冷冷地望着她，吐出三个字：“不是吗？”
“不顾脸面找婆母要东西，不敬世子妃，多次将相公拒之门外。”
“对待下人动不动就是非打即骂，一个不如意就要将她们发卖。”
“你有一点国公府二夫人的姿态吗？”
赵依然嗷的一声扑上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比不上姜清婉，没她聪明，没她能干，更没她漂亮？”
“说啊！你说啊！”
穆宁实在是不耐烦了。
义正言辞道：“对。”
看到赵依然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穆宁决定也是时候让她认清现实了。
“为了你，我放着豪门贵胄的闺秀不娶，妥协母亲娶了家世远不如国公府的世子妃。”
“也是为了你，顶着压力我连嫡子都不准备要，可你呢？”
“处处为难我，在外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三番两次将我赶出玉露园，只想索取不想付出。”
“我是堂堂齐国公府的世子，不是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狗。”
等赵依然回过神来，心里只有一句话。
穆宁终于将心里话讲出来了。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你现在是不爱我了对吗？”
看到那越来越远的背影，赵依然心里没有底气追上去，只敢在后面大喊：“回来，你给我回来。”
突然她觉得小肚子一紧，痛得根本说不出来话，痛感一直持续着，赵依然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激得她一哆嗦，肚子开始发紧发硬，伴随着阵阵下坠感。
蜷缩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承受一波一波相同却更为持久的疼痛中。
青儿赶来，看到她身下大片血迹，吓得脸色煞白，惊恐地尖叫出声。
“府医，府医。”
姜清婉听后大惊，安排人手开始满上京找世子。
经过刚才的争吵，穆宁连听小曲的心思都没有，带着清光，漫步目的穿梭在城内的大街小巷中。
走到茶馆后门，恰好与府中寻找他的人错过。
突然一枚铜钱滚在他脚下。
一位姑娘快速跑过来，蹲在地上将铜钱捡起。
两人四目相对时，那姑娘脸上微露喜色，瞬间又略带迟疑。
向他福了福身，就转头跑了。
“老板，这不行啊，你不能因为今天人少，就少给我们钱。”
“我们全家都指着这点钱买米下锅呢。”
“走走走，要不是看你妹妹漂亮，就这点我还不想给呢。”
穆宁看到兄妹俩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
一时心里不忍。
“掌柜的。”
三人同时看向他，掌柜的一看是齐国公世子，赶紧将兄妹俩的钱补齐。
一脸谄媚从穆宁点头哈腰。
“世子，进来坐坐啊！”
穆宁见那两人拿到钱了，转身就走，丝毫没给对方好脸色。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拜高踩低，欺软怕硬，心中实在烦闷。
钻进一家不知名酒馆，准备不醉不归。
掌柜看到穆宁转身走了，瞪了兄妹二人一眼，转身进入室内。
江海低头看了看妹妹，满眼都是算计。
“你想不想嫁给他？”
江水一愣，半晌后郑重点头。
“如果能给他当妾，咱们家就可以改换门庭。”
兄妹俩头一次目标一致。
窗外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玉露园外的花一片凋零。
赵依然的孩子意料之中没有保住。
董月舒已经在正德院等着她了，可穆宁还没找到，姜清婉只能让慧香先回去。
让手帕交将事情经过告诉丫鬟。
赵依然躺在床上，只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证明那个孩子曾经存在过，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已经永远失去他了。
明知道这事情不怪任何人，可她还是忍不住在想。
如果那个孩子没回来，她就不会因为爵位跟穆宁争吵，如果白氏对她们一视同仁，她就不会跑去求得公平。
如果那几个丫鬟没有，拿她跟姜清婉的丫鬟比，穆宁就不会跟她生气，更不会将她独自留在那冰冷的青石板上。
秦嬷嬷看到自家主子，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眼皮一跳，心中暗道：“不好”。
“主子您得打起精神，为小主子报仇啊！”
赵依然眼前一亮，不多时眼睛里的光就又没了。
她心里清楚，这事怪不得任何人，月信已经推迟好几天了，昨天一反常态地犯困，都是身体对她暗示。
要是她重视一些，孩子根本不会以这种形式离开。
姜清婉进来，看到赵依然就这么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幔，神情里都是悲伤。
希望这件事之后，她能明白爱情不能抵万难。
留下一句：“好好为自己活着。”
起身前往静心堂。
白氏看到儿媳妇冒着雨过来，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