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射杀被围
屋内因为明媚儿的破水,宁静被打破,只剩下手忙脚乱。
如今没有郎中和稳婆,只能由陈翠和小伍子顶上来,用尽浑身解数。
门外的暗卫们各个耳聪目明,也能从一星半点露出来的话中,知道里面的情况。
纷纷在心中为明贵人祈祷。
只是这份‘安宁’并没有持续太久。
下一刻,一阵破空声传来,暗卫们下意识纷纷拔剑,循着破空声挥剑阻挡了箭雨。
“进屋!”领头的一个外门暗卫立刻吩咐道。
“是!”
十余位暗卫开门就闯进屋内,又紧紧地将屋内门关上,插上门闩。
一切变化发生的太快,屋内的人忙着接生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小伍子乍然看到暗卫闯进来有些惊慌:“哥哥们,这是怎么了?”
“有人袭击。”领头暗卫简单解释了一句。
便飞快指挥着十余个暗卫拿起墙边的木板和铁锤、钉子,开始按照吩咐将门窗钉紧,尤其是钉紧明贵人所在的地方。
顺手又拿旁边的屏风将明贵人三面都挡上了,以防有人看见不该看的。
幸好这本来就是练功房临时改建的正房,许许多多练功的东西都还在,也不缺武器。
他们如今钉紧门窗,防的是外面的人用箭雨射穿进来伤人。
只要箭雨射不进来,便还能拖一阵子。
若是外面的人破门、破窗而入,他们掌握着地形优势,也不见得不能打。
“花花别怕,咱们继续,听娘的,别怕。”
陈翠听完暗卫的解释,心中是又惊又急又怕,但仍然努力控制着自己,哪怕手抖如筛糠,也能勉强保持理智,继续为女儿接生。
明媚儿此时痛得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赶紧把孩子生下来。
屋内只听到箭羽没入木板之声,明显非常。
“……”
想来是屋外的人也发现箭羽射不进来,原定的箭雨之计用不成了。
瞬间一片寂静。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屋里的暗卫们不要挣扎抵抗。”
“我等是陛下身边的精卫之队,特接陛下的诏令来此清斩孽障,无意伤人。”
“只要将明贵人或者其肚子里的孩子交给我们处置,我们保证,不会伤及无辜。”
门外响起一个大汉的声音,这声音穿透力极强,响彻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明媚儿听到陛下两个字,心中控制不住地颤抖一下,还不等她多想,新一轮的疼痛又涌上来,她只能继续生产。
陈翠听到陛下两个字也怔住了,直到看女儿一脸痛色,这才反应过来,继续指挥着女儿该如何呼吸,如何用力。
她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呼吸和用力,但她能看到女儿的生产情况,根据生产的松紧程度来判断。
“……”
屋内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
外面的人继续说道:“我再说一遍,不要抵抗!”
“明贵人肚子里的孩子乃是千古的孽障!祸国的妖根,生出来也是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
“与其生下来活受罪,不如早早处死,也算是为天下黎民积德行善……”
门外的人话还没说完,陈翠实在是受不了了。
大喊着回应:“放你的狗屁!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龙胎!”
“若是伤害了龙胎一星半点儿,你们吃罪得起吗?”
“我看你们才是一群祸国妖根!天煞孤星!乱臣贼子!该死的是你们。”
陈翠从来都没有这样高声呼喊咒骂过谁,如今是第一次。
实在是听不得有人这么咒自己的外孙。
“劝你们认清现实!我们是奉旨前来!钦天监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观测天象说了明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妖孽。”
门外领头的男人将钦天监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引得屋内暗卫也是大眼瞪小眼,他们从没听过,也分不出真假。
但是听起来说得有鼻子有眼…
明媚儿在剧痛之下耳朵嗡鸣,却也勉强听到了男人的话,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起来。
身下的血流得更多。
陈翠见此无心再和门外的人说话,继续为女儿接生,宽慰着女儿:“花花别听他们的。”
“他们一定是贼人,咱们先把孩子生下来啊,乖花花。”
门外的人像是听到了陈翠的话一般。
“若不是陛下的吩咐,我等怎么敢来伤害龙嗣?”
“我们若是贼人,那肯定是要将你们赶尽杀绝的,可我等一直等着不曾下手,就是不想伤及无辜。”
“挑选了这时候出来,也是想等着明贵人将孩子生下来,再将孩子处死,我们也不想伤明贵人的性命。”
“只要你们配合,我等能保证,绝对不会伤及无辜!”
“我等若不是陛下派来的,七爷和小圆既然都是来保护明贵人的,怎么都不见踪迹?他们如今都接了命令被陛下留在宫中了。”
“所以支援没来,稳婆和郎中更没来。”
领头的暗卫回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将七爷和小圆劫持控制了。”
外面男人痛心疾首地叹口气道:“我们怎么能呢?再说谁能打得过七爷啊?”
“我等若真是贼人不想让你们去求援找郎中,那当时你们去城内找郎中,我们也应该都将你们杀了才对,怎么还会任由你们去找郎中,大闹药铺。”
“我等手中有陛下的贴身龙纹佩做信物,你们可以派一个人出来看看,或者我们派人送进去也行。”
“……”
门外男人说得让人心里没谱,但他们还是更偏向于那些男人说的都是假的。
只有呼呼扇着蒲扇的小伍子,额头上渗出汗来直往脖颈里淌。
他是陛下身边的人,在师父口中也曾听说过钦天监魏平莱预测明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天煞孤星之事。
…外面的人说的是真话。
他心中七上八下的没底,不敢判断到底是真是假。
领头的暗卫像是才注意到了小伍子,走过来问:“你不是陛下身边的人吗?那个男人说