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大结局2,他上了瘾
四下一片冷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厉衍川身上。
男人不疾不徐,只长臂一伸,便轻易将身侧的小家伙搂到了怀里。
“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姜山山,虽然还不姓厉,但的确留着我的血,也是二叔公、七叔,你们最爱的……嫡长孙。”
他声音低沉温哑,眸光强势又直白,顺势拿起陈河递过来的零食放在山山手里,语气淡淡,似极不经意提及,“如今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在我儿子手里。官方冻结的三万块,是我仅剩的财产,唔,这个月也快结束了,下个月开始,我自然会有另外十万块的零花钱。”
“零花……”
众人瞠目结舌。
二叔公当堂拍桌,“厉衍川你疯了吗?这是厉家代代相传的财富,你凭什么转让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就是啊堂哥,你、你这样做,是不是完全没把我们厉家其他人放在眼里?山山才四岁不到,他知道什么?”
“他是厉家血脉,是我的继承人。我如今身体欠佳、加之各位觉得我能力不足,应当引咎辞职。正好,提前将之交给我的继承人,有何不可?”厉衍川低笑,某种不带丝毫情绪,整个人淡淡的,仿佛这些事对他来说,再寻常不过。
殊不知,厉盛几人都快疯了!
他们都是旁支中的旁支,年纪也大,孩子更不成器,可这不影响他们觊觎厉氏集团。
偏偏老太太瞧中的双胞胎里,有个性子急躁的厉繁!
这小子胜在父母不中用,老太太觉着他们不容易被长辈把持,这不正好符了他们的心愿。
把厉衍川赶走,心性未稳的厉繁,便是最好控制的那个。
偏偏……资产已经提前转移,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
“我不同意!这简直是儿戏!我绝不同意,他那么小懂什么?难不成还指望着他来管理公司?”
“对,没错!厉衍川你这样做,无非是还不愿放权,你想继续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
“那也比厉繁来的好?过来两个月搞砸了四个项目,你们还敢让他掌管厉氏集团?怕是要不了半年,整个公司都会倒闭。”
“说什么呢!”
众人急躁,争论不止。
唯独厉衍川安坐泰山,单手搂着山山,放任他看着如今荒诞的场面,自己则斜靠在椅背上,落在桌下的手,静静把玩着姜晚细软的小手。
她的手很软,皮肤也细致,夜里抚在自己身上时的滋味,流连忘返。
说起来,得找一趟顾展才是,昨天晚上他的发挥……的确失常。
“厉衍川,你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厉盛中气十足开了口,“否则,他一个三岁小孩,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大家可不敢保证。”
被搅乱了心思的男人终于抬眸。
俊脸上的情绪骤然沉下,望向他的眼神阴鸷,连带着气息都跟着压抑。
“你威胁我的孩子?”
一字一句,冷沉若冰。
厉衍川单手抱起山山,站了起来。
颀长的身躯伫在最前方,黑眸横扫过所有人,上位者的气息显露,极其骇人!
“拿我孩子的安全威胁我,七叔,那我可就留不了你了。”
“陈河!”
他余光望向一侧,陈河立刻明白过来。
“厉盛副董事长,我手里头有一份五年前你负责项目的资料。项目总金额两亿,因为经营不善,倒亏一个亿,共三个亿的资金,最后只留下了半条不能使用的生产线。”
“好端端地提这些往事做什么!”
“提交法务部,准备提起诉讼。”厉衍川手一挥,几个字说出来,便已经让人处理了干净。
“厉衍川,你疯了吧?我不过是随口一提,你怎么能——放开我!”
“副董事长,公司已经报警,请您跟我们一块过去配合调查。”
“放开我,放开——厉衍川,我可是你七叔!厉衍川!!!”
厉盛凄厉的声音从会议室外传来,渐行渐远。
余下的人脸色讪讪,各自都能察觉到对方眼底的恐慌。
就连二叔公的脸色都起了变化!
厉衍川还是那个厉衍川,他的手段一贯凌厉,这几年他心气不佳,竟是让人误以为老虎没了牙。
殊不知,他从来没变过。
因着厉盛口出狂言,竟敢威胁山山,厉衍川如今的果决,更甚当初!
“趁着今天大家都在,以此不如重新表决,同意我继续担任董事长的人,举手。”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而后“哗啦啦”地举起了一长排。
“堂哥,你这样,不公平!”厉繁极为的不满,偏偏给他撑腰的厉盛被轻易解决,他现在是敢怒不敢言。
而厉衍川只是笑了笑,长指扣在桌上,轻敲了敲,“那么,同意厉繁来担任董事长的人,举手。”
会议室一片安静。
姜晚静静看着男人的侧脸。
英俊衿贵,不可方物。
她头一次见到厉衍川这样杀伐果断,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损失杀鸡儆猴。
留下来的这些,哪怕背地里还有什么打算,如今也只能藏在心底,甚至他们还要好好想想,如何重新取信于厉衍川。
此刻她才终于知道,厉衍川商业天才的名号是如何得来。
“既然如此,那么本人,将继续掌管厉氏集团。陈河,名单上的人安排一下,年后我会一个个约谈。”
“至于和长石资本的事,我自有方案。都干好自己的活,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他冷冷甩下一个字,单手抱起了山山,身边还仔细牵着姜晚,大步流星离开了会议室。
把山山放下,他便直接瘫靠在沙发上,按着眉心。
姜晚心一紧,“怎么了?又头疼了吗?”
“……一点点。”厉衍川顺势将她圈住,高大的身躯整个朝她身上靠了过去,脑袋搁在怀里来回磨蹭了几下。
温软舒适,好像紧绷的太阳穴都缓解了些。
“我给你按按。”
细润的指尖落在头上,姜晚动作很轻,似还当真特意学过手法,竟是难得的舒服。
他逐渐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